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村民几百上千年来一直都在山坡上开荒种田,随着人口的离开,田地逐渐荒芜。剩下一亩多还绿油油的,像是种了些什么,但由于天快黑了,看不清楚。
从附近找了点柴火点燃,温暖的篝火很快就搭建起来。
邱穆将蔬菜以及肉类缺乏的事情说了,大家都有些沉默。
我挠了挠脑袋,实在忍不住了。这些人都是些死脑筋,既然整个村的人都走的走散的散,那两老口又是新死,家里肯定会找到些什么。就算没有,田里种的总是蔬菜吧。随便拔点也不会有人乱骂。
正准备张口提点,雁过拔毛说话了:“那个,我觉得蔬菜肉类的应该比较简单。搜索一下村里,田地里找点,到那座比较完整的瓦房中找一下,说不定能解决问题。大不了我们留点钱在屋里。”
这番话令所有人豁然贯通了似的,点头不已。
我却很有些不以为然。这么简单的事情肯定有人想到了,却非要一个女孩子点透,看来大部分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那就这样决定吧。”高山想了想:“天已经很晚了,为了安全,就尽量两个人一组搜索。剩下三个人守在营地里!”
原本队伍有十二人,死掉假惺惺一个,还剩下十一个。两个人一组的话,有一个人肯定会落单。没有人愿意单独留下,特别是早晨刚眼睁睁见到一个伙伴的死状后。让三个人留守营地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没人有异议,大家相互选择了比较顺眼的人组队,然后抓阄决定了去留。最后探索队和留守队很快就分了出来。
邱穆,灯光师,摄影师留守做饭,其余人两两结伴去找吃的东西。
等到出发时天已经黑尽了,我和黎诺依以及轻音水滴、雁过拔毛,两队人搜寻村里的瓦房,看能不能找到些储存的比较完好的肉类。而高山,流水和冬季牧歌,桑林等四人去田地里找新鲜蔬菜。
月亮从山坡深处升了起来,位置接近山峦顶部,满月很明亮,月光将一切都照的亮堂堂的。我看了眼脚底下,银白的月色,像是给地面结了一层霜。
“进去吧。”打开手电筒,我对身旁紧跟着的三个女孩说。
虽然整个村子有9栋瓦房,可对我们而言,能够搜索的只有一间而已。其余八间年久失修成了那副尊荣,就算有东西估计也早就**变质了。
走进黑漆漆的房子,里边的物件都蒙上了一层薄灰。我用手指轻轻一划,从灰尘厚度看,主人刚死没多久,最多十天而已。
那老两口死后,估计是村外的后人进来安葬的。由于交通不顺,家具一个都没有搬走。当然值钱的东西也没剩下。
很快我们一行人就在厨房的灶台上找到了挂着的几大块腊肉,看模样至少有十公斤以上。
半个多小时候,在雁过拔毛乐滋滋的吆喝下将腊肉搬回了营地,就看到搜索田地的那队人早已回来了。三个人吵吵嚷嚷的很不开心,而冬季牧歌显得满脸恐惧,正在火堆旁蜷缩成一团。
“怎么了?”我放下手里的腊肉问。
高山皱着眉,很不情愿的说:“你问他,这个人老大不小了,神经肯定有问题。”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走到冬季牧歌身旁,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见鬼了。”冬季牧歌的声音吓得发颤。
“见鬼?”我一愣:“什麽鬼?”
“鬼他妈知道是什麽鬼!总之老子我见鬼了!”他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
我拍了拍他的背:“放轻松点,慢慢说,把事情说清楚。不管说什么,我信你!”
或许是因为篝火的温暖,冬季牧歌的情绪总算纾解了点。在他的讲述下,我这才搞清楚了原因。
他们一行四人打着手电筒去了村口山坡上的田地里,由于路程比较远,大家虽然相处了几天,可也并不算很熟。所以相互间没有说话。三人有意无意的隔着桑林稍微远的距离,毕竟出过假惺惺的事,谁也不知道离他近了,会不会招来诅咒。
大约花了十多分钟,四人来到唯一那亩还开垦过的田中。里边种的是绿油油的卷心菜,光颜色看起来就很诱人。冬季牧歌高兴的伸手拔了几颗下来装进了随身携带的袋子里。
“尽量多摘一些。”高山吩咐众人:“就算是原路返回,我们也要走7天时间。所以至少要准备10天左右的蔬菜,卷心菜很不错,保存容易,携带方便。”
桑林一声不吭的开始拔,然后装袋。
冬季牧歌下意识的离他很远,然后说:“喂,不吃稀饭,阴山村真的有诅咒吗?你是不是有东西瞒着我们?”
“你也看到了假惺惺是怎么死掉的。虽然我没亲眼见过其他人,但能够估计,上一队的五个人死掉的模样恐怕也跟他差不多惨。”桑林抬头看了他一眼:“至于有没有事情隐瞒,说实话,我真没有。自己不可能拿小命开玩笑,事情变成了现在的情况,我也很惊讶。”
“可你开始的时候明明很怕,假惺惺死掉后,你似乎高兴的很,心情也变得非常不错。”冬季牧歌人不傻,虽然他发现的情况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
“换了是你,恐怕比我还高兴。”桑林撇撇嘴:“本来还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可突然不用死了,任谁都会欣喜若狂。虽然对那个有肯能是代替我死掉的假惺惺很惭愧,但人死不能复生对吧,这辈子我只有替他好好活下去了。”
“你这个人的话还真直白。”
“我本来就是个老实人,何况,现在只是将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说出来而已。”桑林笑了笑:“大家也不要把我当瘟神,谁知道我究竟是不是诅咒的根源呢?万一我是唯一的解药也有可能!”
冬季牧歌没有再跟这个不知廉耻性格差劲的家伙说话,虽然他说的全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