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睡在一铺炕上中间隔着那个小炕桌。
不过今晚,他们两人倒在炕上并不是像以前那样,彼此悄无声息的各自休息,而是像老朋友那样隔着那个炕桌聊了一会儿。
他们聊天的时候,内心没有杂念,没有波澜,没有暧,昧的情愫在纠缠。他们平静的很。
她问了他这几天他都在干嘛?是不是还是整天和左家孩子们在一起?还问到他家人有没有发现他失忆的情况,问他是不是伪装的依旧很像?
他朗声笑着几分自得的告诉她说自己伪装的简直天衣无缝!父母这几天一直围着他和他说话唠嗑,可父母他们楞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她心里暗笑,同时也佩服公公婆婆伪装的像,竟然一直在关心儿子还令儿子没有丝毫擦觉。
唉!这样伪装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明天自己去北山采来灵芝草,然后给丈夫煮成灵芝水来喝,相信不出三天丈夫准能恢复记忆。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好不容易去趟京城,怎么的也不是要顺路玩玩?”
他以为她最快也得明后天回来,没想到三天就回来了。
他怎么的都想不到媳妇儿是为了给他治病才去的京城,为了尽快不耽搁的治好他的病,日夜兼程的往回赶。哪有心思,哪敢浪费时间去游玩?
“呵呵!以前去过多遍啦!那里的景点几乎都去过,也就不想再看了,给姥爷扫完墓就回来了。”她回应着他。
心里说着,冤家!还不是为了早些抢时间给你喝下灵芝水,另外也不放心你不是!
“早些睡吧!你很困乏的,睡吧!”他心疼她了,叫她好好休息
“好的。”她答应着转过身子睡去。
那晚,他也睡得很踏实。
……
村子西头的冬梅家,无人入眠。
巨大的悲伤笼罩着冬梅的家人令他们无法释怀。
冬梅在县医院手术产下个男婴,可惜只活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夭折了。那孩子由于胎盘早剥离,吸收不到来自母体的养分,失去了生命。
本来柳小云那天给冬梅做了孕检便叫她立马去县医院住院检查的,可是柳小云走后,那李婆子就过来了,说千万不能剖腹产,如果剖腹产了,那么以后顶多才能再生有一个。
冬梅便是说了柳小云过来给他检查了,说情况不大好,叫到县医院住院的事情。
李婆子问了怎么检查的,冬梅告诉他之后她就嘲讽柳小云不懂装懂。
“她懂什么?说是给你做孕检,那怎么胎位正不正都检查不出来,胎心还都听不到?这叫什么孕检?你不是感觉到了胎动吗?那么胎心听不到那孩子还能动吗?”
李婆子一番话加之义愤填膺的样子,着实具有煽动力。
这里婆子说这番话是带有个人恩怨的。她忌恨柳小云抢了她的饭碗,觉得接生的活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活。你柳小云做你的村医就是了,干嘛手伸得那么长?竟然将接生这块也揽了过去。害得她现在收入大打折扣。
冬梅说自己能感觉到胎动,孩子肯定是活着的。
“那不结了!孩子有胎动竟然还听不到胎心,多么可笑的诊断啊!你们竟然还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