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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狱警离开接待室。

祁建文双眼警惕地环顾下四周的环境,压低嗓门对着话筒低声问道:“二哥,咱家那对鸳鸯刀,你放在哪了?”

妹妹这唐突的问话,着实让深居监狱的祁建斌大吃一惊。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一奶同胞的妹妹,心中怅然若失。

祁建斌木然的表情盯着玻璃窗外的妹妹,从她的脸上读出了急切的味道。

对那对鸳鸯刀占为己有的急切。

祁建斌震愕过去,代之以了然的笑容,“你问这干啥?祁家老院不都是你的了嘛?!”

祁建文暗自后悔,自己表现的是有点太着急了。

她依旧执着地说:“祁家老院,我翻腾了个底朝天,也没见那鸳鸯刀,我思来想去,大哥和老三都不在人世了,那把刀肯定在你手上。”

祁建斌似乎没听到妹妹的问话,看似随意地打岔道:“前阵子清明节,你去给妈烧纸没?”

祁建文尴尬一笑,双目躲闪着,没敢看祁建斌,眼皮垂着掩住了她的双眸。

她支支吾吾地为自己辩解着,“我那几天,那几天实在太忙了,没抽出空来,再说了,妈埋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哦,是吗?”祁建斌低语。

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怎么会犯小儿科的错误,妈妈苗心当年冻死在街头,他曾给在广州的祁建文发过电报,让她回来送妈妈一程。

可是,祁建文连个只字片语的音信都没捎回来,更别说回西域市来送妈妈了。

过了多少年了,自己竟然会傻到询问她是否给过世的亲人烧纸。

看来,自己的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硬,对亲人还是存着一丝温暖和期盼。

祁建斌嘴角微微勾起,浮现一丝嘲讽的味道。

祁建文看了下对面墙上的钟表,时间在一秒一分的过去。

可是鸳鸯刀的下落还没打听出来。

她刚要张口询问,被祁建斌的话打断了。

“建文,就那个最小的弟弟现在咋样?”祁建斌不愿提鸳鸯刀的事,提前堵住妹妹的嘴。

祁建文一脸的鄙夷之色,嫌弃道:“就那个孽种,能混成咋样?娶了养母的侄女,也就那样,三年前我来西域市,他开的一辆旧捷达车,都过去三年多了,还是那辆破捷达。也就那样了,没多大出息。不过,他倒是比咱们兄妹四个谁都有福气。养父养母待他不错,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热西丁,在西域市公安局当副局长,热西丁对骆波也不薄。我游戏厅的手续就是找热西丁帮着办的。他听说我是骆波同母异父的姐姐,二话没说,办的倒挺快。”

说这话的祁建文,根本就不了解骆波的家底。

骆波自小在李羽的教育下,一直都很低调,从不炫富。

而王仪自从见到分别20多年的祁建文后,从直觉上感觉祁建文变了,她也没向祁建文透露骆波的家底。

祁建文一直以为没有稳定工作的骆波,也就是个靠着老婆吃软饭的男人。

要不,他怎么对李茗溪俯首帖耳呢?!

祁建斌听了妹妹不屑的话语,低喃道:“三年多,你竟然都回西域市三年多了。”

祁建文当然听出祁建斌话里的意思。

她回西域市三年多了,这还是第一次来监狱探望他。

祁建文不愿再扯这些不咸不淡的话了。

对她来说,此次来监狱探望二哥,唯一的目的就是打听鸳鸯刀的下落。

至于什么亲情,能值几个钱啊?!

祁家早就支离破碎了。

她忙追问:“二哥,你倒是说话啊,刀在哪里?”

祁建斌温和地解释道:“建文,知道为啥我不愿出去吗?东北虎今年也应该从监狱出来了,我不愿再沾染那东西,所以才躲在里面不出去。”

他回忆着往事,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妹妹,“老三为啥一个人揽下所有的罪?他说过,人在做天在看,人呀,哎,算了,我没资格教育你,老三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建文,好好做生意,千万不要沾染那东西,免得今后死的很难看。”

“做人不能太贪了,人太贪,失去的要远比你得到的多,没自由,没尊严,什么都没了。”

“要是能重新选择,我宁可在汉人街摆地摊做点小买卖,哪怕冬天受点冻,都行。”

“千万别想着一夜暴富,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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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建斌一直在说,即便他分明看到妹妹脸上露出几丝不耐烦。

