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商震韩老六他们现在离海岸线还有好几十里地呢,而王值那伙派出来的又是快船。
于是在商震他们的船驶出去一段距离后,后面的追兵终是追了上来。
而这时就站在船尾的韩老六眼见着那追船近了,却是冷冷一笑道:“把人推一个下去!”
“哎呀,大爷,我可没内啥啊,你就饶了我吧!”那即将被推下海的俘虏便大叫。
“叫个屁,下去死不了!”那个韩柱子骂道。
“咋就——哎呀妈呀!”“扑通”,那个俘虏话都没说完就被堆下了大海。
“行了,一个够了,俘虏有限得省着点用。”商震阻止了韩柱子又在推别的俘虏下海的举动。
风鼓动着船帆他们所乘坐的大向依旧在向海岸线方向前进,而原本那三条小船则是跑在了前面。
商震他们就在船梢上看着那后面越追近的船和那个正在海里挣扎着的俘虏。
人家是倭寇人家也是海盗,那人家怎么可能不会水?
只是这回那个被推下大海的家伙想在大海中保住性命却着实要花费些力气的。
他必须要在后面他们自己的船追上来的时候不被海水呛着,也就是不沉入海底。
会水的人怎么会这么会儿都坚持不住?
而这当然是因为他的手脚都被商震他们给绑了嘛!
如果商震他们要是把他象杀猪之前绑猪那样把他的手脚都绑在一起了,可以用棍子一穿抬起来就走的那种。
那么,这个落水的家伙就是水性再好那也是活不成的。
可是,不的,按照商震的主意,那家伙也只是被双手绑在了一起,双脚又被绑在了一起。
那么,对于一个精通水性的人来讲,他为了不让自己沉入海中,他所能做的唯一游泳的姿势也只能是象个大虫子似的在海水中蛹动,如蛹而动!
如果对此有些人还想象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情形,那么且把他想象成一只美人鱼吧!
对!就象美人鱼那样的游动!
后面倭寇的船只追上来了,自然看到了那个家伙在水中游动。
可这那船上的他的同伙便犹豫了,这是救他还是不救呢?
纵使他们的船是快船却又能比前面的船快多些呢?
如果他们要救这名被推下海的同伙,那么船只就必须把速度放慢了。
可这要是一慢,想追前面的船那就又得费些力气。
“你自己游回去,我们要去替兄弟们报仇!”最终第一条船上的倭寇头目冲正在海水中扑腾的那个家伙喊道。
“我游特么啥游回去,我——”水中那个人说话时便顿了一下。
他必须得顿一下,手脚都被捆了,他只能如同一条大虫子在那水中蛹动。
那既然是蛹动,那脑袋总得有扎到海里的时候,这时他又如何喊话。
“头儿,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这样游不回去。”就在落水之人把脑袋扎到海水里时便有人提醒道。
“艹***!”管事的那个倭寇头骂了一句,也只能命令给船降速了。
他们头船一降速,后面的那三只船也只能从旁边超了过去接着追。
可是那又如何?
就在那由第二变成第一的那条船要追近前面那条大船的时候,那大船上便有又一名手腿被分别绑住了的俘虏给推下海来!
救,还是不救?当然得救!谁又能容忍自己的人活生生的淹死在自己的面前?!
而此时就在前面大船上,除商震和韩老六外,其他人却已经笑成了一团。
商震这一招实在是太妙了!
先前韩老六问商震剩下的的这些俘虏怎么办?商震在韩老六耳朵边低声叨咕的什么?
他叨咕的就是这招啊!
做换位思考,换成任何人眼见有己方人落水手脚被绑,那是必救无疑的。
可是要救那个船就得降速,降速救完人后还得再提速。
这可是帆船,不是一勒缰绳就会停下的马车,要停下来那帆总得降吧?
而同理,想再提速那船帆也总得再升起来吧!
商震这招,委实高明!
而这时白玉川还笑嘻嘻的对那些还在船上的俘虏说道:“放心吧,你们的人在救你们,淹不死的。
你们要想活命,下水之后,那就得介样婶儿的!”
他把双臂举过头顶做合十状而双腿并拢就学这些手脚被绑的俘虏的样子。
然后,他就站在那将身体蛹动起来。
只是,一个大男人做这样的动作,咳,咳。
如果是一个身材美到极致的女人,那自然是惹火的也会让男人们血脉贲张的。
可一个大男人做这样的动作,实在是让在场的男人们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啊!
“真硌应人,你说我要是一脚他把踹下去,他会不会被后面的船给救上去。”喜糖低声跟身边的韩柱子叨咕。
“啊?”韩柱子一愣,随即也低声说道,“你也隔应他啊?”
“我咋就不隔应,本来就是个小白脸,现在还跟二椅子似的!”喜粮道。
“噗哧”一声韩柱子便笑了出来。
(注:二椅子,方言,形容男人女性化。)
还好,终于白玉川结束了他的表演。
而这时,他们大船上已经推下去四个人了,后面救起了第一个落水之人的那第一条船又追近了。
可是让那船上之人气得直要吐血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有一名俘虏又被从大船上推了下来。
救还是不救那还用问吗?必须得救!
于是,在接下来的行程中,那大船上接二连三的就有俘瞄被推到了海里。
而后面那四条船上的人便也只能不断的降速捞人再加速追赶,然后再降速再捞人。
如此一来,自然是把后面那四条船上的倭寇给折腾坏了。
终于,过了一段时间后,那大船上的二十来个俘虏都被用尽了。
而这时这两只船队却已是往海岸线方向又驶出了十多里。
“把帆扯满了,给我追上去,老子要抢回那条船。
男人全都剁巴碎了喂鱼,女人先*后杀!”那第一条船上的头目大怒的吼道。
此时的他却都已经爬到他那条船的望斗上去了。
又是一翻追逐后,他们这条船终于是追到距离那大船百步之内了。
这个头目手中还拿了一支鸟枪,他要泄愤!
只是前面的大船却哪会给他射击的机会,那在船尾的挡箭板都已经立起来了,他纵是在高点上却也拿大船上的人没招儿。
片刻之后他们的船更近了,而这时前面大船那摇橹的桨手突然就把桨停了下来。
前船一顿,后船一压,也只是一瞬间两船相距竟然然也只有六七十步的距离了。
只是就在这时,从那大船上突然有人闪身出来,那人却正是商震!
商震搭箭引弓一箭就向那名在后船望斗上的头目射来。
那名头目却哪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
而对方那一箭真的就是疾若流星快若闪电,偏偏距离又是极近,待到那名头目想有所反应却终究慢了。
就这一箭,却是正射在了他的咽喉之处。
于是这名头就在那望斗上堆了下去。
片刻之后,空中有血滴下,下面的倭寇再叫那名头目时,那望斗上却已再无反应!
而这时,那条大船上便有众人齐声的叫起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