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她,凤眸中仿佛涌动着如同这夜空湖面一样的蓝色波涛,涛浪起伏层叠,承载着无穷无尽的爱|慕与痴|迷,疯|狂而至,扑面而来,仿似要将她湮灭在他的世界之中。
“惜儿……”
他突然低声唤她,这声音夹杂了一丝的沙哑。
“嗯?”她笑着抬着象牙白肤色的下巴,漆黑的眼睛像极了黑色闪亮的玛瑙,笑望着他。
“惜儿……”
他又唤她,然而这次不等她回应,他的吻却已是如同积攒压抑了许久的狂风暴雨般骤然而至,令她措不及防的沦陷在他的炙热如火的掠夺之中。
他圈住她娇弱柔软的身子,压低了头颅诉说着心中的爱恋,脚下的脚步不曾停滞,他这样抱着她晃动着身姿,两人如同藤蔓痴|缠,不断攀升的体|温与急|促的呼吸,几欲将体内最原始的欲|望引|诱而出,期待着一场酣畅淋漓的痛快……
他抱着她,吻着她,在冰面上急速的滑行,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两人脚步契合默契,或旋转或横移,或他猛的将她推开数十丈,而后又以奔雷闪电般的速度追随着她而去,在她即将要跌倒的那一刻,又忽然拉住她的手,将她用力拽到自己怀中,而后炙|热的吻再次深情落下!
又或是扣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抛向星光璀璨的高空,在将她稳稳的接住纳入怀中,继续带她在冰面上自由遨游,裙摆与墨发在夜风中飘荡,动作时而温柔时而猛|烈,心之所契,如铃合|欢,两人纠|缠的身影就像是在这冰蓝色的湖面上演绎了一曲水上芭蕾,激荡人心,又美的动魄惊魂。
月夜与星空,白雪与冰层,美的就如同童话仙境,令人迷醉其中,是谁不满那唇齿之间的浅尝,是谁抱谁卧与蓝色的冰层深情抚|摸,是谁纤长的指尖挑开了谁的衣带,又是谁温热的掌心熨烫那象牙白软绸丝滑的肌|肤,又是谁辗转与吸|允种下朵朵嫣红的桃花……
身下是寒气逼人的冰层,而身上却是炙热烫人的高温,这冰与火的碰撞,冷与热的交织,注定是会撞击出从未有过的亢|奋与快|感……
月光此刻似乎都因为这两个人儿而变得羞涩,光芒变的朦胧起来,柔柔洒下的月光像是覆了一层软绵的白纱,笼罩在那露出的泛着红晕的肌肤上,如梦如幻,而那夜空上的星星则是一眨一眨的闪着光辉,不同于月儿的羞涩,星星则像个调皮的孩童好奇的俯视着下方的一切,然后眨眼眼睛在偷偷的笑……
蓝色的冰层下的鱼儿游来游去,偶尔抬眼向上看去,看到的是两道身影交|织的影像,那凌乱的衣衫与散落的发,似乎都是在散发着一种他们不知道的香甜与美妙……
这一刻的世界静悄悄,天地之间只剩下辗|转吟|哦的靡|靡之音,以及那刚|硬与柔软碰|撞出的跌宕起伏,每一次的贴合都似要将她的灵魂撞碎成片,红唇之中溢出美妙的轻|吟,任由他将她带入广袤的天地,纵情驰|骋……
拥|吻痴|缠,酣|畅淋|漓。
他抱着她已化为一滩柔水般的腰肢,凤眸染着迷离与炙|热,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致命的诱|惑,他望她,眼神中压抑着迫切与煎熬,他道:“惜儿,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她脸颊酡红,娇|喘连连,不等她启唇言语,他已低|吼一声,压抑许久的火山突然爆发喷|洒出滚烫的岩浆,彼此深深融合为一体,天地之间,只余呼吸缠|绵……
今夜,静悄悄,美的令人心醉。
天亮时分,顾长卿与顾清惜十指相扣回到营地,昨夜被一掌击晕在山石上的龙玉痕已是有了隐隐苏醒的迹象,那悠长的睫毛颤了颤后,逐渐睁开了那一双美丽无匹的桃花美眸,他眸光有些迟缓的观察了四周,而后才捂着自己的心口呲牙咧嘴的站了起来,见到顾长卿与顾清惜两人正是在围着火堆正在煮东西吃,他没好气的朝着顾长卿哼了哼,“你这一掌可真够是狠,让本少主足足昏了一夜!
