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温初染忽然局促了起来,就连手心都开始冒汗,只感觉自己好卑鄙,为什么偏偏要拉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进来。
慕城似乎是有所察觉,道“小染,你不用有负担,我是自愿的,自愿帮忙,这五年,我早就把你和小奶罐当作…当作亲人了,所以,我也不愿意把你们,拱手就让给亚岱尔那个男人。”
哪有人愿意趟什么浑水。
慕城说这么一席话,只是为了让她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帮助。
温初染心里明白,所以还是带着歉意道了一声谢。
这五年,不管他做什么,她的嘴上总是挂着谢谢,谢谢来谢谢去也不知疲惫,慕城早就习惯了,也就欣然接受了这次感谢。
第二日,温初染下楼吃早餐,意外的是,盛时墨今天没早走,下楼后,不紧不慢的进了餐厅。
他的目光在餐厅扫荡一圈后,最终定格在坐在餐桌前的温初染身上,用讽刺的口吻道“他今天没过来?”
他?
指的应该是慕城。
温初染没理睬他,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盛时墨走到她的对面坐下,低头的刹那,忽然听温初染冒了一句“你的舌头好了么?”
他立即抬头,明亮的眼眸里,似乎带着点欣喜和吃惊。
“你在关心我?”
温初染托着下巴,目光坦然“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可不可以跟我说小之浔的事情。”
此话一出,盛时墨的眼眸又瞬间暗淡了下去,声音也冷了几分“疼!还很疼!”
撒谎!
能从容不迫的吃早餐,就不能和她多说几句话?!
刚离开总统府,不出意外又接到了电话。
电话那头,下属汇报“慕城总统又来了。”
又。
真是一个令人厌烦的字眼。
开完会,盛时墨坐车赶回总统,只是临近总统府大门时,他忽然停下了步伐,只是远远的往里头看。
只见大厅里,慕城正坐在沙发上,温初染给他泡了一杯热茶,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两人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不时从嘴里发出爆笑的声音。
相处得温馨和谐,一片其乐融融。
盛时墨只静静的看着,失去了任何反应,就像是陷入了一场死寂,挺拔却又略显孤寂的背影,宛如精雕细琢的一座雕塑。
身后的下属,小心翼翼的开口“您不进去么?”
沉默很久后,才从男人的嘴里听到一句话。
“不进去了。”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又像是夹杂着些许落寞。
不进去。
因为眼前的一幕太过美好,让他竟不忍心去打扰。
或者是因为,他很久都没有在温初染的脸上,见过这样的开怀大笑了。
片刻后,盛时墨转身,朝下属命令道“日后,没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就不用再向我汇报了。”
“是。”下属抓了抓脑袋,不明白总统阁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盛时墨回头,最后往大厅里看了一眼,随即迈步离开,身影渐行渐远。
大厅内,温初染聊几句,不时转头往大门口的方向看去。
慕城察觉到了,也跟随着她一起转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