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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波很郁闷。

自感无趣的他,独自一人驱车回到阿勒玛勒村。

下了车,他就听见村里有名的宋媒婆沙哑的声音从一楼餐厅传出来。

骆波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令人头疼的场面。

宋媒婆拉着他巴拉巴拉介绍村里哪家姑娘时,唾沫星子四溅、嘴边一圈白沫的模样。

他不敢上楼,生怕被热情有余的宋媒婆拽着不放,唠叨个没完。

他跟骆滨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宋媒婆上门介绍对象。

在骆波兄弟俩看来,宋媒婆哪里是介绍对象,分明是在推销待价而沽的商品。

什么张家的姑娘屁股大好生养。

李家的丫头子是一白遮百丑。

孙家的女娃个头矮,可长得俊啊------

干爸巴格达提家的院门紧锁着,看样子他跟干妈又到后山坡放羊。

郁闷的骆波无处可去,只好躲到对面的川疆百货去散散心。

如今,川疆百货的门面规模扩大不少。

店面里的货更齐全了,种类也丰富许多。

小四川在以前的艾力家居住。

他把自家原来的两间住房跟店面打通。

后院的厨房也改成了库房。

百货店的规模扩大后,成为沙枣树乡商品最齐全的商店。

三间沿街的屋子都摆满了货。

东边的一间,帮着乡供销社代销农资种子。

西边的那间,摆满了各类的生活用品。

中间的这老门面仍是糖烟酒等吃喝用品。

只是中间这屋,没以前那么拥挤不堪了。

为了给喝柜台酒的人提供方便。

店面中间的空地摆上一张方桌、几个方凳。

桌子上放着一个茶杯,里面插着一把筷子。

喝柜台酒的人再也不用站在柜台前喝酒了,也不用干着喝,可以买点鱼皮花生、袋装榨菜当下酒菜。

骆波闷着头走进川疆百货,闷闷不乐地说:“林叔,拿瓶乌苏啤酒撒。”

小四川扫了眼落落寡欢的骆波,拿了瓶伊犁老窖出来。

他关心道:“大冷天,喝啥啤酒撒,来,叔陪你喝老窖,算是叔请客哦。”

骆波闷着头空腹连喝三杯辛辣的白酒。

小四川见他又倒了第四杯,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三十白,不痛快,给叔说撒子。”

骆波张张嘴,又摇摇头。

小四川见他难以启齿,猜测道:“做生意赔钱了?”

骆波摇摇头,也不吱声。

小四川纳闷,“不是为了生意的事,瞧你烦的,不会是为情所困吧?!”

骆波愣着不吭气。

小四川从骆波的表情知道自己猜了个八九分。

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颇有经验地下定论,“我就说嘛,三十白,你这个年龄,要么钱,要么情,没其他。告诉叔,看上谁家丫头了?”

骆波苦恼道:“林叔,我从小就喜欢小溪,小溪已经跟贾兵闹离婚了,我这才寻思这事的,我不想着早下手嘛,免得她又被人抢走了,为啥家人都不支持撒?”

小四川心中了然,“你爸妈反对?”

骆波实话实说,“我爸妈还不知道呢,只有三哥和海子哥知道,他俩都反对。你说,我跟小溪没血缘关系,为啥就不行?”

“小溪的意思呢?”小四川没等骆波回答,“算了,小溪从小就喜欢黏你,我们这些大人都看在眼里呢。”

骆波跟小四川诉说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单相思和多年的苦闷。

他告诉小四川,他好不容易等到李茗溪长大,可是一夜间长大的李茗溪就飞走了,成了别人的新娘。

他生怕李茗溪再随风而去无影无踪,他要时刻守护着她。

看着愁眉莫展的骆波,小四川知道,骆波是个痴情的汉子。

他决定帮骆波在好友面前试探下。

这天,骆峰赶着老牛车从巴扎慢悠悠回来。

坐在牛车上的他双手插进袖筒里,哼着哈萨克民歌,自在又惬意。

他欢快的笑容似乎驱散了空气中的严寒。

牛车上装着成捆的苜蓿草。

骆峰粉碎饲料缺些苜蓿草。

他趁着赶巴扎的日子收购些价格低廉的苜蓿草。

早就等候多时的小四川站在川疆百货门口。

他斜靠在墙壁旁,嗑着瓜子,对着骆峰扬声喊道:“傻骆驼,来喝酒哈,有事跟你商量。”

骆峰用牛鞭轻轻驱赶着黄牛,粗喉咙大嗓门地学着小四川的四川腔调应道:“要带(好的)。”

