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弦立马对他使用了探知:人都有三魂七魄,第三魂命魂,第二、五、六魄分别为灵慧、中枢和精,而他这一魂三魄皆被人夺去。
放下手,桑弦缓缓睁开眼,魂魄残缺成这样,那个人难道是诡亡系?
【弦,怎么了?】哥哥察觉到异样急切地问。
桑弦将情况如实告诉了哥哥,[这个治疗起来有点儿麻烦。]
说着他就准备给人修补灵魂,可是那人的眼神竟然慢慢回神,着实吓了桑弦一跳,连忙给人再次探知,这下的结果让他震惊:他缺失的魂魄居然自己生成了!
[他的灵魂能再生!]桑弦忙对哥哥说。
哥哥也是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见过能再生躯体,从没听说过灵魂也能再生啊!】
可是不管他们再怎么震惊,缪泫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开口道:“桑弦......先找个地方给你疗伤吧。”
桑弦看着他一脸关切的样子,明明自己的伤才更重,不由出声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关心我呢,皇子殿下?”
问着,他也倾身凑近,缪泫别扭地转过头说:“你这样我没法和你哥还有院长交代......”
“是吗?”桑弦凑得更近了,银色的眸子映着惊慌失措的皇子的影子,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起身站起来说,“走吧,季家那边还没弄完呢。”
缪泫站起来,指着他受伤的部位问:“你的伤?”
桑弦抬起右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灵气聚集,伤很快便痊愈,他冲缪泫挥挥那只手问:“现在能走了吗?”
这个技能好像是境疗系的吧?缪泫想道,听他的问题点头回应:“嗯。”
哥哥对于桑弦刚刚那个行为很是不理解,【你刚才为什么突然靠近他?】
[观察他眼中的法器啊,不过看来他灵魂的重生和那个没关系。]桑弦回答哥哥。
哥哥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这样啊,那就好。】
[怎么?怕我吃了你的皇子?]桑弦轻笑着问。
【怎么可能呢......】哥哥忙回应,好吧,还真让弟弟猜对了,他确实担心弟弟对他感兴趣然后给解剖了,反正他能复活也不怕最后他死了大人怪罪。
桑弦还要跟哥哥说什么,却被拉住了右手,缪泫在他那边的袖子上贴了一张符,接着破烂的布料开始被修补,完成后简直和新的一样,因为也变得更干净了,这件衣服还是清沨给的,是旧款的校服改造,天蓝色里面是白色衬衣。
“你这是?”桑弦问。
“就当是我对你来救我的谢礼。”缪泫收回手说。
只听一声轻笑传来桑弦举着那只手说:“堂堂皇子的话,这点儿谢礼是不是太少了?”
“当,当然不止这些,你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缪泫认真道。
桑弦冷笑一声,转身说道:“我没什么需要的,只要你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别乱跑就行。”
缪泫还有个疑惑:“你这么厉害,在圣区难道还压制不了这种小世家?”
不带着你怎么完成保护你的任务,万一你在学院里被人刺杀了我们任务可就失败了。桑弦内心这样解释,当然他不可能这么说:“有你更方便,连传送符都不用买了。”
皇子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笑着:原来是把我当做免费的传送了。
但是人家都救了自己的命,画几张传送符没什么吧。想着就把刚绘成的季家传送符递了过去,桑弦接过使用。
到了季家才发现天色不早了,桑弦也不在乎,径直走过去就敲门:咚咚咚!
“谁啊?”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桑弦听出来这是季月的丈夫。
“芸莱使者来拜访。”桑弦一本正经道。
“芸莱?”男人一开门打量了一下他们,嫌弃道,“哪来的小毛孩一边玩去。”
“大胆,芸莱特派我们来视察内陆的情况,你们季家就这般态度?”桑弦说着灵力释放形成巨大的威压,男人虎躯一颤,立马恭敬起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芸莱使者这边请。”
他说着将人迎进屋。
桑弦走了几步侧头对缪泫问:“你怎么都刷不了脸?”
“我基本没出过宫,而且芸莱的典礼宴会也不会请这样的小家族。”缪泫解释道。
听后桑弦沉默了:有机会要去那里闹一番呢,应该会很有趣。
季月听到动静已经在门口守着了,她审视这眼前的人,一脸质疑:“芸莱使者,这个时候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桑弦在随身空间里拿出一个令牌说:“芸莱皇子所在的冥银学院出现恶劣现象,现在要求我们在极短时间内走访各个家族,以防此类事件再度发生。”
这话假不假季月不知道,但是那枚令牌一定不假,因为她在令牌拿出的瞬间就跪下了:芸莱帝王的亲赐,见此如见王,糟了!真的是芸莱的使者。
桑弦将令牌收起淡淡地说:“季家主还不让我们进去吗?”
“不,不是,快请进使者大人。”季月一听连忙起身有多卑微就多卑微地说。
缪泫的脸色却沉了下去,芸莱帝国的尊威令怎么会在他手里?桑弦偏过头,用口型告诉缪泫:这是假的。
假的?皇子殿下愣了愣,真的吗?
进了正厅,桑弦很大方地坐在了靠里的客位上然后说:“别那么拘束都坐,我们就问几个问题,如实回答就好。”
季月点头哈腰道:“是,是,我一定不会有所隐瞒。”
他们都就位,桑弦便坐直了身子像是闲谈一样问起来:“我听说你们的爱女也在冥银?”
“是的,雅儿从小就优秀,我希望她能受到更高的教育。”季月谨慎地回答。
“是嘛,我们也去过一趟冥银,那里确实不错,不过听说入校的测验很难,那你们女儿一定也算是天才吧,季家后生可畏啊。”
季月听了这样的夸赞忽然放松了,露出微笑回应:“您真是谬赞了。”
“不用谦虚,有这样的女儿是你们的福气,”桑弦说着露出一抹诡异地微笑,眼神忽闪,看的方向并不是季月他们,而是已经爬到季月肩头的一条形似蜈蚣的百足虫——长眠蛐蜒。
女人还在得意地笑着,下一秒笑容僵住了,头沉重地低下,仿佛脖子承受不住了一般。
“月月?”男人伸手去扶女人,可是他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缪泫也察觉到了看向桑弦发现他脸上不怀好意地笑,猜到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确保他们知无不言。”
再仔细看向低下头的两人,缪泫也发现了在他们后颈有一道宛如蜈蚣的疤痕,“你用蛊虫寄生了他们?”他问道。
桑弦很坦诚地说:“没错,但是不会伤到他们,你大可放心。”
缪泫开口还要说什么,桑弦出声拦住:“就当做救你的谢礼,现在安静地待着,皇子殿下。”
他的语气充满警告,这下缪泫也不敢追问了,只是安静地坐了下来。
“白天来做客的使者是谁?”桑弦也坐了回去开口问。
季月的头僵硬抬起,宛如没有润滑过的木偶,她回答:“夹竹桃大人。”
夹竹桃?缪泫一脸惊讶看过来:她不会也是那个女人的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