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林家苑的上上下下都穿着新衣,你一群,我一伙的在聊天。
“林大哥,你今天晚上表演什么样的节目?”一个穿着翠绿色新衣赏的小丫头,红着脸明显有些害羞的看着林绪杰问道。
林绪杰今天没有穿着黑衣,而是一套天蓝色的衣服,看起来没有平时的老气,而是显得有些生气和活泼。
对于他们这些下人来说,林绪杰是主子身边的红人,而且人长得也不错,虽不是风流倜傥的那种公子哥的形象,却是个老成稳重很有安全感的男人。
这对于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可是一个理想夫婿人选。
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就是其中之一。
这小丫头之所以这样问林绪杰,是因为今天晚上有主子所说的文艺节目。
林家苑的丫头小厮护卫,根据自已的爱好选择表演节目,可以是唱歌跳舞,也可以剑舞,或者是江湖技艺等等。
这个文艺节目,本来是安排年节那天晚上表演的,只是因为年节这一天,上上下下的人,忙活好几天,为得就是迎接年节,已经很累了。
反而,第二天,也就是新年的第一天,个个更是这个闲情逸致,所以林月兰就把活动安排到新年第一天的晚上。
林月兰本以为这古代的人,比较矜持和害羞,可能会不好意思报名表演节目。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一吩咐下去,除了个别害羞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报名了,就连林绪杰也都报名了。
林月兰从管家手中拿过节目单子时,可真的很是意外啊。
看来,古代人也不是她想像之中的保守与害羞嘛。
林月兰在旁边看了看节目单,旁边的管家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月兰挑了挑眉,问道,“管家,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管家立即问道,“主子,大伙儿都想问问您,您要表演什么样的节目啊啊?”管家问着这话时,眼神闪烁着期待看着林月兰。
林月兰微微一愣,随后唇角一勾,回答管家道,“管家,你主子我就不表演了,主子看你们表演就好!”
管家听罢,眼底的期待立即暗了下去,微微露出的眼神,随即他又不死心的问道,“主子,你真表演吗?大伙儿可是很希望主子您能够表演一个节目的。”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笑着道,“管家,你主子我,还真不表演!”
管家带着失望的表情出去之后,留下林月兰看着右手边的小绿,笑着问道,“小绿,你说我们表演一个什么样的节目好呢?”
林月兰会有表演,但是下人们对于主子不参加演出,隐隐有些失望。
不过,现在听着小丫头问着主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大家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林绪杰,眼光灼灼。
林绪杰来往的脚步一顿,眼底有些浮动,瞧着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明月一看到有小丫头懒着林绪杰问话呢,心底“噔”的一声,心里很是不舒服,甚至是有一股子怒火。
她连忙跑到他们跟着,咧着牙笑着对那个小丫头道,“小翠,杰护卫那天晚上要保护大家的安全,没有时间来表演的。”
那个叫小翠的小丫头眼底立即闪现一抹失望,淡淡的道,“哦!”
林大哥竟然不参加表演,那他们就看不到他的表演了。
小翠转身离开,明月立即转头问向林绪杰,“杰护卫,说真的,你打算表演什么节目?”
林绪杰冷着一张脸,淡淡的看了一眼明月,然后,再淡淡的说道,“我不会表演!”
“啊?”明月一愣,有些疑惑的道,“杰护卫,你真没有报节目吗?我我听管家说,护卫们大部分都有报名的啊?”
林绪杰淡淡的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明月姑娘,我还要去巡逻
!”
随后他径直离开。
看着林绪杰离开的背影,明月轻轻跺了跺脚,眼神有些哀怨的道,“林绪杰,你这个呆子!”
