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以来一路以来为血盟卖命,就连地灵根修士都杀了不少,筑基初期的刀不绝已然自觉无敌。
好不容易在金法王的帮助下强行突破至筑基中期,没想到竟然连一个炼气期的风乐天都搞不定!
难道是金法王骗了他?
不对!
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区区一个炼气的而已!
他的封天刀法专门封人气脉,就连筑基中期修士若是不小心也会着了道。
那风乐天竟然没有被封住气脉,反的以此为诱饵,让他上了当。
再怎么说,他这段时间内所修炼的血道功法已经是小有成就,没想到竟被逼着强行使出最后的保命手段,就连这保命手段,竟然被那股拳风震得有些溃散的迹象,仿佛害怕着什么一样。
要知道,对面风乐天不过炼气期.......
刀不绝一直以来的自信心受挫,不知不觉陷入了自我怀疑与癫狂的心魔困境。
他不知道的是风乐天已经开出了丹脉,普通的封印气脉的功法已经无效,加上他丹脉的宽敞,临时用做灵力通道,更能在极快的速度解诀外来的封脉灵力。
他更不知道的是风乐天如今的万古天魔体质,在此界的血道一脉中是属于近乎顶尖贵族般的存在,在血统上直接压制修士变相模拟修炼而出的普通血气。
刀不绝显然是急了,猛一咬牙,将一口精血喷向手中琉璃破日刀。
这是他的第二道精血,寻常修士最多不过四五道精血,使用一次便会使得身体虚弱许多,需要花费好些时日才能恢复,短时间用了第二次是会导致晕厥甚至伤至根基,但血道功法修炼的便是精血,体内精血数量也是超过常人,因此却能承受更多反噬。
即便如此,刀不绝不过是筑基期,多次使用精血也觉得身体发现被掏空一般。
那柄琉璃破日刀身平日里本就受人血祭炼,吸了刀不绝精血之后刀身之上更是艳红色彩流转,诡异虹光四射,逐渐现出无数张涌动的鬼脸,正是那些刀下亡魂!
这些鬼脸怨气汇聚于刀上,在血雾中腾空而起,这股架势仿佛要吞了满天神佛。
刀不绝这套血道功法,名为《血源天魂诀》,据说是血魂当年从上古血修秘境中带出,后来交给了天衣宗宗主。这套功法中有一秘术,“天魂血祭术”便是利用法器作为容器,残杀祭炼修士魂魄,化为血源祭魂,以血脉为引将其存于法器上,关键时刻用精血催动,可强化威力。
起初威力不大,可杀的人越多,修士越高级,存的血源祭魂越多,威力便是不可同日而语!
如今刀不绝手上已有近五十个血源祭魂,也就是说,他筑基初期已是近无敌手!
这便是魔道功法的厉害之处,成长性比起正道功法要快上许多,同阶之下无敌,即便对手高上一个小境界也完全不虚!
风乐天远远望去,只见血雾中一道冲天红芒射出,血雾上方,一片片红芒凝聚成一把近十来丈的大刀,其周身血光四射,仿佛有许多厉魂萦绕其周身。
此时他的身体细胞仿佛极为兴奋的躁动起来,如临大敌,哪会不知道这是刀不绝气急败坏极招上手。
风乐天朝刀不绝方向眨了下眼,大喝道:“来啊,我可不怕。”
本想占着肉身优势,大战个三百回合将其磨杀,却不料对方直接昏了头底牌尽现,这下倒好,省事!
接着那团血雾也大刀被抽离了去,强行催动此秘术,对于刀不绝也不好受,他不得不撤去了周身防御的血雾。
要知道,这个时候即便风乐天,攻上来,也是死路一条。
“以血祭刀,以刀炼魂,让你见识下真正顶阶法器的厉害!”
刀不绝大吼一声,他将灵力尽数注入,那虚幻而出的血红大刀仿佛势要劈开这方天地,朝风乐天方向猛劈而来。
他对自己非常自信,什么李仲道之流,早已不入他眼中。
刀不绝的刀,快,狠,准。
刀影重叠奔来,刀气连绵不绝,形成了无比凌厉的刀扇,同时刀上厉魂尖啸,响彻这片天空。
这一刀,威力远超风乐天所想。
筑基中期修士,怎会如此简单。
刀落,
强如风乐天,也被横着切成了数段。
“哈哈哈哈。”刀不绝狂笑戛然而止。
原因是他眼前的风乐天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切成了数段,然后从肉身上一块块斜着划落下来。
不可能的。
刀不绝心里嘀咕道,他用了全力,而且是筑基中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刚才明明命中了,却怎么没有任何效果!
刚才那是......
刀不绝使劲回忆起刚才一幕,那是他在无比自信与张狂中无意中瞥到的诡异瞬间,他起初不以为意,现在想来越是觉得别扭。
与其说是刀不绝砍中了风乐天三刀,不如说是风乐天的身体自己分成了四份,让他的刀穿了过去。
正当他沉思间,风乐天从片刻的凝滞后已然恢复了动作,上前抢攻。
刀不绝见状正欲再次出手,后脑勺却被一重物狠狠敲击而上。
“啪!”
一声闷响,刀不绝只觉得眼前火星直冒,脑子里如回光返照一般闪现过他的人生,待他用尽力气转过身,不可置信地双手朝身后那名半隐半现的少女抓去,可他的双手仿佛再使不出多少力气。
身形直线下落,刀不绝最终重重砸地面上,恰好方脸先落在了地面上,就好似大地也给了他一巴掌。
“说好的,不打脸呢......”他的眼皮也逐渐耷拉下去,他的人生似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他至死也没明白为什么这一个个炼气期的,都如此厉害。
更别说,一棒槌便解决了筑基中期修士,这世间哪有这么窝囊的死法。
此时空中,黛安娜身披有些破碎的隐灵纱,手中正拿着一杆环绕着金属的怪异火把,火把上火苗舞动,此时正变化为一只火焰小鸟,调皮地舞动着。
就仿佛用棒槌砸人后脑这种事她已经做过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