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游龙大剑夜入皇宫,当着玉藻的面,揭穿了白宗仁被杀的真相,玉藻呢,虽然一时间人在事中迷,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看来游龙剑这番话,半点不假。一看时机成熟,荆鸿顺势就拿出了当日曾经毒翻修罗恶道的迷神散。要求玉藻如此这么般,铲除青羽玄介,作为回报,荆鸿答应留下玉藻一条性命。
最后,临行之前,荆鸿就问到,说你二人对当今的皇上,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玉藻擦了把眼泪儿,原本玉藻就对荆鸿格外充满好感,她就认为,要说当今之世,高人辈出,但是要论到人品俊秀,武艺超群,那游龙大剑绝对是第一流的人物。到了当下,因为点破白宗仁遇刺一事,她反倒是对荆鸿充满感激,为此闻听荆鸿发问,她是毫不隐瞒,就说到,当日自己被禁足凝芳宫,得亏自己的护卫长此人叫韩烈,暗中奔走于三法司以及我这凝芳宫之间,代为传讯。有一日,军师暗中指示,要求我趁着皇上路经凝芳宫之时,带领所有的宫娥才女齐声哭泣。
哦?荆鸿听到这儿啊,明白了:想必皇上听到王妃的啼哭之声,一时不忍,就来在了你这凝芳宫,而你则趁势给皇上下了迷药,这才使得皇上对你等是言听计从。
玉藻微微一点头:大师所言半点不差,此药名为摄魂丹,乃是由我黑剑流医部的部长月牙川独门炼制,混入酒水之中无色无味,人要一旦服下,精神恍惚,极度虚弱,经由下药之人施用内力,暗中摆布,是无有不从。
咝,哦~那么王妃,此药如何一个解法呢?
不敢相瞒,摄魂丹乃是由八月十五月光之下采摘的幽兰草,以蛇胆作为开魂引,熬炼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若要得到解药,必须以同源之毒叫破魂草,在结合当今皇上自己血液炼制成药,才能彻底解除摄魂丹的控制。
咝~哦~荆鸿一听,也不由得是暗自发愁,要用当今皇上自己的血来炼制,这也就是说青羽玄介在给皇上下药之时,他也没有解药。但是没办法,只能接茬追问:王妃可知,破魂草的所在,以及解药的炼制之法?
玉藻微微一摇头:大师,玉藻着实不知,依贱妾看来,天下虽大,此种解药唯有黑剑流的月牙川方能炼制。
荆鸿一琢磨,咝,不行啊,那月牙川早就陪着宫本九郎返回东瀛,这要远渡重洋找到黑甲流的总坛,再想方设法让那月牙川交出破魂草,以及解药的炼制之法,耽延日久啊,怎么办呢?想罢了多时,荆鸿就认为,解铃还需系铃人,看来青羽玄介还不能死,须得由此人亲自出面,让那月牙川交出破魂草以及解药炼制之法。
想到此处,荆鸿没办法,接茬又问:那么王妃可知,这摄魂丹下毒之法?
玉藻一听,当时眼珠微微一转,马上她明白了,知道荆鸿是想要摄魂丹制住军师,而后再以军师的名义传书月牙川,如此一来要得到摄魂丹的解药,不费吹灰之力。想到此处,玉藻微微一点头:大师,下毒容易解毒难,此事倒也难不住玉藻。
好~那么王妃,此事若蒙王妃玉成,这算荆鸿欠你的一个人情,往后任何时候王妃有难,荆鸿决不能坐视不管。
玉藻闻言,眼睛微微一眨:多谢大师眷顾。
那么王妃,你打算何时动手?
事不宜迟,我打算明日晚间就派人约请军师来在我这凝芳宫一叙,而后利用迷神散迷倒了军师,再用摄魂丹制服于他,容等大师讨到了解药,我再一刀杀了这个老贼,以消我心头之恨。
好~荆鸿微微一点头:王妃,在下就住在皇城对面,相国寺街旁的归云楼天字号四海堂,明日晚间,在下提前进宫,前来助阵。
呃~玉藻微微一抬手:大师,那青羽玄介对我毫无防备,我再用摄魂丹暗中控制于他,神不知鬼不觉,倘若大师前来跟军师的手下人撞在一处,那时候势必大动干戈,反为不美。不如就由玉藻独自行事,一旦大功告成,我即刻派人去往归云楼四海堂告知大师,如此可好呀?
