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托叹了口气:“他寄望百年后的科技能够搞明白物品里的秘密,找到治疗瘟疫的办法。-..-可是他的希望值太高了。现代的科技虽然膨胀到当时的人无法想象的程度,但也没有高太多。人类不能长途宇宙飞行,也没有高智能机器人充当佣人,甚至无法自由的往返太空。估计发生在1918年的那场瘟疫回来,死亡的人数只会更多。人类依然束手无策!”
我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啊,如果瘟疫真的封存于那个物品里,打开物品,就意味着瘟疫的重见天日。可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够封存全世界的流行‘性’病毒呢?如果世界上真有这种力量,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拥有这种力量的物件,真的是和我有关吗?
“你知道,保罗封印在百年包裹中的,究竟是什么吗?”我充满希望的问,但是很快就失望了。
皮尔托缓缓摇了摇头:“没人知道。”
“那,你觉得,抢了物件的男人,究竟在哪?”我叹了口气,继续问。
“我猜,他被保罗生前设置的一个喧关,传送到了古堡地底深处的那个实验室中了。”皮尔托虽然在说他的猜测,可语气却很肯定:“那个实验室在1918年底就被厚厚的水泥封住,至今没有开启过。他在那里呆了快十一天,不可能还活着。”
“如果是别人,或许早就死了。但是老男人,他保命的办法多着呢。”我看了守护‘女’、林芷颜以及雪倩一眼,吩咐道:“皮尔托,你带路。我们马上去你家的古堡!”
2012,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不会描述的就是别一场再次卷席世界的瘟疫吧?如果真是如此,世界末日,就真的要临近了……
在绑架皮尔托的三人身上找到了强森家族的标志,看来对物品势在必得的强森,已经‘逼’近了事件的真相。我们坐上直升机,朝古堡飞去。
飞行行程只需要一个小时。期间,我想了很多。保罗?罗格德在当海军上校期间,究竟在上海的得到过什么?世界‘性’的流行‘性’感冒在1918年6月3日开始袭击上海,他在那时候就得到了物品吗?怎么得到的?那,会不会又是陈老爷子的某个骨头?
不对,既然杨俊飞言之凿凿的说和我有关,那就肯定不是陈姓老爷子的遗骨。强森现在恐怕是借着抓我们来要挟老男人,但是老男人,真的在古堡里?
可能‘性’很大。那古堡诡异可怕,有股不祥的味道。如果一定要描述地狱是什么模样,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任何人,自己能在那儿闻到硫磺味!
古堡的异变可以断定发生在上月的27日,不过根据雪倩的描述,杨俊飞得到物品失踪,是在26日的晚上10点左右。27日早晨,老男人身上,又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物品被他打开了?还是他被物品吞噬了?
还没想清楚,古堡那黑漆漆的声音已经映入了瞳孔中。林芷颜将飞机停好,皮尔托带着我们从绕开锈迹斑驳的大‘门’,从一个隐蔽的地方寻找到向下的阶梯,然后一直往下走。
“就是这里了。”‘摸’黑走了很久,那深‘色’,不知是不是被血染过的墙壁不断地在吸收着手电筒的光线。终于,一道一人多高的小铁‘门’‘露’了出来。皮尔托指着‘门’说:“这是唯一能通向实验室的隐藏地道,只有罗格德家族的人才知道。别人都以为那儿早就被封死了。”
看着这道厚厚的‘门’,我却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东西忽略掉了。犹豫不绝的踌躇了片刻,皮尔托找到机关,已经将‘门’打开了。
“快进去,再慢就来不及了!”他催促道。
“你这么急干嘛?”我皱了皱眉。
他气恼的说:“兄弟,这可是有关世界存亡啊。我能不急吗?”
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可是,我真的该相信你?”
一旁又患上古堡恐惧症的林芷颜已经完全靠不住了,她紧紧靠着我的后背,瑟瑟发抖。雪倩转着小脑袋,脑瓜子里恐怕正打算着怎么找机会逃。只有守护‘女’还保持正常,可她从来都只在乎我,世界命运,她无所谓。
而我,又真的对拯救世界很上心吗?恐怕,或许,自己也并不在乎。总觉得,总觉得,眼前的皮尔托有些急躁。他究竟隐瞒了什么,没有说出来?
“不对,你说在古堡里捡到过我们的照片,究竟是在哪捡到的?既然杨俊飞在已经封存了九十多年的地底实验室,你根本就不可能找到照片。何况,他也没有随身带我们照片的嗜好!”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了。
皮尔托却咧嘴‘阴’险的笑起来:“晚了!你们就安心的,去和那男人一同当做祭品吧。免于世界末日后,世界人们会在内心深处,默默感‘激’你们的贡献的!”
“去你的世界人民,去你的贡献。”林芷颜也意识到了大事不妙,被算计了。她猛地打了个‘激’灵,毫无淑‘女’形象的破口大骂。
突然,整个天地都震动起来。地面不停地垮塌,只剩皮尔托站着的地方还存了一席完好。我们四人不停地往下落,在空中,李梦月紧紧的抱住了我。她凌厉的视线扫过皮尔托,然后一脚踢在了身旁跌落的一块砖块上。受力后的石砖以迅雷般的速度打中了正笑的幸灾乐祸的皮尔托,他身形不稳,惊叫着也掉了下来。
下坠的高度并不久,只不过三秒罢了。然后我们就接触到了一团软绵绵的,充满了空气的物质。那屋子皮球似的缓解了下坠的压力后,砰然破了,我们继续下落,立刻就接触到了冰冷的铁制品。
我艰难的从守护‘女’香喷喷的身体下方好不容易‘抽’出了手,掏出手机照了照四周。那居然是一顶残破的军用帆布帐篷,而我们身下是便携医用铁‘床’。幸好有质量不错的帐篷,所有人都免于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