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无所谓，当恶人就当恶人呗。
这恶人我还挺乐意当的。
这种事其实一般是轮不到这个级别的主管来谈的，广告部招商部策划部一大群部门都可以谈，根本到不了白沐凉这里。
但秦言既然安排到这儿来，一是给罗沁面子，二是给白沐凉面子。
让高级别的主管和罗沁谈，那就是给罗沁足够大的面子。
而这个高级别的主管是白沐凉，那就是为了给她面子。
如果罗沁做了秦氏一款产品的代言，而白沐凉毫不知情，直到看到广告才知道有这回事，那白沐凉是一定会生气的。
但如果这件事是由白沐凉来谈的，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白沐凉肯定不会那么生气，因为秦言是授权给她，她可以否定这个合作的。
但秦言又相信，白沐凉不会站在私人的角度来否定这个合作，因为很多人看着她呢。
这便是秦言狡猾的地方。
……
罗沁的经纪人染了一头黄发，面对白沐凉有些不客气，“你们秦总呢？”
白沐凉直接摇头，“我不清楚，秦总要去哪儿，不需要向我们汇报。”
“秦总不在，我们不谈。”罗沁的经纪人道。
她认为罗沁是秦言的绯闻女友，所以这件事应该由秦言亲自主导。
现在派一手下人来谈，她觉得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
白沐凉面无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谈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但经纪人也有些拿不准，看了看罗沁。
秦言不是你男朋友吗，为什么会让一个小角色过来和我们谈，秦言的面都不露一下。
罗沁就更拿不定主意了。
秦言只是说让她今天过来，但秦言没说自己在，也没说自己不在，然后事实就是不在。
“像这种代言项目，按理说是由下面的部门主管和你们谈就行了。如果你们不愿意谈，那我现在就打给秦总，告诉他终于合作。”白沐凉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罗沁和经纪人相互看了一眼。
“所以，我们现在要继续吗？”白沐凉淡声的问。
“你谁啊，这么嚣张？你知道我们罗沁和你们秦总的关系吗？”经纪人喝道。
白沐凉转了转手中的笔，轻轻放在桌上，“知道啊，罗小姐是我们秦总的女朋友嘛，我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
“你知道还这么嚣张？不怕我们投诉你？”
白沐凉冷笑，“你为什么要投诉我？我又没说错什么。是你们自己不愿意谈，怎么能怪我？总不能因为她是秦总的女友，我就要跪着和她谈吧？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秦总那么多女朋友，我不是要把膝盖都给跪废了。”
这句话的重点是，‘我们秦总很多女朋友’，不只你一个。
你现在是他女朋友，说不定下午就不是了呢。
连唐梦雅那个未婚妻最后都是黯然退场，你这个绯闻女友的含金量那是真的值得怀疑。
和秦言的关系有多亲多疏，罗沁自己心里最为清楚。
到现在为止，虽然炒得热闹，但其实秦言手都没碰过她一下。
所以她没那么大的面子，她心里明白。
这事得谈，今天不谈，就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