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要手术的那一天晚上,知只整晚睡不着,莫名的她又感觉到小腹一阵追疼,她的手下意识去抚摸自己的肚子,可一摸又不疼,可是松开,又阵阵犯疼。
知只不知道什么原因,后面她强制性的让自己睡过去,但是也怎么都睡不着,只能眯着眼睛等待着这一晚上过去。
中途房间进来了一些什么人,她都很清楚。
这一晚上无眠的还有安老夫人,也是通宵无眠,大管家在她病床边守着,轻声跟她说:您在想什么?
明天不会出什么事吗?
老夫人如此说着。
大管家一听,立马回答:您是在担心安小姐,还是……
老夫人自然也担心人,但更多的是担心别的。
而大管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般,又说:您是担心周家那边?
她没有回答。
大管家说: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孩子没了,就没事了。
但愿。
大管家见她心神不宁,又说:您还是早点睡吧。
老夫人点来点头,人有些疲惫的倒在了床上。
不过她又说:你再去查查,这件事情确定没别的人知道了。
大管家见她如此不放心,立马回答:好的,您睡吧,我会去安排的。
老夫人想这么多天都没动静,对方要是想知道点什么,早就知道了,应该不会再节外生枝什么。
这一晚上过去后,第二天早上医生跟护士一早就进知只病房,给她抽血,带她去做检查。
钱千华一早也来了,一直都在陪着她,知只很平静,躺在床上一点感觉也没有。任由他们安排着自己的所有。
做完所有检查就等待着去手术,钱千华还怕她会害怕,同她说:你不要,听说不会很疼。
知只点头。
于是她躺在床上安静的等待着手术。
等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医生跟护士通知她可以进手术室·了,钱千华握住她的手。
知只心里也万分忐忑,下一秒她就被人推进了手术室里。
钱千华在外面耐心等待着。
可是刚进去五分钟,钱千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钱律师。
钱千华转身朝身后看去,周津南身边的助理站在他身后。
钱千华在他一出现,手紧握了几秒,他眉头紧蹙,而杨助理站在那看了他几秒,朝他走了过去:安酥小姐在里面是吗?
这一刻钱千华可以确定周津南那边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呢,从那次他突然过来就可以发现。
那么他的人在这个时候来是什么意思?想做什么?
钱千华也直接问出:你想做什么?
杨助理说:还是暂时让手术停吧。
你觉得我们有资格吗?孩子在没落地前,是没有任何人权的,唯一能够决定他去留的,只有孩子的母亲。
杨助理说:你不用在这跟我说这些,这个孩子是谁的,我们很清楚,暂停是为了让双方考虑的更清楚。
更清楚?要怎么考虑?他那边要怎么考虑?
这是我们的事,不是您考虑的问题。
你们不要再伤害她了,安家也不会同意这个孩子存在。
我们并不是让她留下,或者强迫她什么,只是觉得她可以再考虑下,考虑完之后,这个结果是怎样,自然是任由安小姐自己做主。
你应该也不想让安小姐后悔吧?
钱千华在这方面,没资格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之前让知只跟孩子的父亲商量,就是让两人共同决定,才是正确的办法,而不是她一个人独自鲁莽在这处决掉这个孩子。
他更多的是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这件事情。
他不再说话。
杨助理见他不说话,便也没在说话,直接朝着手术室走去,接着下一秒,杨助理直接将手术室的门给用力推开。
知只都准备做手术了,她正要被护士们推上手术台,可是当她听到推门声,立马回头看去,护士听到声响也立马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护士刚要说这边是不允许进来的,可护士这方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杨助理便说安小姐,我想这场手术可以暂时停一下,停二十分钟都可以。
知只盯着突然出现的杨助理。
她新开始无比的慌,可只是一秒,她就冷静了下来,冷冷看着他。
你真确定要把孩子拿掉吗?
杨助理问她,似乎是想再三跟她肯定。
她当然知道那次周津南来,不是那么简单。所以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也并不意外,可是这个孩子,他们谁都没有资格说留下,她也不会留下。
对,我很肯定。
杨助理说:孩子跟任何的恩怨都是无关的,虽然是一个意外,可他是一个生命,我们这边希望您作为一个母亲,可以不用在这么短时间里去决定了他的生死,这样对它是很不公平的,也许您还可以给他多一点时间,您自己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正当杨助理说着这些话时,手术室内又进来了一个人,进来的人是安家的大管家,他站在杨助理身后出声:杨助理,这个孩子我想你们这边是没有任何插手的权利的,安家不可能留,你们周家更不可能要。
杨助理回头,看向过来的安家管家。
他知道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他的话几乎就是老夫人的圣旨。
杨助理笑着说:大管家,我们并不是插手,我们是觉得不可以仓促,这个孩子要不要,都还不是我们所能够掌控的,但是我们可以给这个孩子更多的时间,来决定他的去留。
大管家说:我们这边觉得既然是个错误,那就趁早结束,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存在。
如果我们这边不同意呢?
杨助理突然一句这样的话。
大管家脸色变得难看。
这是安家的孩子,也是周家的孩子,我们有一半的权利,虽然母亲占大多数的权利,可是你们这边连通知都不曾通知我们,就要私自解决掉周家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