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周超凡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他紧张得全身都在颤抖,嘴却结结巴巴的,再也形成不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我没有再理会他,转身下楼了。
拐角处,赵韵含穿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正背靠在墙壁上,像是在等谁。
她长长的秀发被扎成了马尾,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静静地散发着‘迷’幻的‘色’彩,整个情景,美得就像一幅看了便会让人心灵舒展的画卷。
“在等我吗?美‘女’。”我暗自一踌躇,然后笑着走了过去。
“明知故问。”她绝丽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
“找我有什么事?”我故意对她的微笑视而不见,靠在她左边的墙上,眼神望向窗外无边的浓浓夜‘色’。
“和超凡谈得还好吧?”她问。
“要怎么样,才算妳口中的还好?”我反问。
她笑,用手指轻轻按住小巧的嘴‘唇’,“意思就是,你对他的故事,有什么看法?”
“完全没有任何看法。”我耸了耸肩膀,“他的那一身古怪打扮,是妳唆使的吧?”
“什么叫唆使,这个词太不文雅了。人家本来以为那身打扮,可以充分地引起你的好奇心的。”
赵韵含的眼中,闪过一丝看戏的笑意,“早晨我就说过,要告诉你一件就发生在身边的灵异事件。我说的,就是发生在超凡周围的事情。”
“所谓灵异事件,似乎要由许多无法解释的因素组成才对吧。”我哼了一声,“但是,周超凡所讲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
“是不是值得大惊小怪,要看情况而定。不过,超凡的口才实在不好,明明很灵异的事件,可惜在他口里说出来,就变得很平淡没有味道了。”
赵韵含递给我几张资料纸,轻声道:“看看,如果看完以后,你还觉得不灵异的话,我就随便你怎样。”
疑‘惑’地接了过来,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她已经带着一丝风走掉了。空气里,似乎依然弥漫着她身上幽幽的香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的种种行为,似乎都是为了挑起我的好奇心。那么,究竟她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奇怪,实在太奇怪了!
趁着上晚自习的时候,我将数据翻开看起来。
上边有两份剪报,第一份说的是十一号的时候,柳条镇附近的监狱里,有个狱警开枪杀死了一个囚犯,以及两个前来观察情况的狱警。
当刑警队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租的房子里自杀了。据说那个案子,到现在还有许多疑点。
这个叫张宇的狱警,才从警校毕业,今年二十四岁,半个月前,才正式来柳条镇监狱上班。
从前的同事声称,这个青年平时做事很谨慎小心,有上进心,不大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
刑警队调查后,并没有发现被杀的三人和张宇有任何过节,至今他杀人的动机,也没有找到。
随着他的自杀,恐怕这个案件,会变成永远的悬案。
第二份剪报的内容,也是杀人案。说的是柳条镇一名叫做张小乔的二十六岁‘女’‘性’,在早晨的南街天桥上突然发疯,用美工刀杀死了三个人,并导致五人受伤。
而死者中有一名男子,是她的同事。
刑警队称,这名‘女’子是半个月前,来到柳条镇定居的。
行凶后被抓获时,该‘女’子已经神智不清,现已送往市疯人院治疗,据她的主治医生说,她至今都具有极强的攻击‘性’。
看完剪报,我暗自思索起来。
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和事件,赵韵含干嘛要把它们合拢到一起给我看?
不对,也并不是没有联系,事件都发生在柳条镇里,而且,两人同样是在半个月前搬去的,但这样的联系,能说明什么呢?
周超凡那小子不是说,他堂哥也是在柳条镇出现所谓的怪异事件吗?难道,赵韵含是在暗示我,这三个人,三件事,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我用力甩了甩头,朝后向周超凡瞥了一眼,见他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轻轻敲他的桌子,喊道:“喂。”
他被吓得立刻站了起来,大声朝老师喊着:“我有在认真听讲。”
“听什么!小声点,你看,都把旁边睡觉的同学吵醒了!”讲台上的物理老师也被吓了一跳,皱起眉头道。
沈科无辜地抬起头,用力擦了擦嘴角的憨口水,气恼道:“就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还有理,哼哼。”物理老师干笑了几声,用书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上课时间居然给我睡觉,把物理书拿回去抄十遍,明天‘交’不上来,就别进教室了。”
顿时,整个学校都响起了某人的凄惨叫声。
我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模样,趁‘乱’用力将身后的周超凡拉坐下,轻声道:“这个礼拜天,你带我去拜访你家的堂哥。”
虽然不清楚整个事件的问题所在,甚至不知道,这三人究竟有什么相同的地方,不过,我还是准备好好调查一番。
既然是那位美丽的转校生为我准备的礼物,如果我不怀着虔诚的感恩心笑纳的话,就太对不起赵韵含了。
何况,这些事件,确实有点意思!
又是新的一天,离周末还有两天时间,总觉得时间越来越漫长了。
“你们知不知道,其实巧克力里,含有一种称为苯基的化学物质,那种物质,跟你在和某人谈恋爱时,大脑里可以制造出来的东西一样。
“还有,你们绝对不知道吧,每个人的坐姿都不一样。就算是双胞胎,接受的教育也完全相同,但是,坐姿都会有微妙的差别。”
我今天也是在往常的时刻起‘床’、吃饭、上学。然后趁着下课时间,给一群同样无聊的‘色’男‘色’‘女’传授知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话题转到了坐姿上。我悠然地说:“其实,从一个人的坐姿如何,完全能看出他的‘性’格。特别是‘女’孩子,比如说妳。”我指着左边一个双‘腿’‘交’叉,坐得很舒服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