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确定了事实。
黎明压根就没看它给的书。
她就是故意的，把狗骗进来杀！
系统骂骂咧咧离开直播间，恶狠狠点了个赞。
只剩下黎明与沈无诤。
沈无诤背后抵着案几，将人搂在怀里，指尖在她的发间缠绕。
这片刻的温存，如果可以，他很想就这样保持下去。
只是……
沈无诤的嗓音幽幽，“腿麻。”
黎明赖着不走，看似猛虎撒娇，实际上就是恶虎扑食。
生怕他赖账似的，抱得他没办法动弹，想干点什么都没了办法。
黎明赶紧松开，“真的吗？我帮你揉揉！”
她刚要伸手，就被拦住。
“占便宜？”沈无诤问。
黎明理直气壮，“不可以？”
“嗯……”他拖长了嗓音，半眯眸子，似乎在打量什么，“当然，不可以。”
黎明一脸委屈，没办法趁机摸摸，只能把手揣起来。
沈无诤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吃饭吧。”
他刚准备起身离开，黎明拽了拽他衣角，“真的不可以吗？”
沈无诤的喉结滚动，指尖仿佛还残留她柔软的触感。
他强忍着移开视线，冷静地说：“你出去了一天，吃饭要紧。”
黎明：“你比较要紧。”
“……”
黎明又拽了拽他衣服。
沈无诤的薄唇紧抿，内心挣扎，还残留一丝理智，“吃饭。”
黎明笑得一脸灿烂，露出白生生的虎牙。
“你再说一遍，吃什么？”
沈无诤仿佛被欺负了似的，别过头去不看她。
就在黎明以为白嫖无望的时候。
耳边传来他低哑的嗓音。
“……随你。”
明知道她故意的。
还是抵不过诱惑，一头栽下去。
黎明：“那我，不客气了。”
窗外的枝桠交错，高挂枝头的洁白花朵簌簌跌落在案几上，被人一扫而开。
暖炉里的炭火，随着人影遮挡，明明灭灭。
那朵洁白的花骨朵染上嫣红的色泽，渐渐在室内的温度下，朦胧氤氲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水汽。
娇艳欲滴，任人采撷。
……
下雪了。
远在中原的老皇帝依旧昏庸。
任由外戚干政，奸臣当道，赋税一年比一年更重，民不聊生。
在洛城被攻占过后，不到一年时间，就有百姓揭竿而起。
越国出兵，愈战愈勇。
中原内乱，节节败退。
当京都被破，逼至皇宫时。
看到沈无诤的那一刻，原本含恨朝中无一良将的中原皇帝，才恍惚想起什么。
昔日，中原曾经有过良将。
让越国人闻风丧胆，被封为镇国公。就在沈无诤被抛弃以后，就被皇帝身边的大臣谋反的帽子。
皇帝本还打算念旧情饶他一命，发配边疆。
却不想镇国公不堪受辱，一头撞死以示清白。
最后，也只落了个乱葬岗被狗啃食的下场。
皇帝环顾四周。
曾经阿谀奉承，嘴上誓死护住的大臣，早已经没了踪影。
他瘫坐在龙椅上，看着沈无诤一步一步靠近。
沈无诤轻笑，眼底没有曾经的敬畏，也没有丝毫的仇恨。
他修长的指尖执着一把长剑，上面沾满了血迹。
手腕翻转，轻轻一抖。
血珠散落地面，溅落在了曾经不容玷污的大殿之上。
皇帝却再也无法阻止，甚至不敢开口。
他失去了忠诚，失去了民心。
哪怕上一刻还拥有着一切，转瞬如梦幻泡影，虚伪被戳破后，他失去了一切。
曾经那所谓的天家威严，就是个笑话。
老皇帝喃喃地问道：
“你说，是朕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