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项目？”秦怀贤继续追问。
“桃园旅游度假村项目。”
“你还是坚持要搞度假村？那一片桃园直接刨了，盖成高端别墅，那得卖多少钱？你搞那个什么度假村，得卖多少门票，才能赚到搞房地产赚到的钱？”秦怀贤吼道。
听这意思，还真有一个项目？
那秦言今天去新江，真的是去考察项目的？不是去跟踪自己的？
不像，没这么巧。
秦言倒是不急不躁，“我们是大公司，做项目不能只考虑眼前利益，得作长远打算。度假村虽然暂时没有搞房地产那么赚钱，但有前景。现在大政策是推行乡村振兴，这样的项目会有大量的资源支持。就算是短期挣不到钱，但可以和当地相关机构拉近关系，为其他的项目打好政商基础。”
这话有理有据，显然秦怀贤没有更好的理由来反驳秦言。
于是恼羞成怒，“秦言你在教我做事？”
“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董事长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对，也可以指教。”秦言不卑不亢道。
“贵仪珠宝这边的事你还没处理好，你就去跑新江的项目。公司里有人反映，你成天不务正业，生活作风混乱，还和手下关系不清不楚，你如何解释？”秦怀贤喝问。
白沐凉一惊，感觉这话明显是针对自己来的。
我和秦言关系不清不楚？
这不是很清楚吗，我和他是地下情人啊。
契约都签了，还不清楚？
这状谁告的，八成是唐梦雅了。
她奈何不了秦言，就往上面去告，真无耻。
秦言笑了起来，“董事长还管生活作风的事？您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就不用管了吧？至于说我不务正业，这就更扯淡了。我主管的项目都进展顺利，我主管的分公司盈利能力一直排在所有子公司的前面。我这还不务正业，那什么才是正业呢？是不是有人嫉妒我，又想踢我出局，所以才生出这些闲话。”
有一个细节很耐人寻味，那就是他并没有否认自己的生活作风有问题。
为什么？因为没必要啊。
他本来名声就烂，还自称江州西门庆，有必要为自己的生活作风辩解？那不是搞笑嘛。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没什么好说的。
秦怀贤又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秦言确实优秀，确实各方面都表现出色。
他虽然年轻，却有着与年龄不太相符的老辣，而且行事基本不在套路之内，却又往往能收到奇效。
他是商业鬼才，他能把一个即将要死的项目换一个角度来盘活。
思路之奇，让秦怀贤这个董事长非常不安。
因为秦言的优秀，衬托出了他的无能。
更要命的是，秦言还年轻，而他渐渐老去。
现在集团里已经有人开始私下议论，领导还是年轻的好，年轻人更能冲能闯。
秦怀贤这样的老人团除了玩弄权术，一无是处，正在被时代抛弃而不自知。
所以他又动了把秦言踢走的心思
秦言本来就是私生子，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
“和你关系不清不楚的，就是你背后那个女生？”
秦怀贤意外地点名了白沐凉，这是她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