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白沐凉没有配合。
突然就想到了唐梦雅试婚纱的事。
用尽力气从浴缸里挣出来,“我不想继续了!”
但被男人从后面抱住,摁在浴缸之上。
一切继续。
“我说过了,你一但上车,在哪个站下车,我说了算。”
……
终于事毕。
白沐凉闭上眼睛,泡在浴缸的温水里,假装自己已经死了。
心里很后悔,不应该招惹秦言这个魔鬼的。
像是上了一艘贼船,真的是上去就下不来了。
秦言倒是心情好的很,伸手玩她又黑又柔的头发。
很多事都变了,唯独她的头发没变,还是这么乌黑柔顺。
还记得第一次触碰她的头发,是在春天的下午。
和风送暖,桃园里的桃花开得正好。
他那一天被妈妈打得太狠,后背被青竹条抽出大条的痕。
皮肤上的伤与衣服相触碰,就会疼得他直咧嘴。
女孩一边给他瘦骨嶙峋的后背涂药,一边数落他:“你是不是傻?你妈妈打你,你不会跑的哦?就跪在那里任她打?大人打小孩子,就是希望你认个错,她们自己也就下了台阶。你不认输不认错,她就会一直打……”
其实他知道女孩说的是对的,但他就是不认错。
成为私生子又不是他选的,他何错之有?
所以他会咬着牙任妈妈打,一直打到妈妈累了,这才停手。
从来没认过错,从来没求过饶。
涂完药后她从书包里拿出巧克力给他吃,说是吃了就不痛了。
那巧克力犹如神药,一口下去甜到心里,真的就不痛了。
春风吹来,有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替她拿掉,顺便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头发。
向来鬼精灵的她说,《红楼梦》里的漂亮姐姐会把花瓣埋起来,她也要把吹在地上的桃花给葬起来。
两人一起挖坑,葬了花瓣。
她用树枝在泥土上写下一句诗:落红并非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他喜欢得不得了,将这句诗用小刀刻在了学校的课桌上。
结果因破坏公物被喊家长,又惹来一顿毒打。
但他不介意,因为他摸到了她的头发。
少年如此欢喜,忘了苦痛。
……
白沐凉看着男人飘走的眼神,嘴角漾起的笑意,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外面的门铃声响起,将秦言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穿着浴袍走出来,是送饭的来了。
白沐凉慢吞吞地洗干净,将秦言宽大的衬衫穿套身上,但却怎么也遮挡不了白花花的美腿。
出来后见秦言盯着看,她赶紧弯下腰,用手挡住。
秦言轻嗤一声,“又不是没看过。”
白沐凉瞪了他一眼,拿过他的外套,系在腰上,总算有了些安全感。
只是这副打扮,还是出不了门。
感觉秦言故意将她扔进浴缸,将她的衣服打湿,就是要让她出不了门。
“吃饭,吃完饭我们谈正事。”秦言招呼道。
正事,和他还有什么正事可谈?
不过太过折腾,倒也确实是饿了。
终于没有再吃海鲜,是让人送来的私房菜。
味道偏淡,不腻。
私下和白沐凉一起吃饭的时候,秦言吃得很快,这应该才是他的真实速度。
秦言也不避讳,“这吃相是在国外做黑劳工的时候形成的,饭菜有限,都是用抢,吃慢的话,那就没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