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到时候你一定要说自己是来串‘门’的,玩几天就走。。不然要让他知道我们合租的话,那抠‘门’的家伙肯定要加一倍房租的。”
德国对外国人的租房制度就是这样,政fu按人头收税,房东也是按照人头收取租金。黎诺依自己不在乎那点租金,不过还是要顾好姐妹的意思。不知为何,周菡对钱有种特别的**,就算钱再多,也会想方设法的开源节流。这小妮子今后一定会成为合格的商人的!
周菡为了等房东,有翘了课。她每天都会以许多借口翘掉不喜欢的课程,这点黎诺依在高中时就领略过多次了。
“诺依,你都来布鲁镇几天了?”周菡打开房间‘门’,用手费力的取下靴子。
“大约有五天了吧。”她算了算:“在酒店里住了三天,到你这里住了两天。”
“那你去学校报道了没有?”周菡换上睡衣:“对了,我还没问过你转读的是哪所学校呢。”
“我在克鲁特大学。”
“听语气,看来你很有把握和你的那个他就对同一说大学喔。”周菡挑了挑眉‘毛’。
“哪有什么把握,我划定的三个学校每一个都有很大的可能‘性’。但签证要下来,必须先联系好学校。所以只好抓阄了。一把就抓住了克鲁特大学。”黎诺依无奈的说。
“这样啊,来‘啵’你一个,把好运气传给你。”周菡用力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嘻嘻的,一副占了很大便宜的表情。
黎诺依也笑嘻嘻的,不经意的看了对面的时钟一眼,突然说道:“菡菡,房东有没有说他几点钟来?”
“他说九点半。”周菡看了表后,也有些发愣:“奇怪,都快要十点了。”
“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在称赞德国人严谨守时吗?怎么,你房东是个例外。”
“怎么会,德国人是真的很守时,那个房东虽然抠‘门’讨厌,不过说的时间也从来没有迟到过。”
“那就是堵车了。”黎诺依耸了耸肩膀。
“布鲁镇上车不多,我都来一年了,从来就没见过堵车的情况。难道是我们回来晚了,他先走了?也不对,水电气卡也没从信件孔里塞进来啊。”周菡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无所谓的走进了厨房:“算了,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她用天然气炉点火,不论怎么都打不燃。不禁用力的敲了几下,骂了几声。黎诺依也走进厨房,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好笑又好气的指着气表道:“菡菡,那个表的右下角亮起了红灯,是不是停气了?”
周菡急忙走过去仔细的读气表下的说明,咒骂声更大了:“我靠!那抠‘门’的房东究竟有多久没‘交’气费了,竟然会停气。这么冷的天,饭可以叫外卖快餐解决,可取暖器怎么办!难怪要把卡给我们送过来,存心是想让我当冤大头,替他缴费嘛!”
“多缴的费用,应该能从下半年的房租里扣除的,又不会让你多‘花’一分钱。你那么生气干嘛?”黎诺依轻轻的拍她的背心,让她消气。
“虽然是这个道理,不过还是不爽!”周菡气哼哼的拿出手机:“不行,一定要给房东打个电话,让他先把从前的水电气费结清了再给我。不然老娘就去市政厅投诉他!”
电话很快就拨了出去,电话的那头始终响着空‘洞’的拨号声。‘滴滴滴’的短促拨号声带着一种不详的感觉,不断从扬声器里播放出来。
“没人接听。”周菡没好气的说。
“不对,我好像听到了什么!”黎诺依迟疑的看了周菡一眼:“菡菡,你再拨一次试试。”
电话又一次拨了出去,拨号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黎诺依听得真真切切,她真的隐隐有听到电话铃声从‘门’外传了进来。她走到猫眼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可‘门’外却空‘荡’‘荡’的,谁也不在。
“菡菡,挂断,再拨。”她转头吩咐道,眼睛一眨不眨的透过猫眼看向外边的走廊。
周菡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听话的按照她的嘱咐做了。挂断后,再一次拨通房东电话。
房‘门’外,隐约的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这次就连周菡也听到了,她看到黎诺依的手势将通话切断,铃声顿时停了下来。
“那肯定是房东的电话,他就在我们的房间外边。可为什么既不进来,又不接电话?难道,他是个变态,正透过墙上的某个孔偷看我们的生活?”黎诺依打了个冷颤。
“不会有那么恶心的人吧?”周菡虽然大大咧咧,这时候也觉得很怪异:“说起来,那个德国小老头的长相确实有些猥亵。”
“我们去把他抓住,这种社会的败类。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偷看起我们的,我们洗澡睡觉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偷看!”黎诺依越想越气,一想到有双猥亵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她们的生活,简直就是令人‘毛’骨悚然:“菡菡,你接着打电话,我们顺着铃声找过去。”
“可他会不会察觉到了?”周菡迟疑道。
“就算抓不到现行犯罪,至少也能表明我们已经察觉到了,让他投鼠忌器有所收敛。”黎诺依咬牙切齿。
“这么一想也对。”周菡拨通了电话。
房东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黎诺依从厨房里找来一把尖刀,深呼吸为自己壮胆。她拉着周菡一把将房‘门’打开。
第六章偷窥者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冰冷的空气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铃声缓缓的流动在周围。黎诺依侧耳倾听,终于分辨出了声音的来源:“铃声像是从对面的那个房间中传出来的。”
她指着对面的房间。就是那扇第一天来时差点走错的房子,它的房‘门’依然斑驳肮脏,‘门’上依旧没有房间号。不过电话铃声确实清晰坚强的向外传播着。“好丑的‘门’,住这好几天了我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过?”周菡恶心的将耳朵轻轻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儿:“不错,就是这地方。不过房东在对面究竟怎么偷窥我们?这个房间又不是隔壁,没办法开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