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这厮今晚像吃了药似的乱发骚,在公交车上也不收敛,着实让白沐凉有些尴尬。
也就懒得理他,扭头看窗外。
这样至少可以避免他继续说出更多让人尴尬的骚话。
最后秦言没有带白沐凉去酒店,而是把她带回到他们一起住过的房子。
白沐凉倒也没有太排斥,这里又不是没来过,又不是没睡过,没必要矫情。
而且,她确实是有很多问题要问秦言。
有些事之前他不肯说,现在该可以说了吧?
……
回到家里,白沐凉把包往沙发上一甩,换上拖鞋,直接去了浴室间。
秦言走过来拍门:“白小姐,28号技师为您服务,请问需要搓背吗?”
白沐凉:“滚!”
“好的。”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刚走出来,看到秦言拿着电吹风在等她。
“白小姐,28号技师为您服务,专业吹头二十年,包吹干。”
白沐凉翻了个白眼,“不需要,我自己来!”
“给个机会,让我为你吹次头,怕以后没机会了。”
又来了,临终遗言似的发言又开始了。
难道他真的得绝症了?
行,看在你身患绝症的份上,那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帮我吹头发吧。
秦言吹头发的技术要说好,那也没多好,但总的来说还行。
吹完头发,秦言又拿过梳子要帮白沐凉梳头,白沐凉赶紧拒绝。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秦言却不放弃,“还是我来吧,我来。给你梳一次头,怕以后没机会了。”
白沐凉终于有点头皮发麻了,瞪着秦言,“你到底怎么了?你是要死了是不是?你要死了你提前跟我打招呼,不要死在这里,我害怕!”
“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真要是死了,你也不要太难过,找个好人嫁了吧。”
“那你把你的财产转给我,我就不难过。”
“那你还是难过吧。”
白沐凉瞪着秦言,“你到底为什么一直说这些丧气话,怎么以后就没机会了?难道螳螂真是你杀的?”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好不容易混到秦氏总裁的位置上,我怎么可能去杀人,自毁前程呢?我是那么愚蠢的人吗?”
“可万一螳螂威胁到你,你一急之下失手杀了他呢?”
这下秦言不乐意了,“原来你也一直认为螳螂是我杀的?你也认为我是杀人犯?”
“那我问你,为什么赵羡风和郎义泽都说你叫简亦欢?”
秦言没有吭声,习惯性地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但又放了回去。
“你想问许久了吧?”秦言看着白沐凉。
白沐凉大方点头承认,“是的,我确实是早就想问了。”
“如果我说我不是,你信吗?”秦言问。
“我信。”白沐凉点头。
秦言一愣,“你凭什么信?”
“因为我不知道,所以只能信你。相对郎义泽和赵羡风,我更愿意相信你。”
“为什么,因为我帅吗?”
白沐凉摇头,“不是,因为信你,比信他们更划算。”
“划算?”
“嗯,信一个人也是有风险的,信你风险更小,收益更大。”
秦言被气笑,“行啊,变成精算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