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雾绕的蒸气围绕在她身旁,就像她的动人的**上也披上了一件轻薄的纱巾,那种朦胧的感觉更让人心跳加速,一股强烈的诱惑顿时充斥了全身。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双眼圆睁的死死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皙白玉体,只感觉一双如蛇般柔软的滑腻手臂缠上了我的颈部,接着两团像海绵般富有弹性的硕大物体,紧紧贴在了后背上。
我清楚地感到脑袋中有什么东西要迸出来,冷静地深吸一口气,我向前一偏,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的头正枕在由美丰满结实的大腿上。她穿着粉红色的和服,一边拨弄我的头发,一边静静地凝视着我。
我立刻尴尬的坐起身来,瞪着她叫道:“妳想谋杀我吗!我的心脏可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
由美捂住嘴浅笑着:“真的好有趣,我越来越喜欢看阿夜惊惶失措时的表情了!”
“对了,从刚才我就发现妳擅自改掉了对我的称呼。”我瞇起眼睛,不满的说:“为什么叫我阿夜,我和妳有那么熟吗?”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当然要叫你的昵称了。”由美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争辩,她抽出一迭资料递给了我,“这是你要的关于上衫的验尸报告。”
我顿时来了精神,捧着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上衫的验尸报告一共只有三页,大概说的是身体完全没有任何创伤的痕迹,只是体温很冷,血液几乎都冻结了起来,心脏的血色左右相差甚远,左面很红,右边发黑,腹部甚至有轻微的积水现象,死因可以确定为冻死!
“冻死。”
我小声咕哝起来,居然会有这么古怪的事。夏天冻死人也就罢了,还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冻死,而且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任何头绪。
“说起来,阿夜。”由美温顺的为我斟了一杯茶,“上衫的死,会不会是大井或者三元搞的鬼?最近大井那家伙一直赖在这里不走,而且还不断向下人询问一些有的没的,我还发现他常常徘徊在从前美雪姐姐住过的房间附近,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至于三元就更可疑了,他为了钱,几乎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最近三元集团的财务出了很大的问题,眼看就要破产了,那混蛋一定一天到晚眼巴巴的等着我手里的百分之十三的股票去救急。”
“他们两个确实很可疑。”我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但妳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让一个人没有任何外伤的冻死?
“验尸报告上说,上衫没有服下任何催眠的药剂,也没有被人打晕,死亡后尸体也没有被移动过,他的客房不是密室,而且他也没有受到拘禁和束缚,像他那样的聪明人,在感到冷的情况下不会大声叫,反而呆呆的趴在床上等着被冻死,难道妳不觉得很怪异吗?”
由美的脸色也凝重起来,过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朝我吐了吐舌头道:“晚饭你要在餐厅吃还是这里吃?”
“就在这里好了。”我低下头继续研究着那份验尸报告。
“那我帮你端过来。”由美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向屋外走去。正当她走到门口时不小心被绊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上。
“没什么吧?”我向她望去。
“我没什么,抱歉,让阿夜你担心了。”她转过头向我一笑。
我望着她纤细苗条的背影,突然整个人都惊讶的呆住了。
从以前她的背影就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我在哪里见过,而就在刚才的一霎,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我的心脏顿时狂乱地跳动起来,声音也激动的变得有点沙哑,我强忍着震撼感,略微颤抖地问:“妳和妳的二姐恋衣是双胞胎对吧?”
“嗯,我和姐姐是异卵双胞胎。”由美疑惑的点点头,接着补充道:“不过我们长的不太像,而且也没有所谓的心电感应。”
“那她的照片能不能借我看一下?”我吞了口唾沫。
“为什么?”由美惊讶的问。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说道:“两天前,或许我看到妳姐姐了。”
由美震惊地跌坐到地上,许久才喃喃嚷着:“骗人,恋衣姐姐已经死了!”
“死了?”我猛地站起身来:“妳怎么知道的?”
她倚着墙,慢慢望向天花板,“根据高桥集团的信息网,一个礼拜前,有人亲眼见到她跌进了奈良的一个山崖下。”
“一个礼拜前?也就是我和妳遇到的那天吗?”
“不错,而且那座山崖也正好在我们遇到的那座民宿附近。”由美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苦笑:“哼,那还真是巧合啊!”
我的大脑完全不能接受这些信息,由美见我满脸的不信,起身拿了恋衣的照片放在我跟前。我看了一眼,身体更加僵硬了,甚至感觉有种刺骨的恶寒渗入了骨髓里。
照片里的恋衣冰冷地不带着一丝俗世的笑容,不,应该说是完全没有表情,只是表情黯淡的坐在镜头前,眼眸中流露着不屑的鄙视神情,她就像在嘲讽似的望着我,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似乎萦绕着极度的不耐烦。
虽然表情不同,但我还是立刻就分辨了出来。
这正是我一个礼拜前,在遇到狐狸嫁女时救出的女孩,而且两天前,我还和她一起去拜访过她的祖父高永尾吉,那么真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一个礼拜前就死掉了?
我不信!绝对不信!
“那人只是看到她掉下去对吧?”我用干涩的声音说道:“有可能她并没有死!”
“不可能!”由美轻轻摇了摇头,“恋衣姐姐的尸体在昨天已经找到了,而且正在运送回本家的途中。”
“怎么会……”我又呆住了。
难道在一个礼拜前我遇到的恋衣就已经死了,一直以来,我都在和鬼在打交道?这实在太过于荒谬了!我用力捶着脑袋,直到由美心痛的拉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