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跟在赵虞身后进‘门’,然后狠狠的将大‘门’关上:“我老爹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狠狠骂我。--说算了,在这里躲几天吧。嘿,估计我家跟希琴家的关系也到头了!”
赵虞心里疲倦,她虽然恨好友恨的要死,可希琴真的死了,还是死在自己的家‘门’口,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准确的说,是恐惧。
看看墙上的时钟,快晚上九点了。一早起来后就没有平静过,先是满‘花’园的植物长满霉癣,然后屋里的水管爆管倒流,最后竟然从‘花’园下边挖出了希琴的尸体。她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被埋在‘花’园下?还竖着埋下去,一点痕迹也没留。完全如同是地面变成了液体,她毫无防备下沉入了地底下。
该不会,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跟好友的死有关吧?亡灵作祟?赵虞心虚的看了看四周,屋里灯光明亮,男友懒散的软在沙发上。屋外,灯光照‘射’出去的地方,照亮了‘花’园的一脚。那里有个大坑,刺眼的挑拨着她的神经敏感度。
赵虞立刻转移开视线,她总觉得再看下去,好友的尸体就会从坑里爬上来,掐住她的脖子,找她索命。
“这世界哪有鬼神存在。况且,她的死又不能怪我。”她自我安慰着,全身却在不断地哆嗦。在沙发上靠着男友做了一会儿,胃里传来了一阵饥饿感。赵虞这才发现,从中午开始,她根本什么都没吃过。
“饿了没有,我去‘弄’些吃的?”她调了调嗓音,努力用发甜的声音问。在有利用价值的男‘性’勉强,她从来都是柔弱的,贤妻良母型号的,外卖以及方便食物从来与她无缘。男人喜欢的正是这样的‘女’人。
“确实有点饿。”男友点头。
“等一小下哦。”
发嗲的声音令男友的心情好了很多,他点点头,还不怀好意的笑着,在她‘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讨厌。”赵虞转过身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做了几样拿手小菜。厨艺这种东西她经常练习,所以菜式也‘弄’得有滋有味。
“家常菜,嘿嘿,我喜欢。”男友看着‘精’致的小菜不由得食指大动。
“慢着,我们先去洗个澡再吃。‘乱’七八糟了一整天,浑身臭死了。”赵虞给食物盖上盖子,从身后有抱住了他,眼里洋溢着爱意和‘欲’望。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很能‘激’起男人的怜爱‘欲’。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不去当艺人实在是太‘浪’费才华了。
“对,洗澡。”男友立刻忘记了肚子里的饥饿感,一边坏笑,一边抱着她走进了浴室里。一阵**过后,两人回到了餐厅。
“开饭咯。”她笑眯眯的坐在餐桌前,兴高采烈的拍手,似乎完全忘记了整天的不愉快遭遇。
男友带着一脸满足的在她伺候下也坐好,突然,一股怪异的气味传进了鼻腔。他皱了皱眉,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臭味?”赵虞心里一抖,惊弓之鸟似的左右望了望。房间里安静又明亮,没有再次爆管的迹象。
“不像臭味,但也不好闻。很复杂,形容不出来。”男友想了想:“就像是一双很久没洗过的脚丫子沾了水的味道。”
“恶心,说的我都没胃口了。”赵虞做出反胃的表情。
“哈哈,不说了,吃饭,吃饭。”男友哈哈大笑着:“快点揭开,让我看看你做了什么菜。”
“有你喜欢的,上次你不是说有次去四川,喜欢上了宫保‘鸡’丁的味道吗?我试着做了做。”赵虞揭开了盖在小菜上的盖子。
颜‘色’鲜‘艳’的宫保‘鸡’丁散发着热腾腾的气息,一看就吸引人的食‘欲’。
“来,尝一口。啊!”赵虞夹起一筷子喂进了男友嘴里。
男友笑嘻嘻的咀嚼着,一边咬一边做出享受的表情。可过了没几秒,他的神‘色’产生了变化,嘴里本来甜甜的宫保‘鸡’丁似乎味道有些不对劲儿。有股恶心的滋味窜入味蕾中,传染了整个神经。他脸‘色’大变,‘呸’的连忙将口中已经咀嚼烂的东西通通吐了出来。
赵虞被喷了一脸,她愣住了,呆呆的问:“你怎么了,不喜欢吃?”
“靠,你做的什么东西?”男友声音尖锐的骂道:“是人吃的吗?”
“味道有问题?”赵虞不明所以,她用纸巾将脸上的食物残渣擦干净。奇怪了,出锅的时候还特意尝过,味道还算自信。她夹了一筷子送入嘴里,很快也吐了出来。
宫保‘鸡’丁的味道全变了,变得难以形容的难吃,还有股腐烂的霉味。
“怎么会这样!”她脑袋有些‘混’‘乱’,连忙将所有的盖子都揭开。
“这,这是什么!”男友吓得滚下了凳子,连滚带爬的躲到沙发角落位置,扣着自己的喉咙使劲儿的发吐,吐得胃里的消化液都流了出来。
赵虞一动不动,不,她已经被吓得没办法动弹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抽’了出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希琴的鬼魂作祟!希琴回来了,昔日的好友,现在回来找她报复,找她索命来了!
只见在她跟前的餐桌上,满桌子的菜都长满了一层白‘花’‘花’的霉斑。那如柳絮般的霉丝绝对没有柳絮那么美丽,而是充斥着诡异和反胃。霉斑的长相令人熟悉,是赵虞今天才见识过的,早晨还占了整个‘花’园的白‘毛’癣。这种长在植物上的真菌怎么会长到的食物上,而且,从做好到端上餐桌,不过才半个小时而已。
究竟有什么菌能繁殖如此之快?鬼魂作祟,绝对是鬼魂作祟!
“希琴回来了。”赵虞呆呆的,用麻木的声音重复着:“我俩背叛了她,她死了,变鬼回来报复我们。”
“怎么可能!”男友吐了一地,他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感觉背脊发凉。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充斥了莫名的压力。他强作镇定的抬头,颤声道:“她又不是我们害死的。”
“呵,谁知道。”赵虞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扯着自己的脸皮,‘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