荆鸿闻听,虽然放心不下,但是方才进宫之时,暗地之中也确实看见了,那青羽玄介出来进去那叫前呼后拥,,就方才这凝芳宫之外,边边角角全都有人严密布防。想到此处,荆鸿微微一点头:王妃,荆鸿静候佳音,告辞。
说完了,荆鸿转身离去。
玉藻一个人,失魂落魄,好半晌方才缓过神来,当时捏紧掌中的迷神散,两眼冒火,心说话,军师啊青羽玄介,我玉藻舍出自己的亲生儿子,换你脱离开封府的牢狱,可你倒好,为了你的宏图霸业,把我儿当成了一个弃子,哼哼哼,若非今日游龙大剑点破迷局,可恨我依然被你蒙在鼓里。
想罢了多时,玉藻咬着牙关就打定主意。
简短节说,转过天来,玉藻一大早就遣人去给青羽玄介传话,就说军师,究竟您这个派人去缉拿开封人的罪犯,结果如何,为了给我儿报仇,我是一刻也等不得了。另外,三省六部各个衙门的人手,你究竟安排的怎么样了?玉藻行走不便,还望军师忙活完了,今夜晚间能再来凝芳宫一趟,玉藻有要事求教。
青羽玄介当时一听,心中冷笑,心说话呀玉藻,到了今日,大宋国朝的皇上也已经被本军师拿在掌中,就有你不多,没你不少,哦,你还敢在本军师面前摆谱?哼哼哼~青羽玄介就有心不去。
可那孙陀罗,诶这人啊,现如今改换门庭,又投在了青羽玄介的门下,没办法,跟青羽玄介虽然曾经有过梁子,但是现如今绿林军师武廷云据说已经做了 无影人的傀儡,眼下这位大军师又是我救命的恩人,而且大权在握。所以,孙陀罗巴不得效忠青羽玄介。
诶这时候孙陀罗就说话了:诶,军师,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诶是了,这个~要说当今之世,头一个英雄那就得说到军师您老人家,文才武略,压盖天下。那玉藻说白了,名义是个娘娘,实则就是您手下的一个奴才。可这玩意话说回来,目下三省六部各个衙门,仍然有好些个跟咱们离心离德,所以属下的意思是,在完全的底定乾坤之前,跟孟娘娘这个,面子上还得过得去。咝,不瞒您说,我瞅着这位孟娘娘自打死了儿子,整个人都不正常了,这玩意万一她要发起疯来,把咱这点事给抖落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咝,嗯~青羽玄介虽然蛮看不起孙陀罗,但是一来这人确实善于溜须捧胜,就这个嘴皮上的能耐,比那宫里头的太监还高出一头,人没有不好被拍马屁的,青羽玄介也不例外,当时听完了孙陀罗半是拍马,半是谏言,他也认为,嗯,不错,孙陀罗言之成理。
所以一摆手,命令玉藻的人上覆孟娘娘,说今夜晚间戌时三刻,本军师按时赴约。
你说这可怎么说呢,得说孙陀罗这个人啊,确实命硬,每次落在难处,他总能不死是绝处逢生,但是呢偏偏霉运缠身,今儿给青羽玄介出了这么个主意,可他哪儿知道,那凝芳宫在眨眼之间已经变成了龙潭虎穴一般呢。
咱们简短节说,到了这一日的晚间时分,青羽玄介整肃衣冠,他这心里头痛快,多年在宫本九郎手下虽说大权在握,但总觉得低人一头,今朝得偿所愿,每天晚上真就是做梦都能笑醒。且说当时这位大军师带着手下三十来号人,个顶个那都是能打的高手,一行人就来在了凝芳宫。
到了宫门切近,青羽玄介一摆手,所有的人,由房顶到屋外各个角落,全都严密防守,青羽玄介一个人迈步就进了凝芳宫。
见着了玉藻,两个人各自叙礼已毕,玉藻呢,就把身边的宫娥才女都给打发出去了,只留下这两个人孤灯对坐。
哈哈哈哈~青羽玄介微微一笑:娘娘又何必心急呢,想那开封府包拯人等,跑到天涯海角,那也是大宋国朝的境界,只要咱们拿住了皇上,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咝,呃我也理解,娘娘丧子之痛,青羽一旦想到我那义子干儿,也能感同身受啊。娘娘还请万万珍重凤体为要,咝,另有什么不解之处,尽管问来就是。
青羽玄介满脸笑意,说完了这几句客套话,就这么笑意盈盈看着玉藻。可出乎青羽玄介的预料,这一回啊,他就瞧见玉藻跟昨夜晚间是截然不同,整个人这脸上是面若寒霜,就算这灯蜡亮度不够,也能看得清楚玉藻俩眼珠子通红,好似就要渗出鲜血一般。
咝,娘娘,你,你~
青羽玄介不由得心头就是一颤:娘娘这是何故?
诶?玉藻仍然是一言不发,就这么圆睁二目,死死盯着青羽玄介,把个这么大的军师给看的是心里头直发毛:咝,这个~
不由得,青羽玄介就想站起身形,可他万也没料到,他这刚一起身,忽然就觉着,脚下一轻,脑子里头嗡了一声,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顿时变得是四肢无力,手足发颤:咝,这个~啊,玉,玉藻,你给我下了药了?
就见玉藻仍然是不答话,咝~把嘴一张,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眉间拧成个疙瘩,是横眉立目,咬牙切齿,心里头真是恨透了青羽玄介,啊噌~一伸手由打腰里头就拔出一把锋芒利刃的匕首刀。
青羽玄介一看,马上是心头雪亮,知道,看来我暗下毒手杀了白河宗仁,这个事啊,暴露了,再一看玉藻状若疯癫,知道这不是开玩笑,吓的他是魂飞魄散,说想要张嘴喊人,喊不出来,当日那修罗恶道在空旷之处隔着老远,闻了一点,都好悬栽倒在地。更何况这密室之内。
啊噗通~青羽玄介又惊又怕,脚下不稳,就摔倒在地。
那玉藻,就跟一只充满怨气的女鬼相似,啊噌~往上一扑,掌中短刀一晃,冲着地上的青羽玄介,啊噗~劈面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