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苍舒韵勉强答应。
事实证明,他就不能对殷无疏心软,男人的话也不能太听,尤其是殷无疏的话。
说是不闹他,给他上药时手却越来越不老实,硬是抓着他在水里来了一回,才把他抱回床上。
“我这副样子,你叫我明日怎么骑马?”
殷无疏给他上药,“明日不去了,休息一日,我们后日去。”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殷无疏哑然失笑,手上的动作又不老实起来,开始对苍舒韵上下其手。
“卧槽,殷无疏,说好了一次的,你别得寸进尺啊。”
“舒韵,你都已经适应了,刚才又来了一回,现在感觉刚刚好,你确定不再多来几次吗?横竖明天我们是去不成了的,何不如,今日尽兴一回。”
苍舒韵推开他的脑袋,“我腰都要废了,你忍心吗?”
苍舒韵哭丧着一张脸,殷无疏顿时就心软了。他昨夜是做得过分了,刚刚那一次他很小心,也险些撕裂苍舒韵的伤口,他确实是不忍心的。
殷无疏给苍舒韵盖上被子,吹灭了烛火,把人搂进怀里,揉着脑袋轻哄,“睡吧。”
苍舒韵长出了一口气,安心的睡了。
第二日,殷无疏去吏部点了个卯,没坐多久,就回了隽王府,两人在府里闲了一日。
隔日,殷无疏就带着苍舒韵去了马场。
“这里是昱京最大的马场,里面养着几千匹精壮的好马。皇子们出宫立府后,都是来这里练习骑射。”
殷无疏带着苍舒韵去马棚挑马,“你应该还不太会骑马,最好是挑一匹温顺一些的。”
侍从在前面领路并介绍马的习性。
苍舒韵看着各色各样的马,眼睛都要花了。
“有喜欢的吗?”
“暂时还没有。”
“那就再看看。”
苍舒韵又走了一程,终于发现了一匹漂亮的红鬃马。那马长得十分的匀称,毛发光滑,像是抹了油,前额上的毛发与身上的却不同,是莹亮的白色,它高高的扬着脖子,两眼闪亮。
殷无疏见苍舒韵驻足良久,问:“喜欢?”
“嗯。”
苍舒韵的眼睛都在放光,和那匹红鬃马没什么区别。
殷无疏当即让人把那匹马牵出来。
苍舒韵近距离的看这马,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上手去摸,这一摸,就有些停不下来了,那鬃毛真是出乎意料的光滑柔顺。
“王妃眼光好,这匹马今年三岁,便已长得比其他的马还要简装好看了。最难得的是,这匹马脾气极好,很温顺。”
“就这匹了。”殷无疏下了定论。
殷无疏有自己的马,不用再选。侍从把他的马牵出来,那马膘肥体壮,眼若铜铃,腰身浑圆,四腿粗壮,高大壮实,鬃毛是清一色的黑。
看到殷无疏,就挣脱了缰绳,哒哒哒地跑过来,殷无疏刚要上手去摸,那马却是把头一偏,蹭了蹭苍舒韵的肩膀。
“舒韵,你也太招人喜欢了吧。”
那红鬃马温顺,到了苍舒韵的手里,乖得不行。
殷无疏这匹马是出了名的烈性子,除了殷无疏和饲马的人,一般不让人碰,没想到见到苍舒韵,它会这么乖。
“马通灵性,知道谁对它有善意,自然愿意亲近。”
殷无疏打发了侍从,两人牵着马去练马场。
“舒韵,你喜欢这马,我就让人养着,以后你来了,就牵它出来,秋猎时,你也可以骑这匹马。”
“这是专属于我了的意思?”
“是啊,你给他取个名字,它就是你的了。”
苍舒韵心生欢喜,“你这个叫什么名字?”
“他通体乌黑,我给他取名黑曜。”
黑曜适时的打了一个响鼻,颇有些自得。
苍舒韵抚摸着红鬃马的鬃毛,“那我就叫它赤炎吧。”
“赤炎,好名字,炎是火,曜是太阳。它俩的名字这般相配,正好可以凑做一对。”
“胡说什么呢,也不先看看公母,就把人家凑做一对,你乐意,人家还不乐意呢。”
殷无疏促狭的看着苍舒韵,“我俩本都为男子,尚可以凑成一对,它们有什么不行?”
“那能一样吗?殷无疏,你脑子有问题,可别祸祸马儿了好吧。”
话方落,黑曜和赤炎的头就凑到一块儿去了,苍舒韵大惊,殷无疏大笑。
苍舒韵一巴掌拍过去,“黑曜是公的还是母的。”
“它这么膘壮,像是母的吗?”
“那就是公的了。”苍舒韵杵着下巴思考,“赤炎呢,我怎么看它是母的还是公的?”
殷无疏觉得好笑,又觉得迷迷糊糊的苍舒韵很可爱。
“你亲我一口,我告诉你。”
“公共场合,你注意着点。”
在自己家里闹就算了,在外面至少要当个人吧。
“没人啊。”殷无疏环视周遭,“一个人都没有。”
“爱说不说。”
苍舒韵牵着马走在前面,殷无赶上去,掰过他的头,就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王八蛋!”苍舒韵笑骂道。
“赤炎是个小姑娘,放心让它俩在一起吧,说不定来年啊,我们就可以拥有一只小马驹了。”
苍舒韵开始隐隐的期待起来,可可爱爱的小马驹哎,谁会不喜欢呢。
“它们都在相亲相爱了,我们是不是得努努力了?可不能让它俩给比下去了。”
苍舒韵没好气的踢了殷无疏的小腿一脚,殷无疏也不恼,还配合着叫出声,喊痛。两人打闹着到了马场,殷无疏把黑曜放在一边,让它自己去吃草,牵着赤炎去了宽阔平坦的地方。
“我扶你上去,你先试试。”
“不用。”
苍舒韵从前是骑过马的,他翻身上马,骑着赤炎跑了一圈。
阳光下的少年肆意飞扬,容颜姣姣,笑容干净爽利。那马高高的扬起蹄子,又重重的落下。
马上的少年却是半点不惊,冲着站在原处的殷无疏回眸一笑,自在张扬。殷无疏看着,入了迷,再移不开眼睛。
一圈回来,苍舒韵勒马,停在殷无疏的面前,甩发。
“怎样?”
“好极了。”
苍舒韵说不熟,殷无疏以为是一点都不会,没想到他骑得这样好。
“从前学过。”
“从前?”
苍舒韵想起他说过自己不记得从前了,好在殷无疏没再问了,没等他答,也没深究。殷无疏吹了一声口哨,黑曜撒着蹄子奔过来,停在他的身边。
殷无疏翻身上马,与苍舒韵对立,“比比?”
“比。”
“我赢了,你要许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