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虽然顶着黑眼圈，但工作状态并没有受多大影响。
而且也难得地没有公报私仇，修理白沐凉。
一上午的时间，秦言见了几个团队，开了四次会议。
最后一个会开完，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白沐凉保存好文件，从座位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椎。
这时电话响了，赵羡风打来的。
其实赵羡风前面已经打了两次，只是在开会的时候静音，所以白沐凉没有听到。
白沐凉猜测，他打电话来，八成是和赵文豪有关系。
总的来说，赵羡风这个人还不是错的。
应该要听听他想说什么。
白沐凉拿起电话，走到楼梯间接电话：“你好，赵医生。”
“打扰了白小姐，现在是午休时间吧，方不方便一起吃个饭？我二哥那边又得罪你了，我想替他向你道歉。”
白沐凉直接拒绝，“不用了，你是你他是他，你也替代不了他道歉。”
赵羡风那边沉默了一下，“白小姐，我就在你们公司附近，餐已经订好了，你过来就可以吃，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白沐凉有些为难。
秦阎王不知道离开公司没有，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中午跑去和赵羡风吃饭，他肯定又得搞事情。
他可以放火，但白沐凉不能点灯。
赵羡风那边叹了口气，“实在不方便就算了，那打扰了。对了，我二哥那个人做事没什么底线，你要小心一些。如果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找电话给我。”
这话秦言也对白沐凉说过，看来他们对赵文豪那个恶少的看法是一样的。
白沐凉也有些饿了，既然人家这么有诚意，那还是去吃吧。
“你发位置给我，我马上过来。”
“好啊，那我让服务员上菜。”
……
白沐凉在等电梯的时候，没想到秦言也正好等电梯。
太烦人了，为什么会这么巧？
他不会是在暗处瞄着自己，故意假装在电梯偶遇吧？
如果自己这时候退回去，那反而显得有些刻意，只好硬着头皮进了电梯。
秦言也不说话，目不斜视，浑身带着冷气。
他该不会还在为自己说他是剩饭而生气吧？哪来这么大的气性？
白沐凉拿出手机来看，掩饰尴尬。
秦言摁的是负三，白沐凉摁的是一楼。
一楼先到，白沐凉往外走，松了口气。
但马上觉得有些不对，回头一看，秦言也从电梯里出来了。
他不是按的负三吗?
白沐凉也不说话，往大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听到后面没声音了。
回头一看，秦言没跟着他了。
又松了口气。
来到赵羡风订的餐厅门口，正要进去，电话突然响了，秦言打来的。
神经病，有什么话刚才不说，这么一会又打电话过来。
“秦总。”
“给我买杯咖啡。”
“您不是出去了吗？现在是午休时间。”
“午休时间，你就不是我助理了？给我买杯咖啡，公司旁边那家的咖啡。”秦言冷声道。
“秦总，我约了朋友吃饭呢，菜都上了，不吃就凉了。这样吧，我在网上给你下单，外卖送过来。”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