牛车慢吞吞进了院子,骆峰把车上的苜蓿草卸到粉碎机旁。

他接过李羽递过来的毛巾,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老婆子,小四川请我喝酒,我去下撒。”

李羽从他手上接过毛巾,擦了下丈夫肩头的灰,体贴道:“少喝点,年纪不小了。”

小四川见骆峰进屋,对他露出诡谲一笑。

骆峰闷声问:“你咋这模样?鬼鬼祟祟的。”

小四川拿着酒瓶朝方桌上的空酒杯斟满白酒,指着盘子上的花生米说:“我老婆子不舒服撒,没炒菜,凑合下。”

天寒地冻的,骆峰急需要喝杯辛辣的酒活络下筋骨。

他也不客气,第一杯酒一口闷光。

小四川也抿口酒,引开话题,“傻骆驼,听说小溪现在一个人过?”

骆峰一提这事就心烦意乱,烦躁地嘟囔,“小溪要跟贾兵那混账离婚,她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咋不一个人过,咋,问这事干啥?”

小四川神秘兮兮的说:“小溪是好闺女,既然打算离了,那应该早做打算,早找个好男孩。我这里合适的男孩倒是有一个,人靠谱,从小看着长大,让人放心。”

“哦,村里还有这样的巴郎子(男孩)?谁家的?”骆峰好奇地把头凑向小四川。

小四川直截了当地吐出三个字,“三十白。”

骆峰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色变得铁青。

他死死盯了小四川半天,嘴里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话,“你这是在埋汰我老骆家教子无方吧?!”

小四川听出老友语气不善,心里一惊,生怕老友误会他的一番好意。

他慌忙扯着浓重的川音解释着,“傻骆驼,你别乱想撒子,三十白和小溪莫的血脉关系,俩人从小青梅竹马,听说,现在小溪又一个人,我,”

“好了,不说了!”骆峰一声断喝,“你要拿我当兄弟,这种话别再提!”

小四川一怔,一脸的窘态。

他见骆峰固执地无药可救,很快恢复了常态,讪笑道:“哎,看来你从小在哈萨克窝里长大,这观念根深蒂固了,算我白说。”

小四川举杯一饮而尽,不冷不热道:“这酒还喝不?”

骆峰也端起斟满的酒杯仰头喝个精光,不善的语气撂了句,“不喝了,不痛快!喝个球!”

他背着手离开川疆百货。

小四川闷闷不乐地收拾着空酒杯,委屈道:“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撒子。这个傻骆驼变脸猴子的,说翻脸就翻脸。”

这对相处几十年的好友,为了骆波和李茗溪的事,第一次翻脸。

骆峰拂袖离去,回到家里气的连饭也没吃。

李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道:“今天咋了?生哪门子气呢?刚才出门不好好的嘛?”

用被子蒙住头的骆峰,一个翻身,露出个脑袋来,“没脸了,这个小四川充当六个脚指头的,撒事都想插手。”

李羽追问:“小四川咋惹着你了?他人挺靠谱呀。”

“靠谱个球,他给三十白和小溪牵线,他是不是头被蜜蜂叮了?!”骆峰气呼呼地回嘴,随即一个翻身躺着。

李羽一听,没吭气,她满腹心事走出屋,给骆峰把晚饭端进来。

这一夜,李羽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她的眼疾又犯了。

骆峰喊醒还在睡懒觉的骆滨,“老三,你妈老病又犯了,赶紧去县医院。”

隔壁屋子的骆波听到这边的动静,爬起来穿上衣服,脸没洗、牙也没刷就去发动轿车。

戴眼镜的男医生诊断,李羽是职业病,不能再干电焊工的工作了。

骆峰连连点头,“行,我去找找电焊厂的领导说说情,给她换个工作。”

医生填写着病例,随口问:“多大了?”

骆滨回道:“过了这个年,我妈48岁了。”

“48岁?!”男医生诧异的神色,“干了多少年的电焊工了?”

“老婆子干了一辈子电焊工,打年轻就干。”骆峰如实地说。

男医生错愕道:“你们不知道呀?!国家有规定,特殊工种行业的人,女职工45岁就能退休。她这是职业病,两年前就该退了,咋拖到现在?!”

