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陈家出了五两的聘礼,还有成亲那天的费用二两,我总不能让陈家吃亏不是。”
瞧瞧她多善良。
陈榆树瞬间傻眼,“啥,嫁人。”
陈家人……
村民……
陈杨树:“完了,大嫂要保不住了。”
陈槐树:“看来以后又要过回从前的日子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我出七两银子,你等着我马上回家拿银子去。”
“娘你快点帮我凑银子,晚了媳妇就是别人的了。”
陈榆树……
完了媳妇要没了。
没有防备的白雪突然被人扛在肩上,她只觉天旋地转,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陈榆树你个混蛋,把我放下来,我还有事情没解决呢!”
陈榆树哪里肯听白雪的话,这媳妇以后他要看紧点。
不能单独让她出来了,村里好多人都惦记着,那还得了。
陈榆树喊道:“杨树,槐树,你们把张寡妇的事给我解决了,无论用什么方法。”
被颠的七荤八素的白雪,还是没忘了提醒道:“不能做触犯律法的事。”
她是现代人,遇事习惯性地寻求法律的保护,这是习惯性思维。
“榆树快点跑,跑慢了媳妇就是人家的了。”
“小心别把媳妇摔了,你媳妇该不让你上炕了。”
“哈哈哈。”
把村民逗的哈哈大笑,这榆树媳妇真够厉害的,啥话都敢说。
他们敢说,榆树真敢做出对不起他媳妇的事,他的媳妇还真能干出什么来。
那女子的胆子大着呢!
陈榆树跑的太快了,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白雪被陈榆树一路扛到了家,就跟后面有狼追一样神速。
刚进家门,陈榆树和陈母道:“娘,把门关上,有村里人找来就说我不卖媳妇。”
“啥,啥意思,卖媳妇,你个臭小子你还敢卖媳妇了。”
陈母不明所以质问道。
陈榆树把白雪扛到他们自己屋里,小心翼翼地把白雪放到床上。
见白雪还是气鼓鼓的,喘了口气,轻声细语地哄着,“雪儿,以后我保证不会烂好心了,你信我一次。”
“哼。”白雪把脸扭到一边不看他。
自从来到古代,白雪一直想要离开陈家单独生活。
在河边的那一瞬间她才想到,这里是古代,一个单身女人单独生活,安全系数几乎是零。
就算离开陈家,她还能遇到比陈家对她还好的人家吗?
至少陈榆树尊重自己,不强迫自己做她不愿意的事。
那一刻她想通了,人无完人,只要今后不给她添堵,日子还是要向前看的。
不过,她要让陈榆树明白,她白雪不是非他陈榆树不可。
离开了他,她白雪照样会过的很好。
陈榆树轻轻地捧起白雪的脸,四目相对。
陈榆树道:“你再信我一次,我要是再犯错,你就休了我可好。”
假装思考片刻,白雪然后道:“好吧!我不会离开陈家,至于你,我还要考验考验,你还是要睡竹床,什么时候……看我心情。”
白雪口中的什么时候,陈榆树当然懂是什么意思了,只要白雪肯留下来,他会让白雪心甘情愿的做他媳妇。
那张竹床早晚会搬出去,他有信心。
想起还有事情没解决,白雪道:“我们去三里村吧!张寡妇的事总要解决的,我不可能轻易放过此人。”
这人害她如此,如何能轻轻揭过。
陈榆树无奈,他拉着白雪的手,语重心长道:“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雪儿放心把这事交给我来做,好不好,你在家休息,嗯。”
白雪也想看看陈榆树的态度,然后道:“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嗯,乖,在家等我。”陈榆树起身走了出去。
见陈榆树走了,白雪躺在床上,身体疲惫的很。
这一通闹腾,半上午过去了。
古代乡下人吃的都不好,体力自然不行。
这一顿棍子打的,此刻白雪才感觉到她浑身都疼。
这胳膊腿还是太欠锻炼,今日的事提醒了白雪。
在古代生存要有自保的能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从明日开始,她要开始锻炼,把跆拳道重新捡起来。
只有身体好了,遇到事情才能不被人欺负。
陈榆树重新返回河边时,好多人还在为如何处置三人喋喋不休。
有的说让三人和张寡妇对峙。
有的说必须报官,让官府来处理。
赵麻子等人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求饶,说无论什么条件他们都答应,只要不报官。
谁都知道,只要惊动了官府,那他们的好日子就彻底的到头了。
见陈榆树来了,陈父上前问道:“雪儿没事吧!”
陈父依旧是心有余悸,他的这个媳妇是真够大胆的。
把女人的矜持完全抛到脑后,而且当众要把自己嫁出去。
他是看出来了,没有什么事是白雪不敢做的。
陈榆树道:“爹,放心,雪儿没事,她累了在家休息,这边怎么样了。”
“你想如何做。”陈父道。
思考片刻,陈榆树道:“带他们去三里村找张寡妇。”
他倒要看看张寡妇会如何狡辩。
至于说送官,他暂时没有想过,穷人家尽量不要和官府打交道比较好。
有句话说得好,有理无钱莫进来,说的就是官府的黑暗。
“行。”陈父也觉去官府不妥。
由陈家人叫上村长和几个强有力的村民,压着绑的跟个粽子似的赵麻子三人去了三里村。
陈榆树当然不让村民走路去了,他叫上村里唯一的牛车村民上车,赵麻子三人跟在牛车后面。
陈榆树才发现白景海,他微微一愣,“景海,你怎么在这儿。”
“嗯。”白景海没解释为何会在这儿,他急不可耐地询问,“我姐到底怎么了,为何说她没有了记忆。”
“景海,你别着急,我慢慢和你说。”
陈榆树没有瞒着,既然白景海知道,想瞒也瞒不住。
于是,陈榆树便把成亲那日发生的事,和改名字的事简单地说了。
陈榆树并没推脱责任。
白景海听到此心里五味杂陈,短短的时间里,他的姐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