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进入美国总统府的加拿大人,都是正宗的,说英语的加拿大人倒也罢了。那些家伙虽然很坏,但是艺术细胞有限,在乱涂乱画上,没太多的创造力,最多不过是弄点红颜料,写点乱七八糟的,诸如用字母F开头的鬼话,比如说,“我F了Y”这类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玩意儿。
但是,加拿大人中还有魁北克那边的,说法语的家伙。魁北克那块呢,原本曾经是法国人的殖民地,后来在七年战争中,法国人败给了英国人,这块殖民地就归了英国。但是当地的主要居民却还是说法语的。只不过是变成了说法语的英国人。就像现在在路易斯安纳,到处都是说德语的法国人一样。
按说这些说法语的家伙,对于英国的认同感并不高。老实说,他们对于加拿大的认同感都不高,一直到几百年之后,他们都是不是的扬言,要全民公投独立。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对于打美国人却非常来劲。这当然是因为——美国人迫害天主教徒!
要说最初跑到北美大陆上面来的英国移民,其中很多都是为了躲避英国国教对清教徒的迫害的。但正所谓屠龙的少年最后总是变成了恶龙一样。这帮子信仰加尔文主意的家伙们一旦建立起了自己的国家,立刻就开始迫害起了其他的,诸如天主教这类异端。
不过这也算是加尔文宗的传统艺能了。当年加尔文在他还在受到天主教的迫害的时候,在他最重要的着作《宗教原理》中,非常诚恳地写道:“把异端处死是罪恶的,用火和剑结束他们的生命是违背人道的所有原则的。”但是等加尔文成为了日内瓦事实上的统治者之后,他就立刻用一个叫做赛尔维特的,不承认“三位一体”的异端做了一次大烧烤。
所以当清教徒,这些加尔文的信徒在美国获得权力之后,他们就向他们的老师学习,对那些“不虔诚的异端”大加攻击。很多天主教徒便都逃到了加拿大的法语区,他们也将这种宗教仇恨带了过去。
要说在艺术细胞上,说法语的就是比说英语的更好一些。比如说来自渥太华的列兵比尔正提着一桶黑油漆,准备在美国总统的办公桌上写一段粗鄙不堪的文字的时候,他的朋友,来自魁北克的路易一把拉住了他。
“你打算在这上面写什么?”路易问道。
“当然是,杰弗逊,我F你全家了。还能是什么?”淳朴的比尔反问道。
“这也太没想象力了!这真是……听我的!首先,你要去换一桶红色的油漆来,然后你要这样写:‘亲爱的杰弗逊总统,我在你的办公桌上,和你的姐妹女儿玩了个痛快,并且用她们流出来的东西,在这里给你写了封信,他们都表示,我比你能干多了……’”
“哇!路易,你真是个坏东西!不过,这么写真的很有意思,哈哈哈……就这么干!”
然后比尔就去换了一桶红油漆……
除了文字,那些说法语的家伙还在总统府留下了大量的绘画作品,什么加尔文下地狱呀,什么加尔文带着清教徒在地狱中跪舔路西法呀,要说画得还相当的逼真。
除此之外,加拿大人还在美国总统府的地下找到了一条密道,不过这条密道好像已经很久没人进去过了,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啥的。
不过英国人的攻势基本上也就到此为止了。在没有得到国内的增援之前,英国人,或者说加拿大人都面对这一个无法解决的大问题,那就是他们的兵力和后勤的极限都非常低。如今打成这样子,基本上也就到了兵力和后勤的极限了。从克利夫兰到华盛顿的后勤线也在不断地受到美国人的袭扰。
就像在另一个时空中,拿破仑再拿下了莫斯科之后,停在莫斯科,希望能见到沙皇派来的祈求和平的使者一样,艾萨克·布洛克将军也带着他的大军在华盛顿停留了一个星期,以等待美国人可能派出的和平使者。
但是美国人虽然连续的吃了几个败仗,但却并不打算立刻求和。美国人知道,加拿大人的力量已经达到了极限,只要美国海军能继续保持对加拿大的航路的封锁,加拿大人的力量就总有衰竭的时候,即使必须谈判,在那个时候谈判,也比现在就谈判要好得多。
而在另一方面,美国人虽然在正面战场上被英国人花样吊打了。但是武德充沛的美国佬干起袭扰之类的事情,却还是非常的有发展潜力的。美国老百姓枪多,而且他们自己掏钱买的枪,在性能上也普遍比国家给军队采购的枪支更好。而且他们因为玩枪玩得多,枪法也不错。所以骑上马,带上枪,时不时的袭击英国人的后勤车队,倒是表现得很不错。
于是在停留了一个星期之后,艾萨克·布洛克将军便带着大军开始沿着原路返回。就像原本的历史上,拿破仑从俄国撤军的时候,俄国的哥萨克们跟在拿破仑的大军后面,不断地向着拿破仑的大军发起袭击,不断地给法国人的大军带来巨大的损失。
但是英军的处境却比另一个时空的拿破仑强得多。美国的民兵也的确自发地跟在英军身后,试图袭击撤退的英军。但是英国人需要撤退的距离要近得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在美国人这边是没有强大的冬将军的。
所以英国人向克利夫兰的撤退倒是相当的顺利,那些试图跟着占点便宜的美国骑兵大多都一无所获,有一些甚至还被英国人的反击打了个头破血流。英国人不但顺利地退回了克利夫兰,并且将沿途能抢走的东西抢了个精光——英国人也知道,如果国内不能迅速的派出援军,今后的一段时间里,英国人在北美恐怕最大的敌人就是物资匮乏了。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英军便以克利夫兰为中心,利用对五大湖的水路的控制,不断地袭扰附近的美国人,抢劫他们的城镇和农庄。然后通过水路,将这些东西都送回加拿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