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又如何,他不还是鬼鬼祟祟的跟上来了么?
蓁兮有一丝无奈,道“你先随我进来。”
景澜愣了。
不敢相信蓁兮竟主动邀他进卧房。
自从发生过那晚的事情后,蓁兮虽原谅了他,对他却还是十分警惕。
白天还好,可一到晚上,她便不准他靠近自己的卧房。
今夜竟然…
景澜差点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蓁兮已迈步走进,见他还愣在外面,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发什么呆,还不来进来?”
景澜这才如梦初醒。
刚进卧房,便有一件崭新的墨袍迎面飞来,轻缓的落入了他的怀中。
“你的礼物。”蓁兮漫不经心道。
看着怀里的衣裳,景澜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师父特意给我买的?!”
“嗯。”蓁兮神色淡漠的应了一声,眼眸却略显慌乱。
景澜又惊又奇,脱口便问道“师父何时买的?为何我没看…”
声音,戛然而止。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他及时将未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蓁兮明知故问“嗯?你没看见什么?”
“没有,弟子没看见什么…”景澜眼神飘忽,不敢看她。
蓁兮见他神色慌张,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心里又不禁生起了一阵戏虐之意。
于是便逼近追问“你明明说看见了什么,为何不继续说下去?”
见女人步步紧逼,字字追问,情急之下,景澜只好反被动为主动,直接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低头,贴着她的耳朵,轻呵了一口气,幽幽笑道“师父,今时不同往日,你若像五年前那般调戏我,弟子会忍不住想要调戏回去的。”
男人低沉的嗓音,如同蛊惑人心般,在耳边始终萦绕。
耳根子一热,瞬间红了。
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
心慌意乱之下,她用仅存的理智推开了男人,倒退了好几步,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礼物也给了,快出去!”
景澜拿着墨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卧房。
蓁兮坐在床榻之上,脸颊滚烫的温度始终无法消散。
明白主动调戏的是她,最后心乱如麻的却也成了她。
就如他所说,今时不同往日。
的确与五年前不同了。
蓁兮不知不觉的陷入了迷茫之中。
不知以何种感情面对景澜,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感情。
清衡君对她说。
她已无法继续心如止水了。
过了几日,明月君又来了殊山,这次不为拜访,而是为了要人。
要谁?自然是景澜。
要了干嘛?自然是带回自家仙门培养。
其实这样公然要人,是有些不要脸。
可若是能得到一位资质非凡、天赋异禀的弟子,当作接班人培养,实在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颜面又算得了什么。
明月君毕竟是殊山掌门的弟子,就算自创了仙门,也和殊山脱不了关系。
即使把景澜从殊山要走,他也总归是殊山的弟子。
殊山掌门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但景澜是蓁兮的弟子,还是得由蓁兮来决定。
明月君笃定自己的师姐不会答应,都已经做好了空手而归的准备。
谁知,结果却让他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