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二离开后,周津南站在大厅冷着脸。
而此时知只站在楼上,听到安二的车远去的声音。
她听了好一会儿人,看向楼下的人。
周津南见她站在楼上没有动,目光也看向她。
知只知道安二来的目的,现在安照死了,那么安家对她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最不会放过她的人是谁?
她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老夫人。
如今安照的死亡,她成了罪魁祸首,老夫人会放过她吗?
知只在心里发笑。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竟然已经树敌太多,那安家差不多算是毁在她手上,已经算是不能去的地方了。
周津南从楼下走到楼上,走到她身边低声问:怎么出来了?
知只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询问:刚才是谁来了?
周津南见她这么问,也只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回答她:一个不重要的人。
知只说:哦。
进去休息吧,好吗?
孩子越往后越重要,知只是知道的。
她点头,不过她想了想又说:我想去见安照最后一面,可以吗?
周津南听到她的询问,站在那没动,脸色也没有动。
知只说:就最后一次。
她目光带着点哀求。
张柳岭像是不明白她这个想法,他沉默了很久低声说:为什么要去见安照最后一面?能够告诉我原因吗?
他想了想说:其实我私心里是认为你不应该去的,这对你没有好处。
知只知道,安照现在肯定惨烈无比,毕竟被车子撞翻成这样,可知只还是想要过去一趟,她鼓起勇气说:我知道,可我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希望你允许,当然我也是在跟你商量这件事情。
知只的语气是相当的强硬,虽然在征求他,可明显是去意已决。
周津南听到她的话,想了很久说:如果这是你希望的,并且在心里已经想好的,甚至能够承担肚子里孩子的安危,那么我这边自然是同意你去的。
孩子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知只知道他现在最担心的应该是这件事情。
周津南见她如此保证,便说:好,那我让你去。
知只点头说:好。
第二天早上知只被周津南的人送去医院。
安照的尸体现在正放在医院的太平间,在确定玩死亡后,他就被放在医院没有推走。
安家的人在接到安照的死讯后,也是在知只去医院那一天,才去的医院看安照的尸体。
知只刚到医院门口,便正好跟安家的人碰见,她看到安家的车内出来的人,竟然有老夫人,老夫人旁边的人是安慧以及安二。
知只本来是要下车的,看到前方的情况,整个人又停住。
司机也在她身边说:安酥小姐,我们暂时还是县避讳一下吧,毕竟安家现在……
知只坐在那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坐在车内安静的看着。
安家的人在去了太平间后,老夫人才到太平间门口,便不敢走进去,安慧在哭,哭着跟老夫人说:奶奶,您还是别进去了吧,就我跟二叔进去吧。
老夫人却不肯,他是一定要亲自进去的,她手死抓着安慧说:扶着我进去,我要去看。
安慧无法再阻止,只能跟着一块儿进去,安二在老夫人进去后,他也才从门口跟着进去,在到里面后,医院的工作人员将安照的尸体从冰柜里拖了出来,老夫人在看到安照那张惨白的脸
。
一时无法接受,在那失神看了好一会儿,接着便是失声痛哭。
安慧根本不敢看,她死闭着双眼。
一旁的医生回答说:是因为猛烈撞击,导致的内脏出血,当场就死亡。
安二在一旁听到后,只能点头说:我们知道。
老夫人不顾自己的身体,扑到安照身上去哭的要死要活,安二立马拉住她:您别伤心了,大哥已经去了,您伤心已经没任何的用处了。
老夫人嘶哑着嗓音说:这是在戳我心肺啊。
她用力的捶着自己的心脏。
安慧也一同扶着奶奶:奶奶我们知道您伤心,可是现在我爸已经去了,还请您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他们全都不敢仔细去看安照的尸体,不管是我安慧还是老夫人那边。
他们几人大概在太平间只待了十分钟,安慧跟安二便一同扶着哭泣的;老夫人出去了。
医生又再次将安照的尸体给推了进去。
在安照的尸体被推了出去后,知只是过了好久才走到这边,在到太平间的门口后,知只没有开口说话,是司机开口说的:我们是来看望安照先生的。
医院的人看了知只的肚子一眼,看了半晌说:孕妇……
您只带我们过去就行,不用管别的。
医生不敢多说,低声说:好的。
于是医生带着他们进去,在到里面后,医生还是将安照的尸体从冰柜里拖了出来,知只目光看过去,看到一张惨白的脸,那是安照的脸。
知只从来没想过,她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个地方这个柜子里面看到他,他明明是猖狂至极的,明明是让知只感觉到害怕的,他甚至还是她噩梦的源头。
可她没想到的是,在这一刻她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害怕了,她看到他的脸,内心竟然还相当的平和。
司机深怕她觉得害怕,人会被惊到,所以目光一直朝着知只看过去。
而知只根本没关心身边司机是怎样注意的她,她只是盯着冰柜里的安照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我可以在这待多久?
司机听到她这话吓到了,立马问:您要待很久吗?
知只的目光又朝安照的脸上看过去,看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注意到他颈脖的伤口,她在看了很久后,她伸手将安照颈脖处的衣服领口往下拉扯,就在拉扯下来的那一瞬间,知只看到安照皮肤上的灼烧。
那些伤是新伤,还没有好,带着血痕以及糜烂的通红。
一旁的司机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的行为,刚要伸出手去阻止,可谁知道手刚伸过去,
看了半晌的江月,便问:他身上为什么会有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