明月虽是个外貌协会,特别是对于男色,一不小心,就是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就如之前,她一眼看到俊美一脸苍白的柳逸尘躺在地上时,她的心猛然“怦怦”的跳了起来。
后来,知道柳逸尘的首富身份之后,她那颗怦然心动的心嘎然而止。
因为,她很清楚,以她的身份,连给柳逸尘作妾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没有继续痴心妄想。
后来,就慢慢的注意到林绪杰这个护卫。
平时,主子就带四个人外出,两个护卫,两个丫鬟。
护卫就是林绪杰和林青松,至于丫头,就是她明月与姐姐彩霞。
她姐姐规规矩矩,倒不知道有没有中意的人。
只是她自已是慢慢对林绪杰心动的。
彩霞的声音突然在明月后面传过来,很是疑惑的看着远方问着明月,“明月,你在这发什么呆啊?主子有事找我们呢。”
明月有些失落的道,“哦,知道了!”
……
将军府
郭兵百无聊赖般的坐在椅子上,眼底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头儿,你昨天真是这样跟皇上说的吗?”
蒋振南坐在他的对面,端着一杯酒进嘴,之后,他说道,“那老头子不是很忧心我的婚事吗?”随后,他把酒杯放下来了,接着说道,“可是他那个宝贝儿子的婚事就不用忧心了吗?这下,我不是给他们解决了吗?”
郭兵一口进嘴的酒,猛然吐了出来,咳嗽了两声之后,就对蒋振南竖起大拇指,不住的啧声道,“高,高,头儿,你这一招真是叫杀人不见血。我能想像的到,等他们接到圣旨时,一脸青的肯定十分难看,哦,不,或许他们会气得吐血吧!”
一想到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会被这道圣旨气得吐血,郭兵的心情就特好。
郭兵幸灾乐祸了片刻之后,他就看着外面的天色,有些怀念的说道,“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也不知道林家村林姑娘他们,到底是如何过年节的,想必一定很热闹吧。”
蒋振南的眼神只是淡淡的看向外面,没有应和郭兵。
只是那握着酒杯的手,紧紧的握着!
林家村一定很热闹的吧!
……
“圣旨到!”
镇国公府外,一道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
接到下人汇报的镇国公蒋云峰满是疑惑。
今天才是新年第一天,怎么会突然有一道圣旨下来呢?
明明昨天年会时,皇帝虽对他们一家子很是生气,但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也没有什么事,需要新年第一天就给他们下圣旨吧?
闻玉静在屋子里照顾蒋振烨。
昨天皇家年宴,那三十大板,把蒋振烨给打得屁股开花,皇帝又下旨不准蒋振烨找太医找大夫,所以,闻玉静只能着下人,到药铺抓些治重伤的药给敷上。
闻玉静一边给蒋振烨上药,一边哭着说道,“烨儿,你真是太冲动了。娘不是一直教你要忍吗?为何你会在皇帝面前,会这么冲动呢?”
蒋振烨痛的哇哇大叫,听着他娘的话,很是不服气的说道,“娘,我……我一看到那煞星,我心里就憋着气,不出气就不舒服,所以,我才会忍不住对他大骂啊!”
闻玉静却哭着骂道,“烨儿,娘给你耳提面命多少遍了啊。在没有人的地方,你怎么骂那煞星贱种,都无所谓。
但是,在有人地方,你必须对他做到尊敬,兄友弟恭。可你们兄妹俩倒好,真是给娘争气啊,在各个皇子皇孙,文武重臣面前,大骂那个煞星零点是给你们爹娘丢脸,现在还差点丢命,你们真是……真是气死我!”
蒋振烨却大哭着道,“可是娘,我一看到那人就来气,我忍不住啊!明明我也是嫡子,我才是正宗的爵位继承人,为何却被一个野种霸去,害得我要走科举?呜呜……娘,你们不是说要解决这事的吗?为何我现在都快二十五了,这事仍然没有解决?”
