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太颤抖着推开房间门,一脸笑意:“娇娇来啦,快进来做,姥姥这里有你喜欢吃的白糖糕。”
“好。”阮娇娇笑着上前搀扶着黄老太进了屋。
二丫一听有白糖糕跟在阮娇娇屁股后面进了房间。
黄老太抖着手打开四四方方的大柜子,在里面翻找了一会找出了一个用旧报纸装着的白糖糕,拿出几块放在阮娇娇的手上,看到躲在阮娇娇身后的二丫,拿出一块给她。
“娇娇,快尝尝,这是姥姥自己做的。”
“好。”
阮娇娇低头看向手中的白糖糕,说是白糖糕其实颜色发黄还带着点黑色点点,想来是面粉不够用粗粮代替了一点,拿一块咬了一口,嘴里瞬间充满米香的香味特别的浓郁,粗粮增加了口感,米香过后是一丝丝的甜味感觉特别好吃。
“姥姥,你第一次做这个吗?”阮娇娇将一整块吃了下去问道。
黄老太看到外孙女喜欢吃,笑得一张脸都皱了起来,“是啊,你喜欢吃这个,姥姥呢腿脚不好走不远就想着自己做来试试看,但是家里的白面粉不够了就加了些粗粮粉,见你喜欢吃姥姥就心满意足了。”
一边说着又拿了一块白糖糕给已经吃完的二丫,说道:“没有了哈,这几天你都吃了好多了,剩下的留给姐姐吃。”
二丫咬着白糖糕点头,嘴里一直塞着,像一只小松鼠一样将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眼睛瞪的圆溜溜的。
黄老太叹气:“ 你的两个妹妹一直在她妈妈身前什么好的都没有吃过,我呢,偷偷拿给她们好吃的都被张彩虹发现从她们手里抢走了,现在你大舅舅跟你舅妈离婚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姥姥,人呢要往前看,有时候你觉得她们没了妈妈会过得不好觉得她们很可怜,但是你问过 她们心里的想法没有,我看二丫比之前有肉多了个头也拔高了不少。”
阮娇娇安慰着黄老太,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姻。
“奶奶,我不要妈妈,妈妈不好,刚刚还要我去偷爸爸的钱,不偷就要打我,要将我和姐姐投进河里,我才不要妈妈呢,妈妈那么坏,不给我和姐姐吃饭吃肉还天天打我们,我和姐姐才不可怜,我们有爸爸有奶奶有爷爷有叔叔们才不是可怜的孩子。”二丫吞下嘴里的白糖糕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噘起嘴巴说道,眉头皱得像是两条毛毛虫。
阮娇娇笑着打趣:“你看姥姥,二丫都说不要妈妈了。你之前不是说已经看开了嘛,怎么今天又看不开了呢。”
黄老太抹着眼里的眼泪,哭道:“我是可怜你舅舅啊,你说他年纪这么大了突然没了媳妇,没人在前头关心他你说他心里藏着的话跟谁诉说啊?”
原来因为这事,阮娇娇觉得黄老太想多了。
说道:“姥姥你怎么就确信舅舅会不开心呢?再不开心看着两个孩子和娘不再被虐待,心里头在不高兴也会觉得庆幸的。
再说了我舅舅长得这么周正,人高马大的是做事的一把手,你觉得方圆几里的寡妇不会看上舅舅的?
你就等着吧,再过不久家里就会有媒婆上门了。”
黄老太停下金豆豆,“会有人嫁给你舅舅嘛,毕竟我这把老骨头会拖累你舅舅们啊,我.......`”
“好了,姥姥,婚姻这件事你着急不来的,再说了如果她们拜托媒婆上门的话那就说明已经了解清楚我们家里的情况,有时候女人不是看家里富不富裕的,而是看婆家人好不好相处,如果婆婆好相处她们是不会介意婆婆会不会拖累她们的,毕竟她们要嫁的是舅舅们而不是你啊。”
阮娇娇听不下去打断了黄老太的话,耐心说着。
虽然说大部分家庭是比较看中男方家里的情况,如果男方家里有病人的话她们也会避而不舍的,但有一部分女孩子则是比较看中男方家的为人,如果婆婆是好相处的,丈夫是体贴人的她们是不会介意这些的。
阮娇娇知道这个年代很多人都是吃不饱饭的状态,特别是一些家里有适龄的女娃会尽快的挑选好婆家将家里的女娃嫁出去,一来是省粮食,二来还可以拿着这笔彩礼给家里的男人讨老婆,有一些人会尽量挑好的人家免得家里的女娃嫁过去会过得不好,而有一些就只会看中彩礼高不高,如果出得高的话不管那家人是人是鬼都会将家里的女娃推入火堆。
“哇哇哇,我不要爸爸娶妈妈,妈妈好坏,要打我,打奶奶。”二丫一听奶奶要给爸爸讨媳妇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这时黄老太金豆豆也不掉了心疼的抱起孙女抱在怀里哄道:“好好好,爸爸不讨媳妇,没有人打二丫了。”
二丫听到这话不再哭,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大大的眼睛挂满眼泪,哭得眉毛眼睛都是红红的,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吗?”
“嗯,真的,等你们什么时候要妈妈了,再让爸爸娶。”黄老太抬起手给怀里的二丫擦着眼泪,点头。
这时,黄莉莉挎着篮子走进院子,看着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喊道:“娘,家里来客人了嘛?”
阮娇娇探出头:“妈,是我。”
“哎哟,我的闺女来了。”黄莉莉放下手里的篮子,进了房间打量着阮娇娇。
突然将阮娇娇扯出房门,带到厨房问道:“你这两天不是在辰龙那里嘛,怎么样,他喝了中药过后有没有将他治好,你有没有感觉?”
问得太过于直白,惊得阮娇娇脸“蹭”的一下烧得通红,他有没有感觉她倒是不知道,反正她很有感觉。
“你说啊,到底有没有效果啊,没有效果的话我让张医生再开猛烈一点的中药。”黄莉莉见闺女不说话着急起来,这闺女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问这话就害羞起来呢!
可把她急坏了。
阮娇娇摇头,老实问道:“妈,你说张医生还有更猛烈的药, 有多猛烈能一夜八次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