他觉得自己毕竟是当哥哥的,就给妹妹来个现身说法,有责任提醒她今后走正道。

祁建斌说的嗓子发干,可能是许久没有说这么多话的原因。

他觉得,今天自己把在监狱待的这十几年的话都说完了。

祁建文强烈的感觉到,在二哥祁建斌温和的目光中,有些无从捉摸的审视和考量,她有点如坐针毡,拿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

可是,一想起一个月前,东北虎联系到她后,俩人合作做生意的事,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二哥,这鸳鸯刀不会是你带进来了吧?是不是监狱保管着呢?”祁建文猜测着。

鸳鸯刀是大哥祁建国当年跟东北虎做DU品生意时的信物。

有货物渠道的东北虎只认鸳鸯刀,不认人。

否则,祁建文很难把那明令禁止的生意做大做强。

祁建斌仍不言不语。

祁建文以为祁建斌默认他当年入狱时,那对鸳鸯刀暂时被监狱没收并保管着。

她愁云密布,郁闷道:“二哥,哪咋办?!除非你离开监狱,监狱把你的东西原封不动地退还给你。否则,谁也取不走鸳鸯刀。”

祁建文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人。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讨好的语气商量道:“哥,要么这样行不?我去法院起诉你,就说那把鸳鸯刀是妈留给我的,那属于我的家产。这样,我就能取回来了。”

看着妹妹为了争回那对鸳鸯刀竟然不顾亲情,要跟他做出反目成仇的架势。

哪怕是做做样子,他祁建斌也不愿跟亲人对簿公堂。

祁建斌本就冰冷带着伤口的心又撒了层厚厚的盐巴。

蛰得他又疼又酸。

他早就从外面的手下那里得知,祁建文已经把祁家老院要回她的手上。

现在又要索要那对鸳鸯刀。

其中的原因,祁建斌比谁都清楚。

他再次回想起弟弟祁老三最后一次探望他时说的话,“二哥,姐不知如今变成咋样,爸妈去世,她连个音信都没有,看来,她是对咱这个家没感情了。咱妈生了五个儿女,就三十白还在走正道,二哥,咱要护好三十白,日后,到了那头,见到妈也有脸面见她。”

看着祁建文嘴巴不住的张合着,祁建斌双耳突然失聪了。

他不愿再听祁建文的任何只字片语。

这是祁家兄妹俩分别近20年后的第一次会面。

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祁建斌已经决定不再见祁建文了。

祁建文实在太贪心了。

这个世上,金钱可能有数量,但是祁建文的贪念没有止境。

他苦笑着,心中叹息,亲情终究还是败给了金钱。

祁建斌又陷入了沉默,接待室恢复寂静。

看着对面这熟悉又陌生的妹妹,祁建斌心中既感挫败又感心酸。

莫名而至的切肤之疼,令他原本麻木的心无可抑制地颤抖。

他苦笑着,望着祁建文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悲悯来。

祁建文脸上虚假的表情在他的笑意中瞬间凝固。

她透过玻璃窗与祁建斌对视,眼中情绪高深莫测。

兄妹俩就这样毫无感情地对视着,不带一点温度。

接待室的气氛很诡异。

最终,祁建文先打破了僵局。

她干笑两声,讥诮的口吻道:“二哥,老爷子给你起的名字名副其实,你是咱家文武双全的,老三建武只能文,不敢武,空有一副脑子败在妇人之心。”

这时,狱警走进来打断了兄妹的谈话,“时间到了。”

祁建斌正巴不得早早结束兄妹俩这无聊又无情的会面。

他扶着椅子的扶手打算站起来,可是失败了。

双腿严重的风湿关节炎又犯了。

狱警知道他的身体状况,走上前助他一力。

祁建斌在狱警的搀扶下转身离去。

当祁建文为索要鸳鸯刀甚至提出打官司的那一刻,祁建斌心里已经跟身后这不仁不义的妹妹断绝了关系。

祁建斌被狱警搀扶着离开接待室,虽然步履蹒跚,但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舍。

祁建文独自站在玻璃窗外,看着二哥佝偻但强硬着挺直的腰板。

她忽而意识到一种于她而言极为宝贵的东西在随之远逝。

祁建文想开口再喊声“二哥”,可到了嘴边的话却如何也吐不出来,她无力地垂下了头颅。

这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彻底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同根亲人。

高墙之外,一向杳无人烟的这条道路,由于今天是探监日变得热闹起来。

一辆大班车停在路边,等候着探监回家的犯人家属。

祁建文仰望着墙上横空的铁丝网,再次将视线投向大门。

想要取回信物鸳鸯刀,谈何容易。

看来,她要跟东北虎的合伙生意,她不得不让利了。

冰冷的高墙内。

祁建斌咽下内心翻滚沸腾的火,缓缓地躺在床上。

他心中泛苦,心想,难道这是祁家人的宿命?!