闻玉静一听,对着蒋振烨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大声的道,“你还说。昨天我和你爹给他说的那一桩婚事,如果不是你和你妹妹打叉,一定可以成功。
等曾艳丽那个胸无大脑的泼妇嫁进将军府之后,娘有的是办法控制她,而她有的是办法控制那煞星。
这样一来,我们再动个手脚,让蒋振南消失在这个世上,就简单多了,而你只要等着继承镇国公府就成了。
可你为何就这么不争气啊?真是气死娘了!”
蒋振烨一听,立刻懊悔又恼恨的说道,“娘,我错了。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那曾艳丽还能嫁给那煞星吗?”
闻玉静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现在只能暂时缓缓了。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煞星想不认这门亲事都不行!只是难就难在皇帝那一关,曾亲口许诺那煞星,婚事自主!”
蒋振烨一听,不顾全身的疼痛,立即急了,“那娘,现在怎么办?”
闻玉静眼底发出锐利的光芒,冷冷的说道,“那就只能先逼着那煞星自已先同意,只有他自已同意了,就是圣上也就只会睁一眼,闭一眼!”
蒋振烨却是焦急又担心的道,“可是那煞星能同意吗?”那女人长得又丑又没有脑子,而且脾气还暴躁,只要是男人都不愿意娶的。
不过,又转念一想。
这蒋振南不是没有女人愿意嫁吗?或许有个女人愿意嫁给他,他应该高兴才是。
闻玉静冷冷的说道,“他就是不同意,娘也有办法逼着他同意。”
“什么办法?”蒋振烨很是好奇的道。
闻玉静冷笑着道,“只要他一天没有放弃镇国公府,那就必须孝顺他爹。父母之命,不同意,也得同意!”
蒋振烨的眼睛一亮,眼底仿佛浮现出了那个女人暴打蒋振南的一幕,然后,蒋振南不断的求饶求饶……
闻玉静和蒋振烨母子俩在讨论这事时,突然丫鬟来报,说要让他们出去接圣旨。
一听到接圣旨,母子俩一个疑惑,一个担心紧张。
闻玉静疑惑的是,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有圣旨下在镇国公府啊?
蒋振烨担心的则是,这道圣旨是要他命的。
等焚香洗手之下,镇国公府以蒋云峰为首上上下下在院子中跪了一大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户部侍郎之女曾艳丽贤良淑德,品行端正,镇国公二子蒋振烨才华横溢,相貌俊朗。此二人,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朕特为二人赐婚!钦此!
镇国公,接旨吧!”宣读圣旨的刘公公把圣旨合上,面无表情的叫着还在发呆的蒋云峰。
听到这个圣旨,蒋振烨是直接昏了过去。
但是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俩则是一脸恼怒。
可是,他们现在必须隐忍着,必须先接旨,否则就会来个抗旨不遵,这可是灭满门的重罪。
他们可没有这个胆子不接圣旨。
蒋云峰夫妻很是羞辱的磕头谢恩道,“臣谢主龙恩!”
等他们拿起圣旨,站起来的时候,蒋云峰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质问着刘公公,“刘公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皇上会突然下旨让曾艳丽那个泼妇嫁给烨儿?”
刘公公瞧着蒋云峰那兴师问罪的态度,也立即不满了。
不过,他们这些太监是看脸色做事的,即使再不满,也不会甩脸色。
刘公公很是平静的说道,“蒋大人,您真是说笑了。皇上的决定,哪是咱家一个奴才所能知道的。如果蒋大人真是不明白,何不去问问皇上!”
反正这是皇上本人的旨意,他根本就是不知道就是了。
闻玉静此刻孔近乎失去理智,她站起来,对刘公公猛然怒喝道,“是不是那个煞星对皇上说了什么?皇上才会有这样旨意?哼,我就知道,他就是见不得我们的好,所以,他就是来给我们填堵的!那个煞星!”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大吼出来。
刘公公脸色一黑,厉声的道,“镇国公夫人,这是皇上的旨意,你有什么不满,直接去找皇上吧!咱家告辞!我们走!”
刘公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镇国公府,然后留下恼怒的夫妻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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