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凉当然会告状。
这甚至也不能算是告状,自己就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猜到了她会找你,但我没想到她会逼你辞职。”
“不仅是辞职,她还让我离你远点。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其实是可能会给我带来麻烦的。”白沐凉道。
秦言斜眼看着白沐凉,“你的性格,岂是轻易服输的人?”
“当然不是,我是不同意辞职的,是楚和打电话给我,说如果我不辞职,骆蔓文就不管你的事,你就会一直被困住。”白沐凉道。
秦言冷笑,“这么说来,骆蔓文是上帝了,决定着我的生死?”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你们谁是谁的上帝。我还听说,骆蔓文要捞你的主要条件,就是要你和他结婚。甚至是你先和他把婚结了,然后她再帮你搞定案子的事。”
秦言竟然也不否认,“她是这样打算的。”
白沐凉虽然已经知道了,但现在听到秦言亲口承认,心里还是往下沉了一下。
原来自己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那你和她已经结了?你现在是有妇之夫了?”
“那倒还没有,她安排的是明天早上去登记结婚,然后就正式接手我的案子。”
“所以这是你最后一晚单身,明天你就会成有妇之夫了。”
秦言盯着白沐凉,“你希望我变成有妇之夫吗?”
“这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问题,这事我管不着。”
“我和骆蔓文是在国外认识的,我和她之间的渊源很深,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也确实欠着她一些情。”
白沐凉没有说话,她并不感兴趣于秦言和骆蔓文之间的故事,她只关心,接下来自己还能不能回秦氏上班,还能不能过安稳的生活。
万一骆蔓文觉得自己留在江州市碍她的眼,非要赶自己走怎么办?
秦言继续道:“她们家族很厉害,几乎都在政系和法系,有很多大佬。但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上帝。只要给我时间,我能自救,我不需要用婚姻来换取自己的自由。”
说完,看着白沐凉。
对这件事白沐凉不好说什么。
自己没有资格鄙视秦言,如果自己在嫁一个不喜欢的人,还是在牢里呆一辈子这两件事上做选择,自己也会选择嫁人。
婚姻本来就是经济行为,本来就是一种筹码的交换。
如果用婚姻来换取自由,避免牢狱之灾,白沐凉觉得这不可耻。
所谓的尊严,傲骨,气节,前提都是要活下来,谈这些精神层面的东西才会有意义。
秦言对白沐凉的走神显得有些不满:“你有在听我说什么吗?”
“我在听,你是说,你愿意坐牢,也不愿意娶骆蔓文?”
“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和她结婚,来换取自由吗?”
“我会。”白沐凉毫不犹豫地回答。
没必要伪装,自己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为什么?”
“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会不愉快,但总比老死在监狱里的好。”
秦言笑了起来,“我就喜欢你这种实话实说的样子。”
“所以你去和她结婚吧,咱们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