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我姐姐跟你提过我?”夏天问。
秦言点了点头,“嗯,她说你没她漂亮。”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你有病吧?”白沐凉急道。
夏天笑了起来,“我姐姐不会这样说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一来就胡说八道,你走吧。”
秦言笑笑,“我刚来,不打算马上走。”
然后指了指墙上的照片,“这照片是郎先生来贴的吧?一年来贴一张,二十多张。世界各地名马都有,这些马要是聚在一起,价值上亿。”
然后又摇了摇头,“可惜有的马可能已经是老马了,或者有的已经去世了,毕竟二十多年的壮马,现在也跑不起来了。”
那倒也是,人都会老,何况是马。
秦言说最后一匹马是养在江州的马场,白沐凉看了一下,就是赵羡风带自己去看的那匹马。
那马是养在自己的名下的,但现在看来,费用是郎义泽在出。
到底马是不是给自己的,不好说。
还有一种可能,是给妈妈的。
妈妈应该和郎义泽有着某个关于马的约定,只是后来没有实现。
所以郎义泽搜集世界各地的名马,养起来,拍照,贴在这里。
或许他是希望,林昭仪有一天能走到这里来,看到这里的一切。
但林昭仪早已不是当年美丽年轻的娇小姐,她长期困于疗养院,变成了坐井观天的病美人。
他每一年贴在这里的照片,她从来没见过,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难得有心人,但有心未必别人知道。
……
三人坐在角落里,看着一群年轻人在舞池里跳舞。
不会跳很正经的交谊舞,都是各跳各的,她们把这里当成了夜店。
但一点也不突兀,青春的舞姿和怀旧的歌厅很好地融合。
秦言站起来,“白小姐,我有幸能请你跳支舞吗?”
夏天立刻鼓掌,“好呀好呀,想看你们跳舞。”
白沐凉瞪了一眼秦言,“一群年轻人在那里跳,就不要凑热闹了嘛。”
“他们跳他们的,我们跳我们的,相互不影响。”
秦言坚持把邀请的手伸着,不肯缩回。
夏天也劝,“去嘛姐姐,我还没见过你跳舞呢。”
“哎呀我很久没跳了,跳的不好。”
“就是跳着玩儿,怕什么,走。”
秦言不由分说,将白沐凉拉进了舞池。
这二人一入场,顿时把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无论是舞姿还是颜值,都能辗压别人。
真正的一对壁人。
夏天拿出手机,拍下了秦言和白沐凉跳舞的视频,发给了郎义泽。
“爸,我觉得他们挺好的,成全他们吧。”
郎义泽回:“越是看上去天生一对,往往各奔东西。”
“爸,你这偏执了,有情人还是大多数能成眷属的。你不能总认为谁的情路都像你这么坎坷的。”
夏天发完这一条,加了一个扮鬼脸的表情。
郎义泽笑了笑,“这死丫头。”
舞池里的人渐渐散开,把地方挪出来给秦言和白沐凉,看他们的惊艳表演。
舞跳得好不好是其次,人好看就行了。
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