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停止了‘暴力’,却没有立即放下白悠宁,而是垂眸看着只有他小腿高的浔。
“她是我的师妹,我都没心疼,你却急了?”
浔捣鼓着小脑袋,委屈巴巴道“白白是我的新娘子,我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新娘子?”景澜偷瞟着身旁的蓁兮,又故意问道“你可知道新娘子是什么?”
浔奶声奶气的答道,一张小脸上挂满了认真“我知道,新娘子就是把白白带回家,然后和她永远的生活在一起,一辈子只能爱她,只能对她好,只能让她高兴,不能让她难过,不能让她生气,不能让她生病,不能让受伤,更不能让她被欺负!”
“爱?”果然还是个孩子,张嘴便是爱,其实对情爱却还是懵懵懂懂,景澜无声的笑了“你这种程度,只是喜欢罢了。”
说完,这才将白悠宁放下。
浔立即拉着白悠宁离开了,站在远处,一边擦拭着她的眼泪,一边安抚着她受伤的心灵。
回到卧房,蓁兮又忍不住道“以后不准欺负小白,更不准打她!”
尽管这种话,她每天都说,景澜却从不听。
该打的还是要该,该欺负的还是要欺负。
“师父,方才浔的话,你可听见了?”景澜突然问道。
蓁兮正在倒茶,嗯了一声“他与小白一向交好,两人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倒也正常。若长大后,能促成一对,我自然也是乐意的。”
景澜贴近了些“那师父可还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喜欢?还觉得,我对师父的感情,只是一时混淆么?”
蓁兮倒茶的手一顿,转头,便看见了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凑在她耳边,幽幽开口“我对师父,便像是浔对小白,想和师父永远在一起,一辈子只爱师父,只对师父好。若我对师父的感情是混淆,那浔对小白的感情,也是混淆么?”
“又在胡言乱语了!”蓁兮偏头躲开了男人的靠近,略显慌张的喝着茶水。
才喝一口,便被男人夺去了。
“小孩子对情爱懵懵懂懂,师父却是一窍不通。”他先是唉声叹气了一番,然后端着茶杯,对准她刚喝过的地方,将茶水喝得一干二净。
在景澜时刻的注视和掺合下,蓁兮与清衡君的接触总算是少了许多。
就连偶尔说上一两句话,景澜都要黑着脸守在一旁。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某日清晨,清衡君亲自前来,邀请蓁兮一同出行。
蓁兮似乎早就已经料到,提前便已经穿戴整齐,还小小的打扮了一番。
师父要出行,做弟子的哪还有阻拦之理,于是景澜换了一种法子,那便是要求同行。
只要同行,便可以时刻监视,总比待在殊山干着急要好。
若换作从前,蓁兮也许会答应,但这次,她却态度强硬的拒绝了。
景澜当然没那么容易就放弃,像个孩子般不依不饶,蓁兮便有些怒了
清衡君见事态越发严重了起来,于是出声劝解“景澜小弟子,此次出行,我与若水君有要事在你,带着你,实在是多有不便,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若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