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也趁机摸了一下白沐凉的脸,“我是说你面子大,不是脸大,你的脸不算大。”
白沐凉打开秦言的手,“不是不算大,是一点也不大。”
“行行行,你鹅蛋美人脸行了吧,进去吧,一会六爷该等急了。”
进了包房,这一次包间里,真的只有郎义泽一个人。
和前天不一样的是,门口也没有站保镖。
郎义泽一脸轻松,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来了,快请坐。”
秦言看着桌上的那瓶红酒,“六爷带来的酒?叶清思的餐厅里没有这么贵的酒。”
白沐凉看了一眼,只知道是国外酒庄生产的,却是看不出到底有多贵。
“这个酒庄,这个年份的酒不多,所以市面炒的很贵。但觉得酒的价值,主要还是用来喝。我又不准备倒卖红酒,所以它值多少钱现金,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不如今天和两位小友一起喝了,它就值了最大的价值了。”郎义泽道。
秦言笑,“谢谢六爷的美酒。”
然后扭头看着一头雾水的白沐凉,“六爷招待我们的这瓶酒,可以买一辆奔驰E级车。”
白沐凉一听,哎哟,那得大几十万了。
那平均分到每一口,就得大几千。
一口酒喝掉几千块,这压力太大了。
秦言却不客气,让服务生把酒开了,倒进醒酒器里。
“菜已经点了,我问过这里的叶老板,他了解你们的口味,我让他安排了。”郎义泽温和地说。
“谢谢六爷。”
……
很快就开始上菜。
大家都没有聊工作上的事,只是安心品酒。
白沐凉其实是能喝红酒的,只是不能那么精细识别这是哪一个地区,一个酒城,哪个年份的酒。
但今天喝的这酒白沐凉感觉确实好喝,满口浓郁的果香,回味无穷。
只是一口大几千,压力确实不小。
不过看秦言喝得那么心安理得,她也就释怀许多。
大家都吃的不多,表面和谐的气氛下,其实还是暗潮涌动。
因为都知道,饭吃完后,就会有针锋相对的摊牌。
先礼后兵,美酒是最后的‘礼’,‘礼’后就是冰冷残酷的‘兵’。
饭吃完了,酒也喝完了。
秦言让服务生把剩菜撤了,“叶清思自己捣鼓了一种饮品,据说是他从南亚小岛上的土着那儿学来的秘方,味道很不错,利于醒酒。六爷请我喝美酒,我请您醒酒,让大家都保持清醒。”
秦言话里有话,非常明显。
六爷微笑着点头,“好,我们是应该清醒一下。如果你是真醉,那醒酒有用。可如果你是装醉,那就醒不了。我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秦言笑,“我认为六爷才是该清醒的人,六爷却认为是我,这倒有意思了。不如沐凉你来说说,我和六爷,哪一个才是真正需要清醒的人?”
白沐凉突然被cue,有些不知所措。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针锋相对,都认为对方才是在犯糊涂,都认为对方需要清醒。
现在让自己来评,还真是不敢开口。
在白沐凉看来,他们都是极为清醒的人,只是他们需要分出胜负,以证明自己才是强者。
“我觉得我才是醉的人,所以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醒醒酒。”
惹不起,我躲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