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凉笑了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酒精确实是开始上头了,明显感觉说话比刚才大胆多了。
“秦言这一次被抓,和杂物间的那个带血迹的现钞有关。秦言的那些私人物品,是我打包放在杂物间的。但我当时放的时候,并没有放那个现钞,那是后来有人放进去的。”
“知道我放秦言的私人物品在杂物间,又有机会接近杂物间,还能把东西放进的人,在公司并不多。我甚至认为,那个人就在总裁办,你认为呢?”
白沐凉不好直接指认,就先试探一下。
但其实试探得已经相当明显了。
庆蓝点头,“你说的对,确实没几个人能做到。”
“那你觉得是谁做的?”白沐凉又问。
“我。”
白沐凉端着的酒杯差点掉地上。
她明明设想的是各种试探,各种心理博弈。
可是这些根本不需要,庆蓝直接就承认了。
这和之前翻郎义泽的手机是一样的道理,本来以为千难万阻,结果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是因为自己的运气够好,还是人家根本就不想隐瞒?
白沐凉呆呆地看着庆蓝,嘴半张半合,微微失态。
一直以为自己绝对是够冷静的人,但今天遭遇的事,还是让自己没办法像平日里那样淡定。
庆蓝又喝了一口酒,“怎么了?很惊讶吗?也对,你应该惊讶。不过以秦言的智商,他应该能想到是我啊。”
白沐凉勉强笑了笑,“你这是在说,我想不到是你,是因为我智商低。”
庆蓝摆手,“那倒也不是,你没往我身上想,不是因为你不够聪明,而是因为你信任我,所以不会往我这里想。人一但信任一个人,会下意识地把不好的东西与他隔离开来。所以信任是很珍贵的,也是很危险的。”
这话有道理。
在白沐凉的印象中,庆蓝爽朗正直,确实不像是会做那种背叛的事。
所以白沐凉现在只想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暂时不想告诉你,在合适的时候,我会跟你细说。”庆蓝道。
“你和郎义泽认识?”白沐凉抛出第二个问题。
“对,我和他一直有联系。但是这件事,不是他授意让我做的。”
白沐凉又惊住,“不是他,那会是谁?你又为什么要和郎义泽联系?”
“这些我暂时也不想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做这些事,不属于背叛,因为我从来没有忠于过秦氏。我进入秦氏工作,就是等着有一天看秦氏败落的。秦言是唯一能让秦氏壮大的人,所以我不想他进入秦氏掌权。我更希望秦家父子来控制秦氏,这样秦氏垮起来会更快一些。”
庆蓝好像什么都说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她承认是自己做的那件事,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秦言,其实他也猜到是你了,只是暂时没有证据而已。”
“你可以告诉他,然后他也不用为难我,我愿意向警方证明,那些现钞是我放的,与秦言没有关系。”
“你愿意帮他?这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