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叫后山村,村子的前面是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因此而得名。
白雪一边走着,一边想她的种子如何才能实施下去。
要想实施新种子的培育,就必须有属于自己的地才行。
不然任自己说破了嘴,也是没有谁肯相信自己。
要想有自己的田地,她就得挣钱,只有挣了钱才能买地。
那么问题来了,她要靠什么来挣钱。
养鸡养鸭来钱太慢,而且买鸡鸭是需要本钱的。
她是刚过门的新妇,而且还是要和陈榆树和离的新妇,陈家不可能给自己本钱。
关于要和陈榆树和离这事,白雪是故意说给陈家人听的。
她知道陈家人十分关心她和陈榆树的进展,在偷听。
她便顺水推舟,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毕竟陈榆树和张寡妇是给原主造成巨大伤害的。
绞尽脑汁白雪想着自己的擅长的,还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给她钱,她没有打过工,更没有为家里赚过一分钱。
没钱了都是伸手向父母要。
这时她才觉得当时的自己太不懂事,令父母操碎了心。
她的自责感越发强烈。
她望着眼前巍峨的大山,却有些茫然。
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走。
她要进山看看,也许有所发现,找到挣钱的出路。
她刚要向山里走去,只听身后有个尖锐刺耳女人的声音响起。
“呦,这不是陈榆树新娶的媳妇白妮嘛!新媳妇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陈榆树没陪你,呵呵,陈榆树不会是不喜欢你了吧!”
“呵呵呵。”
伴随着话语就是那女人奸笑声。
这笑声令白雪想起电视剧里猖狂的小三角色。
回过头,白雪就看到一个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女人,穿着一身青色衣裙,容貌平平无奇,是那种掉到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
打量了半天白雪没有认出来人,只是听她不善的话,白雪猜测此人就是张寡妇。
因为除了张寡妇她没有得罪过村里的任何人。
白雪没有接话,她要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此人。
果然,白雪不说话,张寡妇急了,上前道:“哎,白妮你为何不说话,是对自己多没信心。”
张寡妇抿嘴偷笑接着道:“哎,我说白妮,陈榆树不会是没有碰你吧!也是,他喜欢的是我这种老玉米,啃着香,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还没有成熟的玉米棒子。”
听这话白雪确定了此人的身份,但她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张寡妇。”
白雪并没有尊重的意思,她便直接叫出张寡妇。
只是从她家男人死后,村里人都如此叫她,她早就习以为常。
“啊!”
有人叫自己,张寡妇随口应了一声。
“哈哈哈。”白雪兴奋地大笑起来,“真是你呀!”
“嗯,你笑啥。”张寡妇莫名其妙,不知道白妮话里的意思。
白雪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而来的是一脸的冷茫。
找你还找不到,她自己竟然敢送上门来。
张寡妇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
白雪露出甜美的笑容,“你和陈榆树是两情相悦吗?”
“啊!”
看着眼前人甜美的笑容,张寡妇只觉心里毛毛的。
只听白雪继续道:“你和陈榆树早就在一起睡过觉了。”
“真粗俗。”
听白妮如此说,张寡妇奇怪,眼前的女子刚刚嫁做人妇,她怎么把和男人睡觉的事,就那么大喇喇地说了出来。
白雪倒是不以为意,做都做了还怕说不成。
“这有什么粗俗的,你们要是早已两情相悦,我何必做恶人你说是不。”
张寡妇茫然道:“你这话是啥意思。”
“昨日在新房内你和我说,你和陈榆树已经在一起睡过觉了,为了成全你们,我愿意和离,如何。”
张寡妇并没有因为白雪的话而欣喜,心里总有些不安。
解释道:“昨日我同你说,我早已经是陈榆树的人了,并没有让你和离的意思。”
女子和离是大事,过的不好也没谁敢提和离的。
白雪心里冷笑,无风不起浪,原主才一时想不开,因为这对狗男女而丧命,才由她顶替了原主。
她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为原主报仇,也为自己出口恶气。
古代的最注重名声,她就不信,张寡妇和陈榆树能全身而退。
此时接近晌午,田里的人陆续回家,正是人多的时候,白雪看了一圈,陈榆树正急匆匆朝这边走来。
太好了,她正愁没办法叫陈榆树过来,这不就自动送上门来。
突然,白雪收起笑容,泪水连连地看着张寡妇。
委屈地怒吼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喜欢陈榆树,和他早就有了夫妻情分,你就嫁给他好了,为什么在新房里和我说这些,如今还要让我给你腾地,我哪里得罪你们二人了,要如此对我。”
“呜呜呜。”
白雪哭的好不伤心。
这一嗓子,张寡妇瞬间傻眼了,刚才笑容可掬的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她怎么可以这样,张寡妇不知所措。
再说这样下去对白妮自己的声誉同样会受到影响。
张寡妇想要制止,可白雪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村里的人越聚越多,把白雪和张寡妇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看着热闹。
这时陈榆树挤入人群。
白雪哭的梨花带雨,担心有人听不明白,她又叙述了一遍前因后果。
“我哪里妨碍你们了,为什么在我成亲当天的新房里,才和我说你们早就是夫妻了,你们太欺负人了,我该怎么办,呜呜呜。”
这下村民都听清楚了。
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娘道:“丫头,你不就是昨个陈家老大新娶回来的媳妇吗?”
抽抽搭搭的白雪点点头,声泪俱下。
“嗯,大娘我就是陈榆树新进门的媳妇,可大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呀!我嫁过来当天,张寡妇进新房和我说,她早就是陈榆树的人了。
他们要是想在一起,干嘛还要娶我,这不是害我吗?以后的日子,我该怎么过,呜呜呜。”
“不是,你胡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