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尔兰附近海域,英国人接连有好几条飞剪船没能回去。不过在损失了几条船之后,英国人也总算弄明白了自己遭遇了什么。只是英国人暂时还无法复制这种“希腊火”,所以也只能暂停了对法国的这些飞剪船的拦截。
另一方面,英国人的外交使节又开始在整个欧洲到处跑,力图再次组织起新一轮的反法同盟。
他们的第一个拉拢目标自然还是奥地利。而且奥地利这时候也正觉得上次的议和实在是对自己太不利了,而且……而且法国人还给自己留了个尾巴,那些法国人待过的地方,到现在治安都不太好。贵族们回去收租子,都要比别的地方少一半。
如果仅仅只是这一个地区这样,奥地利人咬咬牙,也就忍了。但麻烦的是,其他地区的家伙也开始有样学样,纷纷要求也要减租减息——这简直就是不可容忍。
所以如今虽然英国人正在迫害天主教徒,虽然教皇冕下已经号召欧洲的天主徒都要支援“爱尔兰兄弟”,但是在奥地利皇帝看来,法国人比英国人坏多了。
当然,如果奥地利军队就是打不过法国人的话,那皇帝陛下也只能咬着牙忍了。但如今,奥地利人刚刚在军事上取得了新的进步。在上次战争中,那些让奥地利军队魂飞魄散的米尼步枪和左轮手枪,奥地利都已经仿制成功了。所以当皇帝向卡尔大公提问“如今我们的军队,能和法军相对抗了吗”的时候,卡尔大公也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陛下,现在的近况比那时候要好了很多。但是我们的步兵还是比不上法国人的步兵。相比我们,法国人的步兵,尤其是他们的散兵要更强。而且我相信,有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他们的线列步兵也不会和上次战争刚开始的时候那样训练不足了。所以我认为,虽然我们有了和他们相当的武器,但是总体上,我们的步兵还是比不过法国步兵。
当然,我们也不是没有优势。我们的骑兵在获得新的武器之后,应该可以重建对法国的优势。不过陛下,即使如此,从整体上来说,法国依旧比我们更强。奥地利短期之内不会有能单独战胜法国的可能。”
“那么,如果再加上普鲁士呢?”
“那还是不够。”卡尔大公说,“除非再加上俄国人。否则战争对我们未必有利。”
于是皇帝就向英国人表示“除非普鲁士和俄罗斯都加入进来,否则奥地利不可能加入英国和法国作战。而且,俄国人一定要老老实实地派出军队来,不要像上次那样,嘴里说着要和法国人打,结果直到和谈,法队都不知道俄国人的军装是什么颜色的!”
于是英国人便又去找俄国人和普鲁士人。
俄国认这次倒是很干脆的表示愿意一起教训教训法国人,这一来是因为伟大的女皇陛下已经去世了,新登基的这位陛下不够狡猾,二来也是因为那些法国人实在是太没良心,太让俄国人伤心了。他们也不看看俄罗斯在此之前帮法国拖了普鲁士和奥地利多少后腿,给他们帮了多大的忙。要不是俄罗斯帮忙,巴黎城上早就是白旗飘扬了。
可是那些法国佬,一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的坏东西,他们居然卖给那些波兰人那么多的各种危险玩意儿。那些波兰人天天拿着这些东西玩暗杀什么的。虽然到现在,真正被暗杀掉了的人也不算特别多,但是,弄得在波兰的俄罗斯贵族都不敢随便开舞会了——这,这实在是不能忍受呀。
再说了,俄罗斯和法国又不接壤,就算派兵,万一战局不利,大不了不打了就是了。风险也有限。而且,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再问英国人,或者其他的两位盟友要点钱,要点技术。
但是要说服普鲁士,就没有这么容易了。俄国人不担心自己的安,但是普鲁士却要担心自己的安。和上一次不一样,占据了莱茵地区之后,法国人可是已经到了普鲁士的门口的!真的打起来了,要是打不赢——这还真不是小概率的事情,那普鲁士肿么办?
所以俄国人不过是要钱,要技术而已,而普鲁士呢,先是直接表示,我们一向热爱和平,然后又表示,那个要我加入可以,你们英国人先自己把汉诺威拿下来,然后我们再谈。要不然。万一打输了,你们英国人把脖子往海峡那边一缩,让我们怎么办?
然而,如果英国人能自己就从法国人手里把汉诺威拿回来,那还用得上拉上普鲁士?再说英国这时候哪里有兵力去干这个?忙爱尔兰都忙不过来呢!
