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疏的眼眸一下子变得幽暗,似凝聚在无边无际的风暴,他一把扯住苍舒韵的领口,将人提起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安是之,本王这两日对你好得过了头,你还就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连本王都敢打,说给你的胆子!”
苍舒韵挨了一耳光,怒火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他用力推开殷无疏,又是一巴掌打在殷无疏另一边的脸上。
“打你怎么着?殷无疏,你高人一等,你了不起,但这可不代表着我就要让你对我为所欲为。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病得不轻啊,你瞧瞧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发病了就逮谁咬谁。
我说你病情都这么不稳定了,让你吃药你又不吃,你要不趁早死了算了。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你存在在这个世间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殷无疏气得咬牙切齿,“好啊,安是之,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是要上天啊!”
殷无疏将苍舒韵按在车上,伸手就去扯苍舒韵的衣裳。
栗色的卷发铺散在毛毯上,变得凌乱不堪,清明的布帛撕碎的声音在马车里来回的回荡。
“殷无疏,你要干什么!”
苍舒韵的瞳孔猛地震缩。
“安是之,你说本王要干什么?本王不是满足不了你吗?本王不是不能让你舒服吗?本王倒是要看看,本王今日能不能让你臣服在本王的身下。”
“殷无疏……”
殷无疏点了苍舒韵的哑穴。
“嘘,别出声,外面还有人呢,你不会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的,对吧。”
殷无疏恶劣的笑了一下,宛如地狱深渊是魔鬼。他解开了苍舒韵的哑穴,手往下移,摸索着解开了苍舒韵的腰带。
“呃啊——”
苍舒韵的面色倏地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他浑身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又想起来外面还有人,苍舒韵止住了将要溢出喉咙的声音。
可那真实难耐的痛觉让他的忍耐显得有些徒劳,苍舒韵张口咬住了殷无疏的胳膊,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殷无疏的目光变得越发的幽暗,他将人抱了起来,手指紧紧的禁锢住苍舒韵的腰身,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严丝合缝。
苍舒韵一颤,双手无着无落的,只能再用力,搂紧殷无疏的脖子。
马车停在隽王府门口的时候,车夫犹豫的看了眼摇晃不止,还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呜咽声马车,极有眼色的躲开了。
两个时辰后,殷无疏抱着昏死过去的苍舒韵从马车里出来。
苍舒韵原本的衣裳已经不能穿了,现在身上只盖着一件殷无疏的外裳。那外裳将他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路过的人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如珠如玉的脚趾,粉粉的,漂亮又可爱。
殷无疏把衣裳往下拉了一些,确定苍舒韵不再有什么地方露出来了,厉色的瞪了那些大胆的人一眼。
众人纷纷低下头颅,急急忙忙的离开,不敢再多看。
殷无疏直接把人抱回主院,他的屋子。他把人放在床榻上,抚着他精致好看的容颜,渐渐的移到他的眼睛。
苍舒韵闭着眼,睡得很沉,殷无疏看不见他眼中聚着的那一点魅惑的紫。
殷无疏想起殷无虞的那些话,恢复一些的面色又倏地沉了下去,他用手指拭去苍舒韵眼角的泪珠。
“军营。”
他有些后悔了。
一想到这个人曾经被他扔去了军营当军妓,给那些五大三粗的人玩弄,让他们知道了这个人的美好,他就气得想要杀人。
也许那些人现在还在回味着这个人的滋味。
殷无疏越想越气,气得他又把人抱起来,扔在浴桶里,用力的搓洗。
看着苍舒韵身上那些被他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殷无疏还不满意,动手让那些痕迹变得更深了一些。
苍舒韵昏沉着,被他弄得疼了,眉头紧紧的锁着,一直就没松过。
再被殷无疏抱出浴桶的时候,苍舒韵浑身已经变得惨不忍睹。
他身上的痕迹无不是触目惊心,活像是被人那样无休无止的对待了几天几夜。
殷无疏把人放在床榻上,给他盖好被子,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看。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无论是他这副精致的面容,还是他这满头的卷发,都生得很吸引人。
他这具身子虽然看起来依然瘦弱,被他养了这么些天,抱起来的时候,很舒服,尤其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腰又细又软,身子也是一样,柔韧性极好,想折成什么样都是轻而易举。
他的傲骨和眼眸里那怎样都褪不去的光是最吸引殷无疏的。
这样魅惑诱人的尤物冠上了他的名义却不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殷无疏凑近,咬了苍舒韵的唇一下,直接给他咬出了血。
苍舒韵闷哼一声,很不适的皱紧了眉。
“这么快就晕了,真没用。那些人对你做这种事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动不动就晕过去吗?他们应该不会像本王这样仁慈,轻易的就放过你吧。”
殷无疏心底无端的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和嫉妒,“凭什么他们也能拥有这样好的你,你的一切都该是本王的才对。”
姣好的容颜,氤氲着雾气时的紫色眼眸,秀丽的栗色卷发,还有极纤细柔软的身躯,这些,都该是他一个人的才对。
苍舒韵这一睡,就睡到了亥时。
“醒了?”
苍舒韵一看见殷无疏就心梗。
殷无疏一身玄色长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腰带系得也不是很紧,要松不松的样子,那身衣裳随时有散落在地上的可能。
一头乌黑如墨的发也只用一根乌木簪子随意的束起。
胸膛大喇喇的裸在外面,腰腹上码得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砖块一样,野性强壮。
少年人虽然装扮普通,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矜贵气质,风姿俊逸,俊美无双,在光的照耀下,更增添一种朦胧美感,谦和温润。
要不是知道他扒下这身皮后,是怎样的豺狼野兽,苍舒韵会以为,这是一位俊美阳光的少年郎。
苍舒韵试着动了一下身子。
“嘶。”
苍舒韵倒吸了一口冷气,腰股酸疼,绵软无力,日日夜夜被鬼压床也不过如此了吧,他怀疑这个人在他昏死过去之后,又对他鞭了一遍尸。
殷无疏似笑非笑的看着苍舒韵,“事实证明,本王还是能让你满足的,反倒是你的身子,似乎有点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