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凉来到教务处，说明了来意。
教务处的老师直接一句话就打发了她：“那么久远的资料，我们早就不保存了，查不了。”
“可是不是有计算机嘛，会不会有电子档……”
“没有，查不了，要不去你去教育局问问。”
典型的踢皮球式回答，我们这儿不行，你去哪哪问问。
到了那边，可以想象给的回答也是：我们这儿查不到，你回学校去问问。
这里问问那里问问，最后不了了之。
……
白沐凉在学校里转一圈，一无所获。
感觉全身有些软，走路都费劲。
一看时间，下午四点了，午饭还没吃呢。
出去吃点东西，准备回江州了。
新江一中这边查不到线索，那就只有回江州一中那边去查了。
只要自己真的转过学，那肯定会留下一些痕迹。
而现在最诡异的事是，陆佳莹和孙悦老师都可以证明，自己在新江一中念过书。
可是自己不记得了。
而且在江州一中自己是念完三年的高中，最后在那儿考上的大学。
从高一到高三，很完整的记忆，没有断层的现象出现。
就连自己获奖的那副《路灯》，在江州一中也是有辅导老师的。
可孙悦也不像是说谎，那到底谁才是那副画的辅导老师？
自己创作这副画的时候，到底是在新江一中念书，还是在江州一中念书？
这答案只有一个是真实的，因为自己不可能有分身术，同时出现在两所省里最好的中学念书，并且同时跟着两位老师学习，创作了那副获奖的作品。
要么就是有人在撒谎，要么就是出现了平行世界，两个不同维度的空间，有着不同的两个自己，却在不同的地方干着同一件事。
但这只存在于科幻电影中，现实如此真实冰冷，白沐凉更愿意相信，这是有人在撒谎欺骗自己。
可到底是谁在撒谎，为什么要欺骗自己，不知道。
而且就算是别人欺骗自己，那为什么自己的记忆里，也是在江州一中创作的那副《路灯》。
别人欺骗自己也就算了，难道自己的记忆也会欺骗自己？
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
走出新江一中校门，白沐凉往前走了一会，进了一家面馆。
准备吃点东西，然后赶回江州了。
点了一碗青菜牛肉面，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吃。
可是刚吃了两口，发现面里有一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条菜虫，泡得发白发胀，但虫身上的绒毛尚清楚可见，十分恶心。
白沐凉本来今天胃口就不太好，看到这么一条虫子，顿时有些忍不住，‘呸’的一口将嘴里的面吐到了垃圾桶里。
老板注意到了她的这个动作，“怎么了？”
店里有两三个客人，也一齐看过来。
菜没洗干净，有条虫子，这应该也是老板的无心之过。
店里有其他客人在，白沐凉也不想因此而坏了老板的名声，心里便想着算了。
“没什么，我胃口不太好。”白沐凉道。
“你把面直接吐了，反应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的面条味道不好呢。小姑娘，注意点营响行吗，我看你是怀孕了吧？”
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看上去确实非常油腻，而说话就更加油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