“你自找的,怨得了谁?”顾长卿看也不看他一眼,声线冷的如冰渣子。
“你这么暴力,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让惜惜跟了你,要我说啊在你身边实在是太过于危险,惜惜跟着你还不如跟着本少主来的逍遥自在呢!”恢复过来的龙玉痕,将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帅气的往身后一撩,勾着火焰红唇颇有些风|骚妖|娆的说道,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故意将惜惜两个字咬的极其温柔,柔的都要使人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冷不防听他这样说,顾清惜忍不住的打个了寒颤,见过不要脸的却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谁准许你这样叫我了?”顾清惜蹙了蹙眉头,拿眼去瞄龙玉痕。
“咦?你不喜欢我叫你惜惜么?你要是不喜欢那我改叫你小惜惜可好,或者是小小惜?”龙玉痕煞有其事的摸着下巴,似在思考着如何叫顾清惜的名字才算好听,他那认真的模样直直看的顾清惜心中火苗一个劲的上窜,这龙玉痕果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一个也不准叫!”
顾清惜忍不住冷声爆发了,什么小小惜,什么小惜惜,光是听一耳朵就鸡皮疙瘩掉一地,要是让他这样喊下去如何得了?
“为什么不行?他能叫你惜儿,我怎么就不能叫你小惜惜?”龙玉痕桃花美眸上挑了挑,那玉白的手指指了顾长卿,一副非要与他攀比的模样。
“你有什么资格叫?”顾大爷的凤眸中忽然迸射出一束冷芒,那光芒犹如锋利的兵刃一下子戳入龙玉痕双眼,似是要将他那惑人不浅的桃花眸给射穿!
“你又有什么资格叫?”面对顾大爷的冰冷坚硬的态度,龙玉痕不但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是直接拉起挑衅,反问过来,唇角上勾轻蔑一笑道:“反正是你这宸王世子还没有迎娶惜惜,你们也没有任何的婚姻聘书,若说有关系那只能说是你们现在比较亲近罢了,只要德阳郡主还没有出嫁,本少主还是有机会的嘛,你喜欢惜惜,本少主也喜欢,如此那就不如来个公平竞争好了,你叫我就叫,你不叫我还叫,不管你叫不叫我都是要叫的!且本少主觉得惜惜比你的惜儿要好听多了!”
龙玉痕一番长篇大论,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不带喘息一口气,不但直接道出了顾长卿与顾清惜的真实身份,更是一口一个惜惜叫的亲密无比,直直听得顾大爷心火旺盛,面色阴沉,头顶上方乌云罩顶。
且不说龙玉痕从何而得之他们的身份,但这一口一个的惜惜听得他实在是火大,在没有遇到顾清惜之前,他的二十年生涯都是这样荣辱不惊,平静无波的度过,他以为自己今后的余生也会在他的掌控之中淡然无奇的走到生命的终结,直到命运之神的手让他遇到了他想要用一生来珍惜呵护的女子,自此,他的阴鸷无情与冷酷决绝都为她而改变,即便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却是会为了她而懂得惊慌与害怕,学会了嫉妒与愤怒,任何一个试图靠近她的人,都会激起他竖起锋利尖锐的刺,让他烦躁不安。
即便是他知道惜儿不会离他远去,然而他依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譬如龙玉痕这个家伙吐出这样的话来,让他真想朝着他那不男不女的脸上狠狠打上一拳!
“她的名字不是谁都可以这样叫的!”顾大爷满身戾气的站起了身,凤眸中翻滚着墨色的涛浪,他自诩控制力极好,却还是经不起龙玉痕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辞挑衅。
“允许你叫,就不允许别人叫么?你又不是惜惜,你怎么知道惜惜不喜欢我这样叫她?还是那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家公平竞争!”龙玉痕一副不让我叫我就偏偏叫的姿态,双臂环胸,拍案叫板!
作为当事人的顾清惜,此刻正是蹲在火堆旁额角青筋突突跳个不停,她向来知道龙玉痕是个话唠,却没想到这货居然也能在她的名字上大做文章这样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你昨儿不还是老大老大的叫的么?怎么今儿一睁眼就突然变了?”顾清惜强压着内心的烦躁,勉强对龙玉痕绽放出一抹笑容来。
“惜惜,此一时彼一时你听说过没有?昨儿本少主是想要鞍前马后侍奉你的,不过在他打了我一掌之后,我觉得有必要站出来与他一较高下的,你要怪只能怪他,是他逼着我这样做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羞涩,男女之事从不好意思挂在口上,你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本少主呢,最起码本少主是个斯文人从不动手打人,不像某些人是个暴力狂!”龙玉痕一张口又是滔滔不绝,句句挤兑顾大爷,字字是在添油加醋,显然是看顾长卿十分的不顺眼,就如同他知道顾长卿看他也是不顺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