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染揉了揉他的脑袋“也许他们只是单纯的希望他们的女儿能和你成为好朋友。”
小奶罐撇撇嘴,没再说话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温初染尿急,秘书长让她去二楼卫生间。
上了二楼,奈何房间太多,温初染只怕已经一间一间的找,还没找到就尿裤子了。
她询问二楼佣人,佣人往走廊的另一边指“就在前面,走到尽头就好。”
她道了一声谢,往走廊尽头冲去。
谁知,到了走廊尽头,却看见了左右两边都有房间,而且门都一样,压根就看不出到底哪间是卫生间。
这…
温初染咬着手指纠结了一会儿,索性随便选了房门推门而入。
结果,一头冲进去,映入眼帘却是一间卧室,黑白配的风格,布局简单,却独具特色,并不是什么卫生间。
糟了,选错了。
温初染有些尴尬,掉头想出去的时候,却无意间看见卧室的落地窗前正站着一抹人影。
应该是一个男人。
为什么是应该呢?
因为那抹人影面对着落地窗,像是正在观赏窗外的景色,她能看见的只有一个背影,但从人影的身高以及穿着,可以分辨得出来,那是一个男人。
大概快到一米九的个子,身材却是十分的消瘦,挺直了腰杆,从脖子到背部再延伸到腿部的线条,无比流畅,后脑勺的轮廓格外漂亮。
窗外照射进的月色清辉将他周身笼罩,让他看起来宛如随时都会踏云而去的神袛。
只是一抹背影而已,却莫名的如画卷般唯美,唯美到温初染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急忙开口解释“抱歉,我想找厕所,一不小心推错了门。”
男人像是雕塑般一动不动,迟迟都没有出声回应温初染。
温初染忽然想起,秘书长说他的儿子在二楼。
难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的儿子?
意识到这一点,温初染清了清嗓子道“请问…您就是秘书长的儿子么?”
“出去。”
男人终于开口,却只有这两个字。
低沉的嗓音,敲在耳膜上,格外动听,却有些无力,像是喘不上气,这两个字却说得干脆决绝。
温初染愣了。
没想到男人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无疑,这是一个难以接近的男人,因为明明和他只有几步之遥,可他给温初染的感觉,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般遥远。
从他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清气息,竟比月色还要冰凉,像是使这卧室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莫名其妙有人闯进他的卧室,他当然会不开心。
温初染急忙道歉。
男人有些失去了耐心,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如果觉得抱歉,现在就从我的卧室消失!”
秘书长说得没错,他儿子的身体应该是的没有恢复完全。
因为这个男人在讲这句话时,有些断断续续,像是使不上多少力气,隔几个字就需要喘一下息。
明明这句话也不算是长,可他说完后,却抬手撑着落地窗,像是这句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背影也不再像刚才那么的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