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你这是剑阵吗?”
宋艺深吸一口冷气。
眼睁睁看着,一只三级的成年妖兽,只在瞬间便被杀死,不禁有些惊讶了。
在她的记忆里除了自己的师父,或者那些被宗门里赏赐了秘宝的精英弟子们,才能做到这一点。
否则就只有那些大阵师们,研制出来的各种变态阵法了。
不过那些阵法动则就要几十万灵石,根本就不是一般弟子就能买得起的。
“当年你带着那些师兄弟姐妹们,追杀我和陈青等人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今日却表现得这么差。”
成安自顾自的将剑墓七杀阵收起,因害怕宋艺又会打自己这套阵法的主意,愣是没搭理她的话,反而指责起了她刚才的失态来。
“本小姐那是第二次出宗门跟人斗法,平时都是在宗门里修行的,那件事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怎么还提。”
宋艺被问得面色羞红,索性直接拉着脸说道。
“哦”
成安见暂时引开了她的注意力,便不再多言,随手查看起地上金翅螳螂的残肢来。
“喂!你怎么不问问我第一次出宗门的事情?”
宋艺见成安听后,一副懒散的样子,顿时皱眉连连,有些不悦道。
“问什么?问你第一次出门就让陈青他们给收拾了,问你哪个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什么的,死在了他们手里?我问这些干嘛,我这么忙的人,难道还能有时间去给你报仇吗?”
成安收起地上的断肢后,拍了拍手,一脸挖苦的看着宋艺道:“再说了!你第一次出门遇上了他们,我第一次出门还遇上了你呢!”
宋艺一愣,随即脸色就拉了下来:“哼!就知道你这个人是个真小人,没有足够的利益根本打动不了你,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了呢!”
说完,宋艺哼哼了两声,直接又换了一副得意的表情,
道:“不过,本小姐还需要你来帮吗?实话告诉你吧,陈青那个伪君子当时就死了,至于那个山贼,你放我走后,我后来又悄悄地溜了回来,然后趁其不备将他给杀了。”
“厉害。”
成安说着伸出了个大拇指,对着她一比划道。
“你跟陈青他们不是一起的吗?怎么听了一点都不惊讶?”
看到成安如此反应,宋艺有些迷惑了。
“我跟他们也只是一面之交,对方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成安冷笑一声,说完直接放出了飞云舟来。
云雾山脉比起万妖山脉似乎更为广袤,这里的腹地深处,不但有二三级的妖兽出现,就连四级的妖兽也经常能遇到。
好在成安还算的上机灵,即使是撞个面对面,他每次也有办法巧妙的甩掉那些畜生。
不过他丝毫不怀疑,如果再往里面走的话,就算是出现五级的大妖也不奇怪。
成安和宋艺二人在这里,白天猎妖晚上修炼,有时候他还会练习一下炼器什么的。
成安虽然能炼制顶阶的法器,但跟云霄比起来,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毕竟顶阶法器只是法器的一种分类,威力大小关键还要看使用的炼器材料,他现在也只是能用一些低级的妖兽材料,来炼制顶阶法器。而一旦换成高级点的炼器材料,那就很难有成功率了。至于成败的关键因素也很复杂,并不是一两天就能摸索出来的。
至于法术方面,成安只能暂时放下了,学习法术占用的时间太长不说,学的太杂了几乎也不怎么用得到。
最为让他感兴趣的,就是储物袋里那几套随身携带的阵纹了。
自从见识过剑墓七杀阵的厉害后,成安便有了对阵法一道的研究意向。不过现在的他时间上并不富裕,也就只能等到将来筑基后,拥有了大量寿元,或许才能够找机会试试。
宋艺似乎对成安的制符和炼器天赋很感兴趣,没过多久便像看到宝物似得,嚷嚷着要把他介绍到神剑门里去。
但成安早就已经熄了那股加入宗门的热情,反倒是觉得自己现在当散修也挺好,起码有间店铺不用为灵石发愁,而且还自由自在。
后来被宋艺缠的实在没法了,成安便开始指导她学习制符。
不过宋艺的慧根好像并不怎么强,在制符一道上可以说是寸步难行,但好在成安还会炼器,宋艺虽然学的马马虎虎,但时间久了,也能炼制出一些中低阶的法器来。
......
不知不觉中,已经五年过去了。
此时的成安因为常年在外奔波,皮肤已经变得黝黑,但那股不屈服的眼神,却很是坚毅深邃。
自从进了这云雾山脉,他就在再也没有出去过,每过半年时间,香玉都会来到乱云涧的驿站,给他送一些修炼上的东西,并取走他的所有斩获。
宝剑的锐利需要不断的磨炼,而修士的心性更需要在厮杀中,才能够迅速得到成长。
通过这几年的猎妖生涯,那些实力堪比筑基中期修士的三级妖兽,即使在没有剑墓七杀阵的情况下,成安都可以很快将其击杀。
这几年成安不但斩杀了无数妖兽,甚至那些路过时,心怀不轨的修士只要敢来抢东西,他都不会客气,最起码也要先收拾了再说。至于人,则还是放回去,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这种草包还是慢慢养着的好。
当年跟他一起来这里的宋艺,因为中途收到神剑门的传讯,早在两年前就回去了。
据对方所讲,天元圣地的修仙界,接下来很可能要面临着,一场空前绝后的惊天浩劫。
北方与人族修士相邻的东陆澜州,那里是羽族的天下,此时他们正在把大量的族人,派往与之相邻的冷月国边境集结。
而冷月国就只有一个,叫冰雪王朝的中小型修仙宗门,根本无法抵御那些蠢蠢欲动的羽族大军。
修仙九大派,现在都收到了求援的消息,这次召回所有外出的宗门弟子,估计就是想要把一部分人,派往抵御羽族大军入侵的最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