这时候,诺福克公爵的第二次大扫荡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也正式开始了。
诺福克公爵的这一次大扫荡除了动用了四万英军之外,还动用了同样数量的“爱尔兰治安部队”。在诺福克公爵看来,这些人虽然战斗力稀烂,但是,就算是四万头猪,那也有猪的作用不是?
比如说前面开路的时候,让这些人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排雷;再比如,进村子放火,进林子进沼泽;再比如,让他们去对付那些还没有完成训练的,还没有武装起来的叛匪军队(妇女儿童)。他们还是很有用的。
当然,用这些人,也会带来一些麻烦,比如行动的保密程度下降了。军队的行动速度也大大地降低了。毕竟“爱尔兰治安部队”在训练度上是没法和英军相比的。
但是考虑到在经历了第一次的大扫荡之后,统一爱尔兰联合会的那些叛逆们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再次犯下麻痹大意的毛病了,所以这次行动,即使不用那四万头猪——啊,不对,是四万“爱尔兰治安部队”,也不太可能如上一次那样达成突袭的效果。而且需要这些家伙干的事,只要没良心就行了,也不需要太高的训练度。
至于说可能因为行动慢了抓不到游击队?这不是问题,神父虽然有毛驴,但是教堂可没有长脚。即使那些游击队,那些老百姓都跑了,躲起来了,但是他们的村子可跑不了。就算他们的村子都是夯土茅草房子不值钱,烧了也不心疼,可是他们地里的马铃薯也是跑不了的。当然,英队可没时间,也没力气去干糟蹋庄稼的事情,但是,他们不是还带来了四万头猪吗?要说糟蹋庄稼,还有比直接把猪放进庄稼地更高效的办法吗?
当然,猪是不会保密的。尤其是前一段时间里,游击队针对“爱尔兰治安部队”进行打击之后,很多“爱尔兰治安部队”的猪都玩起了脚踩两条船的勾当。他们一边跟着英国人混,一边却和游击队偷偷联系,向他们表示“大家都是爱尔兰人,我们只是混口饭吃,并不真的想要和你们为难”,甚至还有干脆表示“咱们是身在英营心在爱”的。
这样一来,这次扫荡,至少在战略上,几乎就成了明牌。英军还没有出动,联合会就已经通过自己得到的情报,了解了英军即将发起的扫荡的时间、兵力、以及行动目标了。
但即使是这样,这次反扫荡的压力依然是非常大的。这就像是打扑克,对方手中的牌面实在是太好了,即使把牌面敞开来,你也未见得有什么对抗的办法。当然,根据地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准备,至少,在如何转移群众方面,根据地因地制宜,做出了各种努力。
比如说,一些靠近丘陵的村子,便在丘陵上挖掘了藏身洞;一些靠近沼泽的村子,则通过在沼泽中钉入木桩,铺上木板之类的手段,开出了安通道和临时避难所。再加上情报方面的支持,联合会中的每一个人都敢保证,在这一次大扫荡中,直接的群众和战士的生命的损失会比上一次小很多。
但是这并没有让大家的心中感到轻松,因为英国人的这次扫荡的第一目标本来就不是针对人,而是针对根据地的农业生产的。马铃薯很快就要进入收获季节了,如果这个时候,放任英国人在根据地四处横行,农业生产就会遭到巨大的破坏,然后整个根据地就会陷入人为的大饥荒之中。
这种可怕的前景,让几乎所有的联合会成员都忧心忡忡。
“有些同志希望,我们在法国的同志,能给我们运来更多的粮食,以保证根据地今后不会发生饥荒。但是在稍微计算了一下所需要的粮食数量,大家就立刻明白了,这个希望有多么的不现实。
还有些同志则希望我们的法国同志,能组织一支大军过来,直接在爱尔兰登陆,和我们一起在正面战场上击败英国人。但是我们在土伦的时候就知道,从法国到爱尔兰的航运力量是无法支持一支大军进行正规作战的。
于是又有些同志向我们提出,要不我们明刀明枪地和英国佬拼了,拼死总好过饿死——这当然也不是办法,我们革命,是为了能让爱尔兰人民更好的活着,而不是带着大家去死。
就在大家都很彷徨的时候,我们的朋友,约瑟夫·波拿巴同志在了解到如今的局面后,给我们来信了,他的信就像一阵风,吹散了挡在我们面前的乌云和浓雾,让一条通往胜利的金光大道一下子显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