打开门,却惊讶的发现门外并没有任何人影,长长的走廊空荡荡地横在我眼前,昏暗灯光的照耀下,那条鲜红的地毯显得格外的刺眼。
“难道是我作梦作胡涂了?”我挠了挠脑袋,准备回床上好好的再睡一觉,就在转过身的那一刻,我呆住了。
空洞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一种阴冷的感觉,顿时充满了全身。
“砰砰……”
敲门声不断响着,带着一种令人枯燥和恐惧的节奏。
我咬了咬呀,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外,依然什么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恶作剧?
不可能,谁会那么无聊?何况就算要恶作剧,那个小子也跑的太快了一点吧!
从我的房门前,跑到可以藏身的拐角处,一共有大概三十多米,而我从最后一次敲门声到飞快的打开门,其间也只不过间隔了三秒而已。
这样算下来,那家伙一百公尺可以跑出十秒以下的成绩,几乎都要接近世界纪录了,何况我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响动,更不要说是飞速跑动时发出的噪音。
难道这次也是自己睡迷糊了,将梦和现实搅和在了一起?
算了,明天到饭店的监视房,调出这个时段的录像就清楚了。
我关上门向床走去,突然感觉一阵凉风抚在脸上。
窗户,什么时候打开了?
柔弱的清风,不断将半拉开的窗帘吹动,带来了一种古怪的味道。
今天晚上究竟怎么了?
我明明记得睡觉前窗户还关的好好的,而且也死锁了,为什么现在却是半开着?我的记忆绝对没有混淆,就算是自己记错了,也不会傻乎乎的在开了冷气的情况下,任窗户敞开着吧!
突然记起了刚到奈良时的情况,那天晚上也像今天一样怪异。该不是狐狸觉得在我面前嫁女儿感觉很爽,跟着我跑到岐阜来,顺便再嫁一次吧?
我下意识的将头伸出去看了看天空,空气很干燥,很好,并没有下雨。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我立刻打开灯,然后向床上望去。
还好,背包还安静的躺在枕头旁边。
我走过去将背包提了起来,就在那一刻,我的全身僵硬了,接着,我疯了似的将包里所有的东西全都倒在床上。
没有!果然没有了!
确定了无数次,最后我颓然跌坐在地板上。
包里的两个黑匣子不见了。
是谁,在什么时候将它们偷走的?我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路,然后狠狠打了脑袋一下。该死,自己居然蠢的中了那种白痴程度的调虎离山计。
恐怕某些人早就盯上了我,只是我笨的丝毫没有察觉到,那群人先是敲门来吸引我的注意力,趁我站在门前发呆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从窗户外爬进来,从我的背包里拿走了黑匣子。
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他们到底又是什么人?
这里可是十五楼,想要从窗户外翻进客房里,几乎等于是玩命,他们干嘛花费这么大的精力来偷那两个黑匣子?还有,他们究竟怀有什么目的?
我恼怒的狠狠一拳砸在地板上,然后抱着发痛的手一边狂跳,一边大声叫起来,几近混乱的眼神,突然瞟到窗台底下掉有什么东西,我忍住痛将它拿了起来。
那是一张椭圆形的符纸,上边画有奇怪的动物图案和一些怪异的文字。
我瞇起眼睛,神色顿时凝重起来,这种符纸自己并不陌生,在找到第二个黑匣子的地方也有相同的一张,那是御使前的标志。
所谓的御使前,他们是一种可以借用狐狸妖力的人类。
说起御使前的历史,民间大概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认为它们是狐妖玉藻前留下的后代,可以借用妖狐的力量。
第二种说法说他们是供奉稻荷的巫女,又叫饭纲使或者管狐人,他们可以将老鼠一样大小的妖兽,养在一支小管子里,并能驱使牠们做任何事情。
我并不在乎哪种说法是对的,只是想拿回被盗走的黑匣子,总之睡意也完全没有了,我闯进饭店的监视室,要求警卫将刚才的录像调出来给我看。
那个已经六十多岁的欧吉桑当然不肯,满脸不耐烦的说不合规定。
我顿时火冒三丈,大叫道:“我的东西就在客房里被人偷走了,这笔帐该怎么算?”
那警卫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们提醒过旅客要将贵重物品寄放到托放处。”
我冷哼一声,冲他摆了摆手:“我懒得和你说,叫你们经理立刻过来。”
“先生,你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那欧吉桑也有点生气了。
我一把拿起电话,直视他的双眼,说道:“要不要我帮你叫?”
警卫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然后接过电话冲里边大声喊了几句。不一会儿,经理气喘吁吁的推门走了进来。
“先生,请问您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他也是满脸不耐烦,公式化的询问道。
“这家饭店属于高桥家的经营范围吧?”我慢悠悠地问。
“没错。”经理点点头。
我微微一笑,从兜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他。
那张卡是我临走时由美硬塞给我的,说如果缺钱用的话,就随便去找一家高桥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他们会立刻答应我的任何需求。
果然,那个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经理,立刻变得大汗淋漓,他从衣兜里拿出手帕,不断擦着冷汗,又将那张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深深向我鞠了一躬,高声喊道:“不知执行总裁大驾光临视察,不当之处,请多多包涵!”
站在一旁原以为可以看到好戏的警卫,立刻傻了眼。
我故意指了指他,说:“这个警卫的态度似乎很恶劣啊,究竟你们是怎么对待客户的?”
经理大为恼怒的冲警卫喊道:“歧藤一郎,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你被解雇了!”
那个欧吉桑险些哭了出来。
我兴致满满的看着这出戏,感觉气也出的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我平静地说道:“算了,这次我不会计较。你是歧藤一郎是吧,现在可以调出刚才的监视录像了吧,我住在十五楼的十七号房间。”
看完录像后,我在饭店经理的迎送下回了房间,躺到床上,我又开始慢慢回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