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妹怕大宽打她不敢过去,石晓云示意她过去,说大宽原谅她了,不会打她。她这才战战兢兢的走过去。”
柳大宽将哑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叹口气,“哑妹,别难过,我不怪你,都是我不好。”
哑妹顿时哭得更甚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大宽忍着自己的伤痛给哑妹擦眼泪。
石晓云于是放心的离开了他们的房间。
南屋里,柳方田两口子在叹气。
“唉!大宽这个媳妇是找错了,早知道大宽并不很缺心眼也不能娶个哑巴媳妇回来。”柳方田狠狠的吸进两口旱烟,然后就是“咳咳”的咳嗽。
“大宽这罪遭的……唉!今天多亏了小云在这,不然咱俩非麻爪不可!”柳母心疼儿子一边抹眼泪,一边给老伴敲后背。
“这事还不能叫外人知道了,不然真是丢人。”柳方田烟也不抽了,朝着炕沿边“咣咣”地使劲敲打着烟袋锅子的烟灰。
“你说,这哑妹看着也是挺懂事的孩子,谁想到她会这样做?”柳母摇头之后又是叹气。
“再懂事也是和正常人不一样就是了!没法沟通啊!”
“爸,妈。你们还没睡啊!”石晓云走进屋里。
“小云。你哥他没事了吗?他舌头长好了还能像以前一样吗?唉!你哥他原来说话就大舌头,这回好了指不定更严重了。”柳母担忧的问着。
石晓云点头,“妈。没事的。放心吧!已经接上了。我这几天就住在家里观察我哥的情况。只要不感染就一定没问题了。太晚了,您们赶紧睡吧!累一天了。”
第二天一大早,石晓云便来到哥哥的婚房去查看,她最担心的是感染。缝合一点问题没有,前世她什么样的大手术没有经历过?这区区的小手术对她来说玩儿一样。
查看后,她舒口气。
还好,没有出现感染症候,大宽也始终情绪稳定。
又是观察几天之后,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了,而且大宽和哑妹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因为此事受到影响,哑妹似乎还一下子成长起来了,很体贴的照顾着丈夫,她就嘱咐一番之后回到了婆家。
她没有将这件事和左家人提起,担心孙氏再起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人也无大碍,两口子也过起了正常的夫妻生活了。
……
“嫂子!我哥来信了!”放学回来的左金枝手里拿着两封信。
成钢来信了。他邮来两封信,一封是写给父母家人的,一封是写给石晓云的。
石晓云手捧着那封信,心儿砰砰的加剧了跳动。脸上也瞬间现出两朵红霞。
“嫂子,你脸怎么红了?”金叶问着。
“红了么?瞎说。”石晓云的手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
然后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
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左成钢那刚劲有力的笔迹就呈现在了眼前。
“晓云,你好。提笔给你写信的时候,你的音容笑貌便是清晰的浮现在了我的眼前。真想你啊……”
她的眼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