李羽眯着眼低语,“退休报告早打上去了,都两年了,县劳动局一直没批。”

男医生见骆峰一家憨厚老实的,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好心地出着主意,“这样,她在医院住院治疗吧,出院后,你们拿着病历赶紧去办退休。”

骆峰、骆滨父子俩一个劲给好心的男医生鞠躬感谢。

骆波交完住院费走进来,“妈,住院手续办好了,想吃啥?我去给你买饭。”

李羽摇摇头,“没胃口,你们爷仨出去吃食堂吧。”

爷仨安顿好李羽,出去吃早餐。

骆波开车来到他的综合商业楼,去吃一家维吾尔族开的烤包子。

骆峰不情愿地嘟囔着,“吃个早饭还挑三拣四的,熊球事真多。”

骆波笑呵呵说:“爸,我跟三哥在哪吃都一样,你不很少来县上嘛,让你尝尝西域县最有名的烤包子。”

骆滨也给骆波打圆场,“爸,三十白还不是心疼你,你就跟着吃吧。顺便给妈带些回去。”

吃完早饭,骆波结完账去自己屋里拿饭盒。

骆峰跟着骆滨在商业综合楼转悠。

这里地段真不错,大冬天的人气挺旺。

骆滨绕过大楼,指着后面的联排别墅介绍:“爸,看见没,最南边的那户是江道勒提家,南边第二户那两套,就中间开一个院门的,那是我跟三十白的,这边就是海子哥的,今晚,你住在我屋里休息,我守在医院伺候妈。”

骆峰脸色柔和许多,由衷感慨着,“哎,别看三十白,做生意倒挺灵光。”

骆滨听出爸爸话中有话,低问:“爸,三十白惹你生气了?”

骆峰摇头,“他没惹我,小四川惹着我了。”

他见骆波提着饭盒走出来,“好了,不说了,赶紧回医院,你妈还饿着肚子呢。”

李羽住院期间,骆波和骆滨轮流照顾她。

骆峰腾出空来,去到县劳动局打探李羽退休的消息。

他佝偻着腰,站在劳动局门口徘徊着。

当了一辈子的老农民,跟村民开玩笑嘴巴溜得很。

可一想到跟坐办公室的打交道,他不知怎么说。

骆峰刚迈进劳动局的大门,又缩回去。

在外面又徘徊许久,脸都冻得发青。

骆峰双手插进袖筒靠在院墙的立柱旁,仰着脸看着湛蓝的天空。

他在酝酿着如何开口打探职业病退休的事。

想着妻子那治不好的眼疾,他跺跺脚、咬咬牙,硬着头皮慢吞吞走进劳动局大楼。

西域县劳动局大院内。

新上任的阿布都许库县长穿着藏青色毛哔叽中山装,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在众人的簇拥下,显得很有涵养、有气魄、有风度、有礼貌。

他们一行参观完一楼,又走进劳动局二层。

阿布都许库这是来县劳动局调研,进一步熟悉全县的劳动就业情况。

这边的骆峰一走进走廊,看见对着楼门口的那间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骆峰小心翼翼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维吾尔族女子。

“你好,同志,我给老婆子办退休,找谁?”骆峰用一口流利的维吾尔族话询问。

女工作人员异样的眼神定睛看着骆峰。

倘若不看说话人的面孔,她还以为是同族呢。

女子用维吾尔语告诉骆峰,一楼最里面那间办公室是办理职工退休手续的,办事的是位四十多岁的汉族男子,姓贺。

维吾尔族女子还热心地提醒骆峰,姓贺的男子喜欢别人称呼他贺主任。

骆峰一个劲儿给女子道谢。

他走到最里间的那个办公室,怯怯地敲下门。

听到里面传来男子的声音,“进来。”

骆峰推门进入,没等看清坐着人的模样,开口道:“贺主任好。”

贺主任长得个头不高,皮肤很白,看上去很和善。

骆峰打量着贺主任的面相,心里寻思着,看上去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贺主任淡笑着问道:“老同志,有事?”

骆峰赶紧把李羽干电焊多年、患眼疾住院想退休的实情一股脑倒了出来。

贺主任站起身,走到椅子后面的铁柜里翻腾着档案。

他边找着李羽的档案,边纳闷地说:“这个李羽,我知道,上海知青,一肚子文化,干了一辈子电焊工,前年她就该打报告退休了,她从事特殊工种,文件规定女同志从事特殊工种的45周岁就能退休。我还一直纳闷呢,是不是这个李羽不想早早退休。”

骆峰一听,讶异地问:“我老婆子给你们打了两年的退休报告,电焊厂领导说,你们劳动局不批。”

贺主任一听,气呼呼地问道:“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是不是那个蒋场长说的?我就说嘛,干特殊工种行业的人哪有不想早退休的。电焊厂就没递过来关于李羽退休的一张纸片子。这个蒋场长在糊弄你们呢?!看来,你们也是老实巴交的人,逢年过节没提礼品拜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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