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染站起身,准备离开,可手臂却忽然被抓住。
她回头,见柏宜斯正拉她,声音沙哑道“这几天你怎么样。”
温初染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生病,却还要这样来关心她的状态。
她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倒是你,生病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而且那天晚上就给我准备了姜汤,你怎么也不喝一碗?”
“我不爱喝。”
“这东西哪有爱喝不爱喝的理!谁爱喝那种东西,还不是为了身体,你不喝就会像现在这样受罪!”温初染忍不住训斥道。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够礼貌“额…我的意思是说,你要保重身体…”
“好。”柏宜斯轻轻应道“我知道了。”
听了这话,温初染开怀一笑“那你休息吧,有事就叫我。”
离开卧室,小奶罐正在外面探头探脑“柏宜斯老师怎么样了?他还好么?”
“已经退烧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小奶罐把头摇成拨浪鼓,拒绝得很干脆“不要,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很关心他,这样会把他宠坏的!”
嗯?
温初染头冒黑人问号。
这是什么奇怪的道理。
下午的时候,柏宜斯的烧退了,可身体还虚弱得很,就像他说的一样,他这具身体,本来就病怏怏的。
温初染坐在床边,给柏宜斯削了一个苹果“多吃水果,对身体好。”
柏宜斯接过苹果,却没有咬,倒是盯着苹果发呆,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忽然问道“上次你在…亚岱尔总统的墓碑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亚岱尔总统是为你而死的?你是…听说了些什么么?”
温初染愣了,没料到柏宜斯会问起这个。
她一时回答不上来。
关于她和盛时墨之间的事情,包括前世、诅咒这些,她都不可能告诉柏宜斯。
她的柏宜斯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推心置腹的地步。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在他危险时,我不在他身边,所以他的死,我也有责任。”
柏宜斯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丝敏锐的锋芒,死死的盯着温初染的一张脸,似乎正在观察着她的表情。
很显然,他是不相信的。
但他只是挑挑眉头,没再追问下去。
温初染硬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晚上,温初染准备回总统府,柏宜斯却忽然道“时间太晚了,不如你今晚就留下来休息吧。”
温初染却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语气调侃道“那可不行,以前我总是留柏宜斯先生你在总统府休息,可你每次都拒绝,所以我现在也要拒绝你,算是‘礼尚往来’吧,让你也好好感受一下被拒绝的滋味。”
“这么记仇?”柏宜斯无奈的笑了。
温初染挑眉,承认得坦坦荡荡“没错,我就是这么记仇。”
说完,从位置上站起身,朝柏宜斯招招手“我先回去了。”
柏宜斯立即从床上支撑着起身“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已经让总统府的司机来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