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查了查‘风铃’的定义。突然发现,这个物件,其实可以代表挺多的意思。
这种可以在风吹动的情况下,发出声音的物品,多用来作为饰品。风一吹,用绳子拴着的铃铛或其它物体就会碰撞,发出声音。
有人认为风铃会引来恶灵,不宜摆放,但是也有人认为,风铃能带来好运。而古代的风水师,常用风铃来预测风水,堪舆一个地方的好坏。
总之,众说纷纭。所以,我也来讲一个,关于风铃的故事好了。
引子一
‘叮铃铃’
‘叮铃铃’
挂在窗台上的风铃响个不停。蓝天白云映照下,这个造型别致的风铃,很是漂亮。
柏雪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口挂着的那个挺漂亮的风铃。看的出神。她不清楚自己已经盯着风铃看了多久了。
大约,有半个小时了吧。
也许这个风铃是上个病人留在病房中的。宝塔状的风铃,下边是八个角如同宫殿的造型。而上一端,却如同八十年代香港电影中僵尸片里的道士专用赶尸铃。
风一吹,风铃中的青铜摆子就会不停的撞击风铃的青铜身体,发出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声。那声音,也跟赶尸铃一模一样。
刚开始时住进来时,柏雪还被风铃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但一段时间下来,就习惯了。现在久了不听到风铃的清脆响声,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总之,在这个空荡荡的病房里。寂静是永恒的色调,有风铃声响的陪伴,也算不太孤独吧。
柏雪的父母在外地忙工作,很难回来一趟。不久前相依为命的奶奶死了,母亲想要接她去外地上学,不过柏雪拒绝了。
柏雪的理由也很充分。她的朋友都在风岭镇中学;在班上,她可是语文课代表;作为高三党,突然转学,对高考也不利。怕跟不上进度。
女孩信誓旦旦的对父母说,哪怕是一个人,她也能独自守着家过得很好。生活学习两不误。何况高三毕业后就要读大学了,也顺便学习如何独立。
柏雪的父母见她如此有自信,也就顺从了她的意见。
女孩开开心心的留在了生她养她的风岭镇,可惜打脸的事情出现了。还没高兴几天,柏雪就因为体育课受伤,送到医院,脚被打了石膏,生活不便利。
如此一来,独自一人生活的不便就赤裸裸的显现出来。她没敢第一时间告诉父母,幸好还有几个要好的朋友,会到医院来轮流陪她。为她送笔记,替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容春就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所以,你今天换到了这个病房。嗯。”容春一边用鼻腔绕着弯的‘嗯’着,一边看着窗口的风铃:“这是八角风铃。”
“你认识这个风铃?”柏雪撑起身体问。
“当然认识,风岭镇郊外有一个叫做风女岭的小山,据说在古代,就有许多专门制作八角风铃的作坊。可惜现代的风铃都用机器做了,手工作坊倒闭的七七八八。”容春走到窗台前,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风铃:“挺漂亮的风铃,咦,居然是手工打造的。难道是古物?”
“不清楚。”柏雪摇头:“我早上搬进来的时候,风铃就挂在这儿了。估计是上个病人搬走后没来得及带走吧。”
“怪了,如果是古董的话,应该也值些钱吧。上个病人干嘛不带走呢?真的是忘了。”容春怀疑道:“该不是某些恶心的家伙专门在风铃里装摄像头,偷窥我们这些美少女吧。现在有龌龊嗜好的人太多了。”
容春仔细的上上下下将风铃打量了遍,窗外,风吹过来。风铃在风中摇摆,流出一片清脆的响。
煞是好听。
“没问题嘛。”女孩没看出个所以然,也没找到蹊跷处。
柏雪哭笑不得:“小春,你这个人太多疑了。”
自己的好友,本来就是个天性多疑的家伙。
容春还是觉得这个风铃,美是美,风吹铃响的声音也比普通风铃好听许多。可就是有哪里不太对劲儿。但是要她说不对劲儿的地方,她又偏偏什么也找不到。
这八角风铃,始终有点怪异。
“我去发个朋友圈,看看附近朋友谁认识这个风铃。挺值钱的东西,失主丢了肯定心痛。”容春用手机给风铃拍了照,放在了社交网络上。
之后她坐到床边上,和柏雪聊起了天。
“小雪,最近的风岭镇有点不太平。”女孩将自己从家里特意带来的汤拿出来:“赶紧喝了,这是小舞特意煮了让我端给你的。营养喔。”
小舞是上官舞,她们三人党在班级里总是形影不离。很难想象这三个性格各不同的人是怎么成为朋友的。但小舞的恬静和时不时的神吐槽;荣春的神经质以及推理控;还有柏雪的宽容。三种性格竟然良好的互补起来。
“小舞做的汤总是很好喝,永远喝不够。”柏雪喝着汤:“对了,你说学校哪里不太平了。”
“例如说你吧,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就摔倒。连右脚都摔断了。”容春说。
柏雪苦笑:“都怪我自己不小心。”
“但你之后,同样摔断腿的学生,在风岭镇中学都出现好几个了。”容春又道。
柏雪愣了愣:“巧合?”
“哪有那么巧。”容春摇脑袋:“你看看,你是在空无一物的平地上摔倒的。学校是塑胶跑道,没有坑坑洼洼,哪怕是摔倒了。怎么会摔得那么重?别几个同样重伤的学生,也是一个模样。突然摔倒后爬不起来,结果腿便断了。对了,小雪,医生在你的病历上怎么写?”
柏雪道:“应力性撞击伤害,造成右腿大腿骨折。”
“别几个同学也是撞击伤害。你说,空荡荡的操场能撞上什么?明明是摔倒,怎么会变成撞伤呢?”容春的怀疑论又开始发散了。
“好啦好啦,既然摔倒了,肯定是自己的问题居多,怪不得别人。”柏雪对什么都很宽容,烂好人性格:“你早点回家吧,还有功课要做。”
荣春得意道:“我可是几年前就把高中所有课程自学完了,之所以不跳级,就是为了等你们俩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喔。”
“对了,都忘了你每次都用的这个借口了。”柏雪给了她一个白眼,催促着她快点回家。
窗外已近黄昏,枯黄的太阳把萧条的街道染红。红的一如干涸的血。荣春终于是离开了,病房中,又只剩下柏雪一人。
空寂的病房,随着也夜色的到来凋零着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