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戋?uuo.網首发)”小清新美女柔柔的一点头,跟着父亲进了陈氏鲶鱼庄。
俩人在陈老板开花般的笑容下坐到了桌子前,菜单递了上来,父亲随口点了几样菜:“一盘回锅肉,大腕麻婆豆腐,例汤来一份。打点饭过来。”
陈老板笑容不变,丝毫不为店门不远处出现交通意外死了人而影响心情:“这位先生,我们家主要是吃鲶鱼。”
“我不喜欢吃鱼。”父亲说。
“可是我家做川菜的师傅生病请假了,只有做鱼的师傅在。”陈老板为难道,眼神里划过一丝狡黠。
“这样啊。”父亲低下头再次看起菜单。
女孩觉得很无聊,于是站起身在大厅里到处晃荡。突然,她看到有个穿着黑色短裙的小女孩蹲在玻璃水池旁,津津有味的看着里边游来游去的鱼。那孩子大约13岁,身上的裙子有些破旧,像是被硬生生的撕扯过,黑黑的短发,身子瘦弱。
“你在看鱼吗?”女孩揉了揉乌黑的秀发,轻轻的在小孩的身旁蹲下。
小孩没理她,继续发神的看着玻璃内的鱼。
“很有趣吗?”女孩想要摸小孩,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手迅速缩了回来:“大姐姐我叫倪念蝶,小妹妹,你有名字吗?”
小女孩依然不开口。
倪念蝶觉得自己笑的脸都发痛了,可小女孩根本就不答理她,真是令人索然无味。水池不远处有拴着几只土狗,那些土狗病恹恹的耷拉着脑袋。或许,这家路边馆子不旦卖鱼,还在非法售卖狗肉。不知何时,那些无精打采的狗全都像是受到惊吓般站了起来,对着倪念蝶狂叫不已。
倪念蝶有些不明所以,她越过小女孩的身体,看向土狗。那些狗疯了似的,拼命叫唤,嘴里不断流出黏黏的唾液,只不过叫啸的对象似乎不是自己,而是跟自己近在咫尺的小女孩。
她不由得看了看小女孩,猛地,她向后退了几步。那看起来只有五岁的女孩,安安静静的蹲在地上,可,她的身后,竟然没有影子。
“糟糕!”倪念蝶皱了皱眉,无声无息的向后退,她尽量令自己保持平静。转头用眼神示意自己的父亲。
父亲正好因为狗叫而望过去,他跟自己的女儿四目相对,然后疑惑的问:“怎么了,念蝶,你的脸色那么白,生病了?”
父亲明显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女孩,这令倪念蝶的心陷入了谷底。她发现那女孩已经站了起来,只是看不到脸,或者说,女孩根本就没有脸。
“爸,快逃!”倪念蝶大喊一声,摆腿就跑。
父亲一愣之下,也将手中的菜单甩到地上,毫不犹豫的朝大门口逃去。
陈老板吃惊的呆住了,他脑袋有些发闷,自己还没开始宰客了,怎么那俩人就开跑了?就在这时,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传遍了全身。陈老板僵硬的转过头往后看,他,什么也没看到。可切切实实的觉得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腿。那东西爬的很快,从小腿到大腿,到腰部,最后攀在他的肩膀上,摸着他的脖子。
‘咯吱’一声轻响,陈老板的脖子被扭曲到了活人不可能扭到的位置,他来不及吐出最后一口气,整个人就已经死亡了。陈老板的头被一双无形的手拧了下来,‘咔嚓咔嚓’的,犹如嚼胡豆般,被那看不到的东西啃得残缺不全。
发生这一切,也不过才经历了10多秒钟而已。
倪念蝶一边惶恐的逃,一边下意识的向后看。只见那个原本小女孩模样的东西,已经变得漆黑一便,模糊的看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人型。它所过之处扬起一层层的阴影,铺天盖地,变得越来越大,而且还在不断融合周围的影子。
不论是墙壁还是座椅、就连那些土狗也没有幸免,只要是被它吞噬了影子的物品和生物,都呈现出灰色调。仿佛用黑白照片定格了似的,没过多长时间,墙壁倒塌了,座椅崩坏了,土狗的身体整个爆炸开,红色的血染了一地。
倪念蝶和她的父亲熟练的跳上车,车子没有熄火,一踩油门就冲上了公路。这种事情,似乎他们一家人经历过无数次。
影子冲出陈氏鲶鱼庄,在阳光下消失不见,就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汽车绝尘而去,漫无目的的继续无休止的亡命旅程。
女孩叹了口气,她坐在副驾驶上,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不断变幻的风景。不由自主的,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一粒一粒,似珍珠般滑下。
她默默的哭着,又怕被父亲看到,隐晦的擦干泪水。思绪却飘向了远处的白云之上。天空中偶有鸟儿飞过,在天际划过漂亮的弧线。一架飞机从平流层飞出,在高空滑行。她觉得自己一家人就是无根的浮萍,永远也无法落叶归根。
如果有一天,能安安静静的呆着,不用再四处逃亡了该有多好?只需要一年,不,哪怕半年也好。
她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有的人,有些事,似乎在时间的流逝中,总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些感慨。随着经历的增多,光阴的转移,记忆变得模糊,人与事渐渐不再记得,也就只剩下感慨了。
从德国西行的飞机上,我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
平流层的朵朵棉花般的白云有着千奇百怪的模样,远处的夕阳仿如落入海平面的西红柿一般浮沉。我思绪万千,心中充满了感慨。
很久没有自我介绍过了,我叫夜不语,二十岁,是个总是会遇到古怪遭遇的古怪的人。有时候我常常会想,为什么同样是生存在如此蔚蓝的天空下,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却那么大。有的人能幸福终老,而我却只能四处奔波忙碌,无力的看着本该被救的人在自己眼前一个个死去。
这,算是一种诅咒吗?
“阿夜,吃葡萄吗?”坐在一旁的黎诺依仔细的将葡萄皮剥干净,递到我的嘴旁,我伸手去接,她的手立刻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