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蒋云峰震怒的看着闻玉静问道,“那逆子去了田庄,而且一去田庄,就把闻强给杀了?”
闻强就是那个被蒋振南用来示威的闻管家。
闻玉静哭哭啼啼很是委屈的道,“没错,老爷!你说,这孩子到底对我这个娘家有多不满啊。明明知道闻强是我娘家人派去帮忙他管理田庄的家奴,他不但没有感恩,还不问缘由的就把闻强给斩杀了。
呜呜,老爷,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镇国大将军借了个理由,把我娘家的人给杀了。哼,什么欺上瞒下,大逆不道,这些明明都是借口。
京城谁不知道,镇国公府的所有人,及闻家人对他个嫡少爷敬畏不已,再说,闻强这些年兢兢业业帮他把南园田庄打理的井井有条。可是,他倒好,不记他的功劳苦劳也就罢了,竟然会这么狠,一刀子要了他的命。
老爷,他这么做,不就是想给我这个继母一个下马威吗?让京城所有人认为我这个继母想要霸占原配嫡子的财产,其心恶毒什么的。让我以后怎么在那些贵妇面前混啊?明明是好心,却成了坏事一般。”
说是她不好在贵妇面前混,实际上就是告诉蒋云峰,我没有面子,没有形象,就是你没有面子没有形象。
蒋云峰脸色极其的难看,他怒道,“这个逆子,上次回来,给我惹来一桩祸事还没有解决,现在又给我惹来一桩。他果然是个煞星,只要他出现,镇国公府就没有任何好事。”
蒋云峰所说的祸事没有解决,是指蒋振烨与曾艳丽的婚事。
至于这又惹来一桩,是指他杀了闻强之事,公然与闻家人,与他继母作对,把镇国公府置于风尖浪口。
闻玉静流泪的眼眸低垂着眼帘,眼眶里的眼珠却精光一闪。
随后,她抬头问道,“老爷,现在烨儿的婚事还没有解决,南儿似乎要置身度外,甚至把对我这个继母的不满,都表现的如此明显了,可要怎么办啊?
如果不解决烨儿与曾艳丽的婚事,烨儿真有可能会被克死。你不是瞧见了,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他人瘦得只有一把骨头了,再这么瘦下去,他……,我怕他真要被曾艳丽克死啊?老爷,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眼看着就要失去一个儿子了,还非逼着娶一个丧门星进来。呜呜……”
解铃还需要系铃人!
这桩婚事,必须要蒋振南出面,才能彻底解决。
蒋云峰也是很疼爱蒋振烨这个嫡子的,看着他人明显瘦了下去,说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这是皇命,是圣旨,谁也改变不了圣意啊!
更何况,之前因为退婚之事,耍得一些阴谋诡计,圣上一清二楚,所以,他们退婚之事,根本就比登天还难了。
不过,因为此事因蒋振南而起,而蒋振南又是圣上身边的最为宠信的大红人,所以,也就只有蒋振南或许能改变一下圣意。
呵呵,蒋云峰和闻玉静一家子,可以说自食恶果也不为过。
只是,轮到他们自已吃这个恶果时,却根本接受不了这个恶果,可是,又想把这恶果解决掉,却又端着高架子,施恩般的态度去命令一个他们自认为可以拿捏的人。
殊不知,这个人,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
但是,他们自已被蒙了心眼,看不清啊。
蒋云峰怒道,“这个逆子,真以为当了一个大将军就可以翻天了不成?”
闻玉静立即问道,“老爷,你要怎么做?”
……
南园田庄
属下来报
“大将军,外面有人自称是您爹娘的上门,要不要请他们进来啊?”
大将军的爹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些亲信属下可是一清二楚。
哼,还真有脸说是大将军的爹娘。
这世上哪有这样口口声声说自已儿子是煞星的爹娘,还生怕这儿子克死了自已,刚出生,就把他丢到一个破旧的院落自生自灭去。
蒋振南和林月兰等人正在吃饭,一看到属下的汇报,顿时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郭兵一脸黑的道,“你这人知不知事啊?没有看见大伙儿都在这吃饭吗?怎么突然间就把这么恶心的事,汇报过来?”
没错,蒋云峰夫妇的到来,确实很让他们恶心。
那个属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闪,有些傻呼呼的道,“对哦,这事根本就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来汇报,应该等大伙儿都吃完了再来的。”
郭兵却摆了摆手说道,“记得这次教训啊!下次,甭管是大将军的爹,还是娘,只要是镇国公府的人,一律拒之门外,然后等想见的时候再去见。”
“是,郭大人!”这个属下很受教的说道。
此时,蒋振南说道,“告诉他们,要么下次来,要么他们就在外面等,我们现在都在吃饭,没有时间招待他们。”
属下立即很是恭敬的道,“是,大将军!”
当蒋云峰和闻玉静听着这个的传话,脸立即变绿了。
蒋云峰气得全身发抖,脸色青红交织的怒指着这人说道,“你……这逆子,真是这么说的?”真是气死他了。吃饭竟然比见他这个爹都事大。
这名属下立即表情有些不屑的说道,“镇国公大人,俗话说吃饭事大,再大的事,也大不过吃饭。大将军现在在吃饭,让你们等一会,有什么错吗?”
蒋云峰青筋暴起,双眼怒瞪的道,“反了,反了,这个逆子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让他老子在门口等着。”
说着,他怒气冲冲的直接下了马车,然后,径直往大门田庄里走去。
好在这名属下也不是怕事的人,他立即拦着蒋云峰道,“镇国公,这里是私人宅地,没有主人许可,任何都不能擅闯,否则,都是按私闯民宅的罪进行关押的!”
蒋云峰听罢,更是狠狠的的瞪着这个属下,正待抬起手,要打他时,闻玉静立即匆忙的阻止了。
她双眼打量了一个田庄外四周那些好奇的人,随即就哭着委屈的道,“老爷,我……我还是回去吧!南儿他不待见我这个继母,连累老爷您,都跟着受气。”
她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边近的人,还是能听见的。
这些人并不了了解内幕,所以对于闻玉静这个继母一下子变得同情起来。
刹时,大家纷纷指责这田庄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