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场如同梦境一般的经历至今还历历在目,虽然到现在我还搞不清楚原因,不过在那个没有办法逃出去,仿佛无尽循环着的四楼上,这个房间居然会有抢童子,止哭咒语等等古老客家巫术的痕迹,再联想到甜甜家那个莫明其妙、诡异非常的不知道算不算是招魂巫术的东西,就算自己的直觉没告诉我,我都知道,那个隔壁房间肯定也不简单。..。
敲了没多久,‘门’便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满脸狐疑的看着我:“你找谁?”
只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嘛,我有些失望。在脸上‘露’出又沉痛又友好的笑容,我恭敬的问:“您好,我是你们邻居的亲戚,听到了他们的事情特意从老远的地方赶过来。可惜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
我的语气略带着唏嘘:“能不能请问一下,他们安葬在哪?”
“不知道,现在邻里之间的关系可不像从前那么友好了,许多人当了十多年邻居都还不清楚隔壁住的是男是‘女’。”那个中年欧巴桑不耐烦的答道:“虽然我对隔壁那个一家三口感到很痛心,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去问警局最好。”
我‘露’出满脸失望的表情,连连道谢,还没等我客套完,这中年老‘女’人‘啪’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上了。这些小市民,什么素质嘛。
我郁闷的继续向上走,没有走几步,脚步猛地停住了。等等,老是觉得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听刚才那个家庭主‘妇’有条有理的话,应该是个比较有戒心的人,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没有证实我的身份的时候,贸然将‘门’打开?
不,不要说她,就算是随便一个驻家欧巴桑,都很有安全意识。通常有人敲‘门’,都是先用猫眼看,再隔着‘门’问清楚的。毕竟这个世道可不像从前那么清净,经济发展后伴随着的就是犯罪率的增长。可是那个欧巴桑为什么很爽快的就把‘门’打开了。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稍微犹豫了片刻,我没有继续上楼,而是辗转了下去,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拨通了张三的电话。这个跟踪者,我发觉自己开始越发的信任他了。虽然他什么也没有对我说过,甚至名字也绝对是假的。txt电子书但那种信任,或许更多的来自于直觉吧。
张三很快就赶来了,背上背着一个旅行包。冲我问:“在哪里?”
“什么在哪里?”我反问道。
“你发现的那个奇怪的‘女’人。”他的脸上有一丝焦急的神情。
我微微的眯起眼睛,慢悠悠的说道:“我都不急,你那么急躁干嘛?”
“我……”他只吐出了一个字,声音就嘎然而止,深深吸了口气,坐到了我的身旁:“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我让你们搬过来住的用意了。”
“猜到了一点。”我耸了耸肩膀:“这里是熊家婆事件的始发点吧?”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张三摇摇头:“真正发生第一件案子的地方是凌山的一个山坡上,有几个年轻人在出现赤月的当晚就死在了那里。死像很可怕,凶手及其残忍的用爪子一般的凶器将他们撕裂开。而其后发生在凌山市里的凶杀案,都有同样的撕裂痕迹。”
“甜甜以及她的父母身上也有吗?”我淡淡的问。
“不错。可以断言,他们家发生的凶杀案是第二起。在他们身上,有许多警方至今都头痛的怪异问题存在。虽然警方当晚就给当地媒体下了封杀令,不准报导任何相关的事宜。不过有些许相关的信息也已经透‘露’了出去。”张三说道:“首先,甜甜的父亲在发生赤月后的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凌山里逛了一圈,不知道在凌山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据小区楼下的保安说,他兴冲冲的回家。然后家里就发生了凶杀案。”
我沉‘吟’片刻,问道:“报纸上说,是甜甜的母亲杀了自己的‘女’儿和丈夫,但这位凶手却在警局的拘留室里死掉了,死的时候身体散发着恶臭,头颅也不翼而飞。而甜甜的尸体也不见了踪影。这件事呢?”
“确有其事。甚至可以说,发生在凌山市的所有凶杀案都是这种类似的模式。”
“什么!”我惊讶的站了起来。
张三苦笑道:“自从赤月现象发生后的这二十多天以来,凌山市一共发生了四十七起类似的凶杀案。”
“这么多!”我又是一阵惊讶。
“还有更诡异的地方。”张三叹了口气:“这四十八起,每一件都是三口之家,有父亲,母亲,和一个不超过九岁的孩子。而案发后经过调查,相同的地方也很多。在案发当天,肯定有某个家庭的成员去过凌山。案发时都是母亲杀人,父亲和孩子被杀。而案发后,母亲的头颅和孩子的尸体都会不翼而飞。现在凌山已经被警方封锁,不准任何人进出了。”
“四十八起?”我沉默片刻,脑袋飞速的思索着。这个数字怎么感觉那么奇怪?
“算了。”我甩了甩脑袋,伸了个懒腰:“我们去402看看吧,说不定真的会有些惊喜呢!”
我们从楼梯慢慢的向四楼走去,其间我向张三说了自己对那个房子的猜测。“现在的四零二号房间住着一个十分年轻的三口之家,他们的年龄不超过20岁,而他们的孩子只有四岁左右。”我说道:“这是我问了楼下的保安才知道的。保安告诉我,从前的四零二号房在一年前曾经租住给一家十分‘迷’信的人,他们那家人常常‘弄’些让人感觉乌烟瘴气的东西,最后整家人都死在了那个房子里。他们死后,房子的名声也臭了,房主人将房租一降再降都没人愿意在那个地方住。”“现在入住的三口之家很穷,就因为穷,所以才会住进那里边吧。很少见他们和街坊邻居来往,就算见到人也是低着头迅速走过去。有人甚至扬言看到那家人的年轻父亲晚上在垃圾堆里翻刚扔掉没多久,还没腐烂的食物给自己的‘女’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