兄妹四人也就在少年、童年时享受过母爱。

至于父爱嘛?在祁家兄妹看来,祁老爷子每天不拿木棒伺候他们,就算是享受父爱了。

父亲暴虐,可母亲苗心善良慈祥。

即便妈妈苗心性格再懦弱,可每次如同老母鸡护小鸡般呵护着他们。

每当苗心用瘦弱的身体把儿女护在自己怀里,祁老爷子的木棒就不忍心落下来。

自从妈妈苗心生下那个有着维吾尔族血统的弟弟,被祁老爷子逼疯后。

祁家四兄妹再也没享受过母爱了。

对于妹妹祁建文十六岁毅然决然离开西域市。

祁建斌比谁都了解其中的原因。

妈妈苗心每天都疯疯癫癫的。

祁老爷子喝醉酒后,投向祁建文的眼神让他这个当儿子的都瘆得慌。

祁建斌知道,醉眼朦胧的祁老爷子,这是又把酷似妈妈的祁建文当成苗心了。

祁家这恶劣的生存环境,爸爸暴虐,妈妈疯癫。

四个孩子能吃饱肚子都不错了,哪还有心思学习。

兄妹四人在学校的成绩永远都是倒数第一。

他们在老师的白眼和同学们的嘲笑中度过的。

打架斗殴对祁家兄弟来说是家常便饭。

一天不打架,手心都痒痒。

祁老大的名声也就是那时候打出来的。

人学好不易,学坏易如反掌。

枪决前,祁建斌去看望大哥。

祁老大把那对鸳鸯刀交给了他,并叮嘱他,东北虎出狱后,这就是跟东北虎接货的信物。

祁老二回到西域市后,接管了祁老大的手下

鸳鸯刀又被他转交给弟弟祁老三。

祁老三入狱后不久,就患癌症离世。

祁建斌以为唯一的妹妹祁建文能洁身自好。

今天这15分钟的接触,让他心寒彻骨。

祁建文长得像极了妈妈苗心,可是她没有遗传到妈妈苗心的善良和软弱。

她的心跟祁家老爷子一样硬实狠绝,甚至是有过之而不及。

祁建文回西域三年多,从未来监狱探望过他这个亲哥哥。

如今,为了跟东北虎合伙做某种掉脑袋的生意,她才上监狱询问他信物何在。

也许,这是祁家人的命吧。

祁建斌抱着头蜷缩在床上。

他的头疼病又犯了。

鸳鸯刀在骆波手中,他心里很清楚。

弟弟祁老三来探监时曾告诉过他,就让鸳鸯刀成为一对纪念父母的简单念想留给骆波吧。

刚才,他询问祁建文清明节是否给妈妈苗心上过坟。

祁建文的回答让他心中了然。

监狱外的小弟传来的话,每年的清明节,都会有人给苗心和祁老三扫墓上坟。

这个能给亲人上坟的也只能是骆波,那个他曾见过一面的弟弟。

还是在妈妈苗心离世那天见过那个外表英俊、阳光健康的大男孩。

那个寒冷的冬日,丧母的他在寒风中接受李羽一大家子前来吊唁。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被母亲丢弃的弟弟,也许是血脉关系,年少自信的骆波如一缕阳光让身处黑暗的他不由心头一震。

祁建斌决定不告诉妹妹鸳鸯刀的去处。

他要跟弟弟祁老三一样,尽力护住骆波一家宁静的生活,不被外人打扰。

阿勒玛勒村这条马路开始动工修建。

骆峰家那二层楼在县上给了补偿费后,没用一周时间就拆迁完毕。

一家人住在后面那栋三层楼上。

三层楼两个单元。

骆家人住在东边的单元。

西边的单元租给一家开补修轮胎的商家。

这是一家陕西人,一楼门店挂着牌匾“陕西轮胎”。

二楼是这家陕西人吃住的地儿。

三楼的四间屋空着,骆峰和李羽商量了下,把三楼拾掇成几套客房。

儿孙们回家探亲,都能住得宽绰些。

院前的公路大修,路边居住的人家,屋里屋外每天都落满灰尘。

屋子面积大,李羽每天擦拭灰尘都要忙个不停。

骆滨见状,让斯琴辞去凉皮店的活儿,回家收拾家务、洗衣做饭。

由于公路没修好,不少车子在砂石地上行驶,在炎热的夏季会出现爆胎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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