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的这些警卫,受过特殊训练,是万里挑一的精英,哪怕到死也不会忘记忠心二字,自然不会轻易就被威胁到。
“抱歉,慕城总统,没有我们总统阁下的命令,我们还不是不能放您离开。”
慕城薄唇微勾,笑里藏刀“不让?就算是VE两国就此开战,也不让?”
此话一出,警卫们都愣了。
他们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了动摇的神情,却仍是拦住出口,脚步没有丝毫的挪动。
慕城嘴角的笑容渐渐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迅速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了男人的怒吼“全部滚开!”
众人立即寻声看去,目光齐刷刷的汇集在盛时墨的身上。
只见他挺立的身影孤冷倨傲,阴沉的俊脸,略显发红的眼眶,让他看起来,犹如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
“放他们走!”四个字,从他的薄唇里冷冷的砸出,还夹杂着一丝不甘与无奈。
直到听了总统阁下的命令,那群警卫才肯缓缓向两边撤退,让出了道路。
慕城回头,朝温初染伸出了一只手,轻声道“走吧。”
温初染犹豫了,察觉到来自盛时墨的炙热目光时,她伸出了手,轻声的放在了慕城的掌心。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慕城微微一笑,牵起温初染,温初染则抱着小奶罐。
三个人的背影看起来,宛如温馨的一家三口,却狠狠刺痛了盛时墨的双眼。
就在脚步快要踏出门口时,身后冷不丁的响起一声呼唤。
“温初染。”
听见这三个字,温初染的身影猛得一顿,她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脚步却已经停下了。
这几乎就是她下意识做出来的行为。
等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温初染脸色唰得一下白了。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
五年了,她都改变不了,他一出生她就停下的这个习惯。
难道,她真的没办法…只给他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么?
不!过去整整五年了,她怎么可能会一点长进都没有?
温初染没回头,冷声道“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从今以后…你就当温初染这个人…已经死了吧!”
话里的每一个字,狠狠的砸在盛时墨心脏上,像是无形中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推得他控制不住的往后倒退了半步。
原本阴沉的脸色,此刻却惨白如纸。
就当她…已经死了么?
这五年,人人都说她死了,甚至连衣冠冢都有了,唯独他不信,唯独他在寻寻觅觅,不曾停歇,不愿放弃。
现在…他又怎么能做到,当她已经死了?
就在今天,温初染说了她这辈子说过的最绝情的话。
盛时墨也听了他这辈子听过的最绝情的话。
最悲哀的莫过于此,即做不成爱人,也做不成仇人,只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瘦弱冷清,却也决绝潇洒,仿佛随时都会在眼前消散。
盛时墨猛得想起,五年前,她站在悬崖边,迎着寒风猎猎,消瘦的身影如同旗帜般摇摆。
那是他狂奔追赶,伸长手臂,也无法阻止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