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安为了不再被拉去,给那帮人充当无辜的马前卒,一路上几乎从不靠近那些有修仙者聚集的地方。
紧接着,怀中的声音再次响起:“想不到当年和冰宫一起消失上万年之久的青皇神王盏,竟然会出现在你手里”
“哦...?莫非公孙前辈知晓这两样东西的来历?”
成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趁机抓紧询问道。
羽族女子原名叫公孙玉沁,好像还是羽族一个小部落里的首领。
羽族人和人族不一样,他们自打一生下来,无论是男是女都可以修炼,而且晋升速度上,也比一般的人族修士要快许多。
原本就自命不凡的公孙玉沁,如今却落在了一名异族人的手里,并且修为还不如自己,这让她无论如何都有点难以接受,于是在冷“哼”了一声后,带着嘲讽道语气,
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可惜那神王盏里面的器灵已死,否则的话,以这件玄天古宝的威名,足以撼动整个小灵界。人浮于众,众必毁之,你身怀此等至宝,又没有能力守住,注定将来会身死道消。”
闻言,成安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也开始变得冷冽:“嗯!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说一下,接下来该怎么进入此山吧!”
对方口中的小灵界,其实就是指的天元圣地,和其他几个被异族控制的地方,天元圣地的北方是羽族,西北方则是血族和兽人族,西南方则是妖族,妖族再往南甚至还有草原上的风族,和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至于这些地方的周围则是更为广袤的无尽海域。
“休想,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也配打本族圣物的主意。”公孙玉沁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成安嗤笑一声,步步紧逼道:“是吗?在下的耐心是有限的,之前叫你一声公孙前辈是给你面子,无论你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在的你只是一位阶下囚,好好配合可以早点解脱,如若真以为一直躲在金丹内就可以高枕无忧的话,那接下来,我也不介意让你的元神吃点苦头。”
说着,成安将怀中一个贴着纸符的玉盒取出,双目之中突然射出一道如丝线般的电弧,打在公孙玉沁的金丹上后,顿时升起一缕淡淡的红光。
“不...!快住手!本宫若告诉了你,无疑等于是背叛了整个羽族,而整个东澜陆州,就将再也没有了本宫的容身之地了。”公孙玉沁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惧和哀求,这一刻她是真的慌了,
成安丝毫不为所动:“哼!实不相瞒,此行完事之后,无论取不取得出火种,前辈的后路,都只有坐化和魂飞魄散这两个选择。”
“什么?你...!”
公孙玉沁突然想到了什么,终于大声服软道:“阁下是怕我把你身上的秘密说出去对吗?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只要不灭我元神,可在我神识中种下禁制,待日后你成丹,我做你本命法宝的器灵。”
在修仙界中,那些被人控制的器灵,只要一有不对的想法,主人就会发现,而主人只要一动神念,就可以杀死器灵。
对方提出的办法确实不错,但成安却并不是这样想的。
成安神色未变,只是随口反问了一句:“哦!一但成为器灵,就会建立主仆关系,将来你又如何再脱离出去?”
“呵呵!若能苟活,谁愿想死,既然出去也是被族人追杀,不出去的话又要魂飞魄散,眼下倒还不如先委身于你,何况修仙界各种秘术无数,未必就没有解除的办法,它日阁下若真能成就大道,还望到时能还小女子一自由之身。”公孙玉沁凄凉一笑后,缓缓说道。
成安略微沉吟了一下,转而沉声道:“此时待日后再说,毕竟我现在离结丹还很远,现在先告诉我进入此山的办法吧!”
“也好,早前我观你也并非嗜杀之人,本宫就冒险信你一次,也算表明一下本宫的诚意。”
金丹内的公孙玉沁沉默了许久,方才缓慢开口,接着又继续道:“这处冰雪谷,作为你我两族的必争之地,其重要性自然非同小可,一座小小的灵矿都有人看守,但这里为何却看不到有任何人把守的痕迹?原因之一,无非就是因为这里的特殊环境,一般人根本就靠近不了,其二则是你现在所看到的,其实并非是冰雪谷的原本样貌。整座仙山早已被我族大能布下了禁制,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异样,都会引起本族长老们的注意,阁下当初被困在灵石矿场时,既然看出了本宫当初布下的风逆阵法缺陷,那自身必然是一名大阵师了,同样如此,也应该拥有某些特殊的破禁手段吧!”
成安闻言恍然大悟,难怪刚到这里时,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充斥在心头,可等再四下查看时,却又无任何发现。
看来这里所布置的禁制,丝毫不比那些古阵法差到哪里,甚至都有可能是一套,自上古时期传承下来的阵法。
然而正是由于这里禁制的特殊性,也注定着想要破解它,不耗费上一番手脚,怕是很难如愿。
但好在人族和羽族如今正处于战事的胶着状态,等到互有大量伤亡时,肯定会分身乏力,因此成安也未必没有可乘之机。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双方的目光都集中在战事上,估计任谁也不可能想到,还会有人趁机把主意打到了这里。
将玉盒收起之后,成安既没有着急选择冒险破禁,也没有选择知难而退,而是原地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成安手中多出了一枚令牌,犹豫了片刻后,直接注入一道灵力向空中抛去。
......
一个月后!
羽族的某处灵矿,突然被人偷袭,大量刚刚开采出来的灵石,全部被洗劫一空。
两个月后!
羽族的一处药园上空,出现铺天盖地的火雨,除了一些上千年的灵药,有被人提前摘取的痕迹外,其余的全部都被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