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江，他来找你，你和他见面的时候我见过。”陆佳莹道。
白沐凉猜到了，但还是难掩激动，“你具体说说。”
“其实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一点也不清楚。要说你们早恋吧，好像也不太像。因为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牵手拥抱什么的，和别的那些早恋的同学是不一样的。不过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他对你特别好。”
“对我特别好？”
陆佳莹用力点头，“嗯嗯！”
“怎么个好法？”
“反正就是好，你家是江州的，你只是暂时在新江读书，所以你总是会怀念你在江州常吃的小吃。只要你提，他就能给你买来。那时候江州和新江之间还没有通高铁，那个人骑摩托车来找你，我经常见他一身泥。最牛的是他养有一条狗，他会把那狗背在身后，骑着车一起来看你。”
白沐凉对这些事还是陌生的，脑海中完全无法还原当时的情境。
但心里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挑动，莫名的想哭。
好像看了一部青春伤痕电影，与自己无关，却好像有关。
反正就是莫名的想哭，非常奇怪的感觉。
“小白你哭了？”
想哭就算了，没想到真哭出来了。
白沐凉擦了擦眼泪，“没哭，就眼睛不太舒服，你接着说。不是我养了一条狗吗，为什么是他养了一条狗？”
“这个我不好说，那狗到底是你的，还是他的，我还真搞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条狗叫欢欢，那名字是你取的。”
白沐凉又愣了一下。
之前脑子进水的妈妈就说过，自己养的狗叫欢欢。
不是现在疗养院的那条狗，是很早以前确实有条狗叫欢欢。
可惜无论自己如何拼命在脑海中搜索，感觉还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不禁又开始痛恨秦言，他这个覆盖记忆的操作，确实是太过缺德。
让人一点也想不起来。
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也要找个人把他的记忆也覆盖一次，让他也什么都想不起来，看他急不急。
“除了狗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吗？那时候他怎么样？我是说他是坏人吗？”白沐凉问。
陆佳莹没有说话。
“怎么了，不好说？”
陆佳莹歪着脑袋，应该是努力想要正确措词，“他反正应该属于不良少年吧，他那个……”
陆佳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很那什么。”
白沐凉竟然读懂了陆佳莹的肢体语言，“他发型是不是很丑，像一坨那什么一样。”
说完白沐凉有点后悔，毕竟还在吃饭呢，这个形容有点太容易让人联想。
“反正不正常，在我们学校，只有小流氓才搞那种发型的。不过那种发型也有好处，就是没人敢惹，因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但是他长得好看，就算是发型很坏的样子，女生也还是爱看他。但他老骂人，很多女生被他骂过。”
“骂人？为什么要骂人啊？”
“就是人家问他要电话号码什么的，他就嘲笑人家，说人家不配。”
“我去，素质好差。”
陆佳莹摇手，“我倒觉挺有个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